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本該是你弟弟的！用他的錢寫了你的名字，現在你媽得病，有錢不拿就算了，凈想些歪門邪道！”
“他一場比賽十幾萬幾十萬，首付對他來說算什么？我怎么歪門邪道了？有本事你們別找我要錢！”
云駿也是被逼急了，口不擇言。
云父差點被氣出心梗，“你們是兄弟，一人一半哪吃虧了？又不是讓你多給！”
云母終歸是心疼自小養在身邊的孩子，“小崢沒什么壓力，年紀又不大，未來還長著，還是讓他多出點吧，小駿又是房貸又是生活……”
云父怒著聲打斷：“老大就是被你慣壞了！”接著看向云駿：“這段時間用的錢都是我跟你媽的老底，讓你出個錢就這么難？”
他算看清楚了。
有個生老病死老大根本指望不上！
自私！
“我這段時間請假陪媽又是檢查又是找人，云崢做了什么？就這樣吧，直接化療，手術動了也是白花錢。”
云母暈了。
打了120。
云崢都能消失，云駿也不管了。
正好公司要出差，收拾幾件衣服，連聲招呼都不打的走了。
云母一再被云駿寒心，帶著呼吸機常常盯著醫院天花板想：如果有個女兒就好了。
云大嫂的母親有嚴重心臟病，最近也住院了，他們家兩個女孩子，寸步不離的守著。
云母除了云父沒人看，只能自己抹淚。
即便這樣了她也不反省。
反而時常冒出生兒子無用的念頭。
云母病情惡化他還是從大嫂口中得知，也知道云駿撂挑子了，聯系不上。
現在重擔都壓在大嫂頭上，她哪有錢，自己娘家又一堆事，云崢轉了十萬給她。
“醫院在催繳費，我實在沒辦法了。”云大嫂在電話里哽咽，“謝謝你能體諒。”
“本來也不該是你的壓力。”
云崢嗓音微沉，他對別人說話聲線一向如此，不是刻意放冷。
云大嫂心軟，不會不管生病的婆婆。
“小崢，你不回來看看媽嗎？”
“她只要錢，不會想見我，大嫂，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云大嫂哽咽說了句好。
掛了電話后云崢神色復雜，云駿能做出這種事他不意外，只是覺得諷刺。
從陽臺進去，南易坐在凳前看他。
云崢問：“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
“我太好看，葉哥又情不自禁了？”云崢跟他開玩笑。
南易表情微肅，搖頭，“你母親的手術我能做，后續化療，配合藥物醫治，至少能多活五年。”
云崢沉默，拽了把椅子坐到南易身旁，臉上表情也淡了，“我不想。”
南易沒說話。
云崢牽住他手往自己心口放，眼眸微垂：“葉哥，我是不是……變壞了？”
手動了下，摸向那略微堅硬的頭發，盯著那漆黑色的眼睛，嗓音溫潤，“沒有，誰都沒有資格指責你。”
云崢抱著他，將腦袋貼在細肩上，每次跟家里某個人接觸，都會委委屈屈貼著他悶好一會。
“去床上睡會吧，下午不是還有訓練嗎。”在他背后輕輕拍了拍，溫聲輕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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