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檸野回了房間,將門關起來發脾氣。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你知不知道你多過分?”
“程司晨你王八蛋!”
程司晨任她對自己又捶又打,“我知道,我都知道,都是我的錯……”
今天這事的的確確是他的錯。
程司晨以為有溫詩寧照看著康檸野,不會出什么岔子,就忙得忘了時間。
至于手機沒接,是因為靜音了。
早上溫詩寧跟林牧來的時候,跟他聯系,程司晨怕吵醒她就先把聲音關了。
后來忙,一直沒注意,來電話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康檸野氣得不行。
剛剛她又怕又慌,又什么都變不出來。
那種無助,程司晨怎么會知道。
更氣人的是,溫詩寧明明就在自己身邊,康檸野卻什么也不能跟她說。
所有事,所有情緒,都讓她憋得難受。
“我錯了,你要打要罵都行,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不接你電話!”
他將人摁在懷里哄,“檸野,對不起。”
康檸野的憤怒轉為委屈,“你再這樣子,我就不找你了,我找別人去……”
事不過三,憑什么讓她一個人承受這些。
“我不準,你敢找?”程司晨的力氣加大,似要把人揉進自己身體里。
康檸野掐他腰上的肉,“你弄疼我了。”
程司晨稍稍松了勁,又低頭去尋她的嘴,“我不準,你聽見沒有?”
“偏要。”康檸野閃閃躲躲,不讓親。
程司晨松開她,又是鎖門,又是拉窗簾。
康檸野自是知道他想干什么,“程司晨,我還在生氣呢,你不要碰我……”
人都沒哄好,他有什么資格生氣。
程司晨將她抱到床上,“我在哄你。”
“聽話,別生氣了……”他竭盡所能,將康檸野的怒火攪成另一種模式。
她躺在床上,像一條缺氧的魚,而程司晨就是那不可或缺的氧氣……
溫詩寧跟林牧逛了一圈,晚飯前回民宿,意外發現那兩人居然和好了。
她表示很驚訝,“他跪榴蓮了嗎?”就剛剛那情況,不跪點什么這事都過不去。
程司晨搶答:“跪了。”
跪是跪了,只不過沒有榴蓮,他跪的床。
康檸野聽見了,耳根有些發熱。
溫詩寧湊過來,小聲問:“他究竟怎么跟你解釋的,手機掉進廁所了?”
一次不接能理解,三五次真說不過去。
康檸野聳聳肩,“靜音了,沒看見。”
程司晨還找了人作證,民宿里上至老板,下至員工,都說沒聽見他手機響。
她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再鬧沒意思了。
溫詩寧‘啊’了一聲,又鬼鬼祟祟道:“那你是懷疑他出軌……還是什么?”
她不關心程司晨,擔心的是康檸野。
他們兩人出去轉了一圈,把有可能的情況都想了個遍,也沒研究出什么結果。
康檸野垂眸,“他沒出軌。”
要是程司晨出軌,她倒不擔心了。
見狀,溫詩寧的眉頭擰了起來,“那……”
林牧過來拉她,“餓了,吃飯去。”
這個話題就此被按了下去。
民宿一樓有個餐廳,環境布置得很雅致,還請了人在現場拉小提琴。
前兩天康檸野跟程司晨都在外面吃小店,當地的特色菜,便宜又大碗。
所以他們也是頭一次到這餐廳來。
“今晚人挺多哦。”康檸野隨口道。
程司晨點頭,“明天假期就結束了。”
康檸野頓覺時間過得真快。
回容川之后,假期結束,她得重新投簡歷找工作,他也要正常上班。
兩人就不能像現在一樣,天天膩在一起。
“為什么要提醒我?”溫詩寧秒變哭喪臉,“我不要上班!我還沒玩夠!”
假期結束,所有人都得各回各位。
今晚便是那最后的狂歡夜。
林牧往她碗里夾菜,“你上或者不上班,單位就在那里,除非你辭職。”
殺人誅心,溫詩寧白了他一眼。
“我辭職喝西北風啊,你又養不起我。”
她說完,林牧卻不說話了。
前天他們才回了趟溫家,飯桌上長輩們提起買房的事,幾方聊得不是很愉快。
溫詩寧來找康檸野,也是來散心的。
程司晨看了一眼走神的康檸野。
他倒是養得起,可她不愿意。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大家都不說話,顧著吃自己眼前的東西。
康檸野有心事,沒什么食欲。
看她吃得少,程司晨又要了份小蛋糕。
服務員很快將它端上來,是個心形蛋糕,上面是粉白相間的裱花圖案。
還挺特別,康檸野問溫詩寧吃不吃。
結果她連連擺手,“我不敢吃。”
狗糧都管飽了,還吃什么蛋糕。
“哦,那我自己吃。”康檸野也沒有多心,直至她在蛋糕里吃出了東西。
硬的,硌牙。
現場像是被誰按下了暫停鍵。
康檸野的動作定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這蛋糕是上錯了吧,是吧。
老掉牙的電影橋段,程司晨估計沒看過,又怎么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然后她就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溫詩寧跟林牧在看,程司晨也在看。
包括剛剛端蛋糕來的服務員,跟今晚負責拉小提琴的人,怎么都在看。
康檸野不能一直咬著,便將它吐了出來。
那是一枚方形鉆戒,中間一顆主石,周圍鑲了一圈碎鉆,好看得刺眼。
溫詩寧忍不住捂嘴,“這也太閃了吧!”
今天下午,程司晨就是為了做這個蛋糕,還有布置現場,才會錯過那幾個電話。
而溫詩寧跟林牧,是他用來拖住康檸野,不讓她發現這個驚喜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程司晨安排的。
餐廳的燈光變了,墻上有示愛的三個字,還有白色氣球組成的心形圖案。
拉小提琴的走了過來,就站在他們后面,用手中樂器演奏一段新的旋律。
所有人都停了動作,視線聚焦在這一桌。
溫詩寧將手機錄像打開,對著康檸野。
這會真真是自家養的豬被人拱了,可她心里比誰都高興,“驚不驚喜?”
“……”康檸野看看戒指,再看看這環境,心中除了驚喜,更多的是五味雜陳。
民宿老板給程司晨遞來一束花,他接過后站起身,又單膝跪了下去。
康檸野腦子嗡嗡的,差點想伸手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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