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嫂惡狠狠道:“娘,明我們去找里正!傻子怎么可能知道這么多,肯定是他家那丟人現眼的玩意出的主意!”
孟大嫂說完,孟家人都同意。
必須讓他們把銀子還回來!
第二天,里正親自來走一趟,把戶籍單給他,南易給了他五兩銀子,算是辛苦費。
里正看著那五兩真銀瞪大眼睛。
哪來這么多?
“我家宴書乞討,遇見善人,給了一錠銀子,除去花的,還剩幾兩碎銀,辛苦村長了。”
村里人喊里正,稱呼不一。
有喊大人也有喊村長,里正,關系好的喊名字等等。
誰看到這么多錢不迷瞪,里正肯定要推拒一番,南易笑,“孟家欺我夫君傻,以后還請村長多多照拂。”
言外之意里正懂,裝作推脫不掉接了,笑道:“老弟放心,孟兄弟為人不錯,理應多照顧,這戶籍單可要收好。”連稱呼都變了。
南易點頭,“村長留下吃午飯。”說著起身就要去鍋灶前淘米。
手里捧著五兩銀子,這可是巨款,拿著不放心,客氣推了飯。
孟父跟孟母去里正家撲了空,回去的路上又岔開了,根本沒遇上。
孟宴書站在一旁,他都不知道他哪來的五兩,理由更是胡扯。
在聽到我家宴書心口奇怪,不難受,有種嫩芽破土而出的酥癢感。
他的名字只在錦笙嘴里出現過。
孟宴書抿起薄唇。
在南易看過來時,又是一臉游神。
南易看著戶籍單,滿臉寫著興奮。
連頭也不疼了。
先去鎮上找找房子,等確定畫了押,他就帶小傻子過去,以后想離開這地方,房子一賣,地圖一換,又是新生活的開始。
他可以下床自己煎藥了。
看著小傻子手上的水泡,拿著膏藥小心抹上去,膏藥是涼的,涂到傷口處冰冰涼涼,水泡也就沒那么疼了。
“我現在能下地,以后我做飯,你不要碰水了。”
孟宴書傻愣愣的搖頭。
南易心情好,生出逗他的心思,“宴書,喊爸爸。”
他不提還沒想起來,突然提起,眉間不由鼓起,爸爸是何意?
看他笑得這么開心。
是好詞嗎?
“宴書。”
孟宴書跟著喊了聲:“爸爸。”
南易笑得樂呵,孟宴書盯著他的眸子越發幽暗,想親跟察覺到不是好詞各參一半。
他故作好學的問:“什么是,爸爸?”
南易也不藏著掖著,“就是爹的意思,以后我要肩負起照顧你的責任,你喊我爸爸又不虧,乖兒子。”
戲他差點沒演下去。
這是什么鬼說法?
孟父他們下午找到里正,哭訴著說南易指使他家傻兒子,把家里的一兩五吊錢偷走了。
里正想到自己手里的五兩。
眉眼一皺:“可有證據?”
“這要啥證據,婆娘跟大兒媳都看著。”
“既然看見了,為何不阻止?旁邊有人,便不能稱之為偷。”
孟父嘴笨,三言兩語交談下,里正打發他走,后面是孟母跟孟大嫂來,孟大嫂嘴會說,道:“不偷也搶,里正大人,你可要為我公婆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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