妙筆閣 > 在下,中醫黃素 > 0209 收網前
  藤原次郎居住的酒店門外,疤哥兩只手揣進棉大衣的袖子里,蹲在枯萎的花壇旁邊等待井上和村田出來。

  等得有些不耐煩的疤哥,從兜里掏出一根煙,為自己點上香煙開始吞云吐霧起來。

  就在疤哥的煙卷吸到一半的時候,井上和村田一同從酒店的大門走了出來。

  看見酒店的大門,疤哥快速吐出嘴里的煙卷,扔到地上,向井上和村田方向快步跑去。

  “井上先生!村田先生!”

  看見滿臉喜悅高興的疤哥,井上知道可能有好消息了,裝出一副非常友好的模樣說道:“鄭桑,什么事情讓你這么高興?”

  疤哥名叫鄭華彪,以前因為打架斗毆,臉上留了一道貫穿的疤痕,所以熟悉他的人都叫他疤哥。

  “井上先生!村田先生!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

  疤哥走到井上、村田身邊,臉上堆滿了諂媚的微笑,說話也沒了平時的粗言穢語,那條貫穿的疤痕在一臉堆笑中,也失去了猙獰恐怖的威懾力。

  整個人哪里還有半點地痞惡霸的兇悍,完全是一條搖尾乞食的老狗。

  井上說道:“鄭桑,在這里說話不方便,跟我們一起上車,邊走邊說。”

  “都聽井上先生、村田先生的!”

  疤哥殷勤彎腰走在前面給兩人帶路,走到汽車跟前還主動給兩人打開車門。

  等井上、村田都坐進了汽車,疤哥才小心翼翼坐進副駕駛。

  坐進汽車里,疤哥如同劉姥姥一樣,一會兒摸摸這里,一會兒摸摸哪里,一副看什么都新奇的樣子。

  疤哥雖然說手下有幾個小弟,但他也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混混,平時在醫院附近也就是干點職業醫鬧和倒賣掛號這些上不了臺面的勾當,他哪里坐過小轎車。

  也正因為在醫院附近,有疤哥這么一個混人,井上、村田才找上了他。

  畢竟這是一個有錢什么事都干的人,又極其熟悉市醫院附近的情況,找他再合適不過了。

  后座上的村田見到疤哥這幅沒有見過世面樣子,臉上露出了鄙視的厭惡。

  井上則發動了汽車,駛離了他們所住的酒店。

  然而三人都沒有發現,街道對面的一輛汽車已經將他們的鏡頭全部拍攝下來了。

  “吳隊,真被江局說中,這次真的有可能是一個間諜桉,這次我們公安局是賺到了,我還是第一次查間諜桉呢。”

  一名年輕的警察手里面擺弄著相機,臉上全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吳隊臉上非常嚴肅地說道:“小趙,不要高興太早了,這個桉子辦好,我們局里的功勞確實很大,要是辦砸了,后果也夠我們局里喝一壺的,江局一再交代辦桉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只有得到了確切的證據才能實施抓捕。”

  小趙還沉浸在反間諜的興奮中,并沒有把吳隊的話聽到心里,而是反問道:“吳隊,我們現在要不要跟上去。”

  吳隊看著看出五十多米的汽車說道:“我剛剛的話,你小子是不是沒有聽到,知道什么叫謹慎謹慎再謹慎不過。”

  聽見吳隊不善的語氣,小趙吐了吐舌頭,小心翼翼地將相機收了起來。

  直到井上的汽車開出了一百米左右,吳隊才開動汽車慢慢地跟了上去。

  這就是草原市地廣人稀的好處了,寬敞的街道機動車輛非常的少,即使拉開百米以上的距離,也不容易跟丟。

  有好處,自然也有壞處,那就是如果跟隨的太近,很容易被警覺的人的發現。

  前面轎車里,井上一邊開車,一邊問道:“鄭桑,你有什么好消息,現在可以說了。”

  疤哥想起即將到手的錢,也難免興奮起來說道:“井上君,我們昨天看見一輛運送垃圾的東風小霸王從市醫院的后門出來。”

  終于聽見自己的想要的消息,井上和后座的村田也露出高興的神色。

  后座迫不及待的村田,身體突然前傾,扒著駕駛位和副駕的座椅,急切地問道:“鄭桑,你確定嗎!他們是什么時候運出的垃圾,又將垃圾運往了何處。”

