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突突脹痛,現在越聽話,以后反噬的越厲害,扶著腦袋蹲下來,孟宴書十幾天沒洗澡了。
靠得近,都能聞見他身上的餿味。
罰多了,看到施暴者靠近身體會下意識懼顫,孟宴書怯怯抱頭,往角落縮。
南易:“你不用蹲了,我不罰了。”
“錦,錦笙……”
孟宴書說話遲鈍癡傻。
南易說完腦袋再次犯暈,受不了了,把藥給孟宴書,“會煎藥嗎?”
孟宴書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他生病都是自己硬扛,孟家人不會把銀子浪費在他身上,更別提現在出來單過了,壓根就不知道藥是什么。
卻還是伸手顫顫的將藥包接來。
“錦,錦笙……”
南易嘆了聲,把藥包拿回來,“去把飯菜熱熱。”
這句他聽懂了。
小心翼翼的起身,避開南易去鍋灶前,起火熱菜,破舊的老房子,不遮風不避雨,連個廚房也只是簡單的在外面支個鍋。
清水白菜和一碟咸菜。
跟兩個硬到能戳掉牙的窩窩頭。
南易腦袋疼吃不下去,對孟宴書道:“你吃吧,不用給我留。”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不罰你。”
說完去找藥罐。
忙半天終于煎上藥了。
體虛頭疼,讓孟宴書幫忙看著藥,告訴他一刻鐘后喊自己。
小傻子弓腰縮頭,身體一個勁的發抖,南易看不出來他到底聽沒聽懂。
不管了。
一會算著時間起來吧。
嘆完氣,去床上躺著了。
真難受。
孟宴書在他身影消失后,去拿桌上的窩窩頭,從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倒進碗里,用那不算干凈的手,端著碗,蹲在藥罐前,看爐火。
即便得到準許,他也不敢吃菜,更不敢把窩窩頭吃完。
一點點啃著,大部分他都只喝水。
只吃了一小半,把剩下的小心揣懷里。
靠他去討飯,運氣好,一天十文,運氣不好,一天一文都討不到。
別說小傻子了,就是智力健全的錦笙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孟宴書常常挨餓,拿到能放的食物,都會節省著想多吃幾頓。
南易提前兩分鐘起來,出來就見孟宴書端著帶有豁牙的碗,呆呆傻傻的蹲在藥罐前看著火。
“孟宴書。”
小傻子并不知道他在喊自己。
他雖有名,別人都喊他傻子,時間一長一聽傻子就會條件反射看去,可當別人喊孟宴書,他卻沒有反應。
或許因為太怵原主了,聽到聲碗差點沒捧住,站起來縮頭不語。
南易去看飯菜,除了少個窩窩頭,其他好像都沒動。
等藥煎好。
用布蓋住兩邊滾熱的罐把。
把藥倒進有豁牙的碗里,棕褐色的藥汁,撲鼻而來是一股說不清的怪味,還有滾燙的霧氣。
又燙又難聞還苦。
小傻子站在一旁,縮著存在感。
南易道:“還有一個你不吃了?”
成年人的飯量應該不至于一個窩窩頭就飽了吧?
“錦笙,吃。”孟宴書憋了好久才憋出這么一句,不給錦笙留,錦笙生氣會罰他,他好疼。
人家是害怕。
南易聽著感動不已,太貼心了。
PS:上個位面結尾已補修~變化不是太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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