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讓你去做危險的事了？”
“沒有。”洗手臺上的骨指泛白突出，唇色慘白。
“你開門。”
“你回去休息吧，我沒事。”
“江衍，你不開門我讓人撬了。”
“……”
良久只聽一聲：咔噠。
南易進去地面的血已經被清理干凈了，開門的人也穿好了衣服，垃圾袋系了起來。
江衍除了臉蒼白，其余跟往常一樣。
南易皺著眉上下打量，江衍邁著略重的步伐出去，像是沒事人般，問：“少爺有什么事？”
“這么多天去哪了？我才是你的直屬老大，都不跟我報備？”
“付工資的不是少爺。”
“……”
江衍去床沿坐著，從床頭柜拿出一板藥，上面有個藍色不透明杯子，伸手去拿，里面沒有水。
南易見他要干吞，阻止道：“等會，我幫你倒水。”
說著拿起杯子跑出去，家里穿拖鞋比較懶散，會發出噠噠噠的拖地聲，不一會聲音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黑化值85%】
他過來時江衍已經把藥吞了。
靠在床邊休息。
南易把門擰鎖，溫水放在床沿柜上，望著江衍：“血冒出來了。”
他穿的黑色長袖，看不清滲血，但血珠順著身體下滑，將灰色床單弄臟了。
江衍無力，“少爺，我請兩天假。”
“知道了。”他出去江衍松了口氣，休息了會剛要去鎖門處理傷口，南易拿著藥箱過來。
江衍一愣。
將門反鎖，問：“能脫衣服嗎？”說著從醫藥箱拿出把剪子來，他要說不能直接就剪了。
江衍軸不過南易，最后無奈將衣服脫了，露出幾處駭人槍傷，肩胛腹部以至胸口旁都有。
瞳孔緊縮。
知道他做的事都很危險，但親眼見到鑲進血肉的傷口，心臟緊得發揪，喉嚨苦澀滾動，一時間忘了動作。
江衍對上他的眼神心口突然刺揪的疼，加上傷口帶來的疼痛，從身到心不舒服。
眼眸微垂，從藥箱拿出紗布跟消毒棉，準備自己處理，子彈都已經拔出來了，沒有傷及內臟，注意感染等愈合就好。
“洛昀到底讓你干什么了？”
吐出來的字音壓抑哽咽。
明明傷在別人身上，南易喉嚨就是忍不住泛起酸苦。
“殺人。”江衍說的平靜。
腳步沒忍住后退，在看到那份文件，哪怕之前，他也早知道江衍手上肯定沾過血，可聽他自己平靜說出，心情無法形容。
余光見他后退，處理傷口的動作略微跟著停頓，也僅僅是那一秒。
“害怕以后就離我遠點。”
低沉的嗓音將他思緒拉回，走去江衍面前按住手，原本水潤白凈的眼眶微微泛紅，自責開口：“是不是那次在涼亭我太過分了，所以他們罰你？”
對上那雙為自己擔心的眼睛，江衍呼吸一滯。
緊接著慌亂移開，嗓音微冷：“不是，職責所在，跟您沒關系。”
“有去檢查嗎？”
拿起新的消毒棉，擦拭傷口，時不時還用嘴呼氣，幫他減輕痛苦。
江衍身體緊繃。
最后一圈圈纏上紗布，兩人靠的極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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