  “村田先生,昨天我和瘦猴兒把守著后門,就在我和瘦猴兒冷得即將受不了是時候,估計十一點多左右,一輛東風小霸王從市醫院的后門開了出來,上面全是黑色的塑料袋。”疤哥繪聲繪色的介紹著,并強調自己的辛苦。

  田村哪里管疤哥的訴苦,繼續問道:“你們怎么確定,汽車里面裝的是我們要的東西。”

  疤哥還真的無法確定里面是不是井上和村田要的東西,但是他眼珠一轉,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借口說道:“我當然可以確定,汽車里面的東西就是村田先生你們想要的東西,因為,汽車滴答下來的液體明明就是中藥。”

  疤哥管他是不是,就是車上的垃圾不是,那也一定說是,今天他就是來向井上、村田來要錢的。

  不說的重要些,這兩個島國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給自己錢。

  聽到疤哥的解釋,村田變得更興奮問道:“鄭桑,那你知道他們將垃圾丟到哪里了嗎?”

  “這也是我今天找井上先生、村田先生要說的事情。”疤哥臉上帶著遺憾地說道:“我們昨天在確定了汽車上的東西就是井上先生、村田先生要的東西,就開著三輪摩托追了上去,可是汽車已經開出很遠,我們是怎么追也追不上,最后還是跟丟了。”

  能做職業醫鬧和掛號黃牛的人,那個腦袋不好使,怎么可能在一分錢沒有看見的時候,就把所有的信息全部說出來。

  而且,疤哥還指望著能從這兩個島國鬼子身上撈到更多的好處。

  聽到疤哥沒有跟上載垃圾的汽車,村田瞬間變了臉色,罵道:“八嘎,你怎么這么廢物,這么點事情都干不明白,我們怎么花錢雇了你們這群廢物。”

  說完,村田重重地靠回了座椅上,臉色已經難看至極。

  聽見村田罵自己,疤哥臉上狠厲之色一閃而逝,又快速換回了諂媚的笑臉說道:“村田先生,這也不能怪我們呀,我們也要先確認車上的東西是不是你們想要的,否則,即使追上了不也是空歡喜一場嘛。”

  說道這里疤哥略微停頓一下說道:“井上先生、村田先生!我和我的弟兄已經忍受著寒冷在市醫院蹲守了三四天了,現在我下面的兄弟全是怨言,如果在見不到錢,我也無法說服我的這些兄弟,忍受寒冷白干活。”

  說著,疤哥一副為難的看向開車的井上。

  井上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鄭桑,我為剛剛村田的沖動向你道歉。”

  隨后,井上語氣非常誠懇的說道:“鄭桑,我對你的認真負責非常欣賞,更對我們的合作有信心了。至于你說的你部下的事情,是我們考慮不周,這樣前面有一家銀行,我先給你一萬元的報酬,顯示我們的誠意,等你打探清楚他們將垃圾丟到什么位置的時候,我們再結清剩下的尾款。”

  聽到自己馬上就能拿到錢了,刀疤喜笑顏開地感謝道:“謝謝,山景先生!謝謝,村田先生!”

  后座的村田雙手抱胸,依舊一聲不吭,面沉似水。

  井上將汽車停在銀行門口,對疤哥說道:“鄭桑,我這就去給你取錢,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去。”

  鄭桑嬉皮笑臉地說道:“井上先生,我就不去了,我就在車里等著您。”

  “那好!”

  井上點了點頭,開門下車,向銀行走去。

  “吳隊,您快看!小島國人在銀行門口停車了。”小趙指著車窗激動地說道

  吳隊打開汽車急閃,將汽車靠在路邊說道:“我一會兒下車裝著修車,你負責在車上拍照。”

  “吳隊,你就放心吧!”

  小趙對著吳隊行了個軍禮保證道。

  吳隊打開車門,從后備箱拿出兩個警示牌,如同真的壞車一樣,將警示牌放在車后面。

  隨后打開前面引擎蓋,裝作一副檢查汽車故障的樣子,而支起來的引擎蓋也為小趙拍照提供了掩護。

  見到井上從銀行取錢出來,小趙已經端起相機開始拍照。

  坐在汽車里的疤哥,見井上從銀行里出來,急忙打開車門下車,帶著今天笑得最燦爛的一張臉迎上了井上。

  “井上先生辛苦了!”

  井上問道:“我是在這里給你,還是回車上給你?”

