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司晨突然發現，他不是氣康檸野出爾反爾，而是氣她不選自己。
他有什么不好，康檸野親都親了，還打算不認賬嗎，那可不行。
程司晨可是初吻，她得負責。
康檸野稍稍側了側臉，“我跟朋友來吃飯，人家還在包間里等我呢。”
他太過分了，莫名其妙就把自己從粵菜館里拉出來，都沒經過她同意。
程司晨對上康檸野的眼，手還按在她腰間，“什么朋友，男朋友？”
康檸野抿了一下唇，“對，男朋友。”這樣總能放她走了吧。
有主的人，可不方便陪他玩什么，假扮情侶的游戲，不合適。
“你喝了酒，叫個代駕，早點回去吧。”
剛才康檸野已經幫忙了，程司晨總不能真讓她開車送他回家吧。
程司晨突然又近了一點，把她嚇得美眸圓瞪，“你真醉還是假醉啊？”
雖然康檸野確實親過他，可是，每次都是形勢逼人，又不是她故意的。
現在可是在現實里，兩人都知道對方是誰，沒有任何情況跟誤會。
程司晨湊這么近，康檸野的心跳跳得厲害，都要沒法呼吸了。
“沒醉，就是覺得，你騙我，我不高興。”
他說話是很清晰的，可兩人挨得太近了。
康檸野用手推了推程司晨胸口，沒推動，只能無奈道：“我騙你什么了，”
“自己想。”程司晨捏了捏她的腰，什么叫纖纖一握，就是這種感覺。
康檸野沒忍住，臉上都是笑意，“你別撓我癢癢，松手……”
程司晨不松手，她急得動來動去，把他襯衫的胸口處都抓皺了。
“橙子，你究竟想干嘛，別鬧了。”康檸野還不習慣他的名字，只叫橙子。
她不知道，自己求饒的語氣有多嬌嬌軟軟，還不是那種刻意的嗲，讓程司晨的耳朵癢癢的，心里也癢癢的。
“電梯里有攝像頭，你別這樣……”
電梯馬上下到負二層，程司晨才說：“我知道男朋友是假的，你只是不想簽合同。”
有錢能使鬼推磨，他能知道，一點都不奇怪，康檸野不吭聲。
程司晨又說：“沒關系，那我直接追你好了，不用合同，也不是假的。”
康檸野懷疑自己聽錯了，一巴掌‘啪’在他臉上，“醒醒兄弟，你喝多了。”
程司晨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她不愿意，不是因為合同，也不是因為假的。
康檸野沒法跟他說，她在顧忌什么。
程司晨突然湊過去親她，康檸野懵逼了，兇猛而后熱烈，猝不及防。
然后他又退后一步，還故意舔了一下嘴唇，這表情特別撩人。
康檸野不自覺咬下唇，咽了咽口水。
程司晨勾了唇角，“禮尚往來。”
是康檸野在噩夢空間里先動的手，現在他得親回來，才不算吃虧。
電梯門應聲而開，程司晨抬手幫她按了8的按鍵，粵菜館在八樓。
他說：“跟客戶吃飯，注意安全，早點回去，回家給我報平安。”
這是親近關系才有的叮囑，康檸野心想，她多大個人了，要他擔什么心。
她才不會給他報平安呢。
康檸野看著程司晨的背影漸行漸遠，電梯門關上，又往上升。
她從電梯墻壁上看見自己的臉，這才驚覺臉頰都是燙的，“瘋了……”
程司晨瘋了，簽合同假扮情侶還情有可原，他剛才說什么，追她？她？
“真瘋了。”
康檸野想不通，他為什么要追她，程司晨喜歡她嗎，不應該啊。
兩人真正相處都在噩夢空間里，現實根本就不是很熟，他喜歡她什么？
“啊，真是瘋了！”
康檸野也瘋了，明明知道他是程家人，剛才那個吻，為什么心跳加速。
上一次這么慌亂，還是上一次。
“我跟他怎么可能在一起啊？”康檸野無奈地扶額，非要嚴格來說，他是表哥。
程司晨為什么給自己出難題。
康檸野一路回了粵菜館，都沒想出來個所以然來，還好也沒遇到林雨雯。
前臺對她態度極好，還專門打招呼，可是康檸野心里亂，只是敷衍地點了下頭。
方健坐在包間里，見門打開，“洗手間那么多人啊，你沒事吧？”
康檸野的臉色不對，他以為她不舒服。
“沒事，就是飯點所以人多了點。”康檸野坐回原位，從口袋掏出手機。
‘啪’，有什么東西被帶了出來，掉在地上，方健第一時間彎腰要去撿。
康檸野睨一眼，惡魔紀念幣？
哪來的惡魔紀念幣，她瞪大了眼，立馬彎腰去搶，可是速度不夠快。
方健已經撿起來了，“這是什么？”
還好他看到骷髏頭，也沒有什么特別表情，隨手遞給康檸野。
她攥在手心里，佯裝無意道：“沒什么，就是個小孩子東西，骷髏頭。”
“之前我表弟在我家住過，玩具到處亂丟，不知道什么時候塞進來的。”
方健沒懷疑，兩人又聊了一會，康檸野心不在焉，很快就結束話題，各回各家。
她開車回了家，立馬拿出自己的惡魔紀念幣，數了又數，沒錯，一二三四五。
這一枚惡魔紀念幣，不可能憑空多出來。毫無疑問，是程司晨的。
剛才在電梯里，兩人靠得那么近。
康檸野也只顧著小鹿亂撞，根本沒發現程司晨拿它，偷偷塞進她口袋里。
怪不得程司晨讓她回家后報平安，康檸野看到多了一枚，怎么會不找他。
“這個人真是瘋了。”
康檸野打開冰箱，倒了一杯可樂，咕嚕咕嚕喝幾口，企圖穩住自己的心跳。
“我跟他不可能啊……”她深深地嘆了口氣，“算了，就當不知道。”
程司晨耍計謀，康檸野也不傻，不是什么人隨便哄一哄就上鉤的。
不琢磨了，她脫了衣服去洗澡。
洗到一半，手機響個不停，沒人接，就一直響到停止，又再來。
康檸野覺得奇怪，誰會這個時候火急火燎地給她打電話，催命似的。
她只能加快速度，十分鐘就出來了。
康檸野裹著浴巾出來，一邊拿毛巾擦頭發，一邊去拿手機，屏幕上顯示‘橙子’。
好家伙，康檸野不給他打，程司晨就給她打，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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