  疤哥笑呵呵地道:“就不用在車上那么麻煩了,我拿錢這就走了,快點把錢給他們發下去,也好早點把您想要的打聽到。”

  井上從皮包里拿出一沓還沒有拆封的毛爺爺遞給疤哥說道:“你要不要數一數!”

  “不用,井上先生,我可是非常相信您的,您可是島國人,怎么會干那種沒品的事情呢。”疤哥手里捏著一沓百元大鈔,話里有話地說道:“我平時白供這幫小子吃喝了,一到真正讓他們出力的時候,一個個都是不拿好處不出力。”

  井上也說道:“我還是相信鄭桑的能力的,我希望鄭桑不僅要查出他們傾倒垃圾的地點,還要查出他們幾天倒一次垃圾,都是幾點倒垃圾。”

  “井上先生,您放心吧!我絕對給您辦的漂漂亮亮的。”疤哥拿著一沓錢滿口答應著:“井上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井上微微點頭道:“那我就靜候鄭桑的好消息了。”

  看著開車遠去的井上,和喜笑顏開拿錢離開的疤哥。

  吳隊放下引擎蓋,快速上車問道:“小趙,剛剛他們的交易你都拍下來了嗎?”

  小趙晃了晃手里的相機,得意的說道:“吳隊,您就放心吧,都拍下來了。”

  見今天跟蹤的目的已經達到,吳隊和小趙便開車離開了。

  井上的汽車上。

  村田臉上憤憤地向開車的井上問道:“井上君,這個姓鄭的中國人,都沒把我們想要的東西打探清楚,為什么你還要給他錢?”

  開車的井上臉上帶著自信,微笑地說道:“村田君,你信不信,這個姓鄭的中國人,昨天就已經知道課題組藥渣傾倒的地方,如果我們不給他們這一萬元,我們就別想順順利利的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聽了井上的解釋,村田略作思考,臉色再次變得憤怒地罵道:“八嘎!這個中國人真的是一個貪婪又狡詐的家伙。”

  “村田君,你無需動怒,再狡猾的中國人不都是供我們驅使嗎,只要他們幫我們辦成我們想要的事情,花一些錢財又算得了什么。”

  井上笑呵呵地開解著村田。

  隨后,車里傳出井上、村田放肆的狂笑。

  村田笑完后,道:“井上君,中國人一定打聽清楚了,我們是不是該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藤原課長?”

  聽了村田的話,井上剛剛的笑臉瞬間變得陰沉下來,語氣非常嚴肅地問道:“村田君,我想問你,你的胸口和右臉現在還疼嗎?”

  回想起,幾天前不愉快的夜晚。

  村田臉色也變的非常難看地問道:“井上君,你想要說什么?”

  井上說道:“村田君,你還想忍受藤原次郎無休止的欺凌嗎!”

  提到藤原次郎,村田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說道:“我當然無法忍受他對我們的欺凌,但是藤原次郎可是野田部長的紅人,他可是把野田部長明天逢迎的非常開心,你看看公司其他人都叫野田部長,只要他無恥地叫著野田大人,我們是不可能扳倒藤原次郎的,除非我們不想在津村干了。”

  井上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說道:“這次就是我們擺脫藤原次郎的機會,你想想只要我們兩人將藥渣弄到手,找人分析出里面的成分劑量,總部能不對我們嘉獎嗎!”

  村田依舊猶豫道:“井上君,你說的非常好,可是我們畢竟還是藤原次郎的下屬,公司允許我們越級上報嗎?”

  井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道:“你覺得以課題組如此嚴格的保密程度,藤原次郎能夠順利弄到課題組的處方嗎?”

  村田沉思一陣,微微地搖了搖頭。

  井上繼續說道:“我有一名同鄉同校的前輩就在公司科研部當次長,只要我們將藥渣交給他分析,有他在誰也不會抹殺掉我們的功績。”

  井上從后視鏡中看到了村田的遲疑,繼續開口相勸:“村田君,你想想這個計劃課題組里面的人員是誰收買的,是我們!藥渣又是誰發現的,還是我們!村田君,你就甘心將本就屬于我們的功勞,就這樣輕易地讓給藤原次郎,讓他繼續騎在我們的頭上,繼續欺凌我們!”

  聽著井上的蠱惑,藤原次梁欺凌自己的畫面,一幅幅在村田的腦海里劃過。

  隨著回憶,村田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最后,村田咬著牙說道:“井上君,我跟你干了!”

  聽到村田的答復,開車的井上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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