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二虎雖然相爭,可這“二虎”,卻不是白癡。
此刻眼見又有九個金丹修士撲來,要取雪暴之力,兩撥人幾乎同時停手,盡數目露怒色。
而還在交手的周歡和莫晨見此,更是大喝道:“找死!?還想漁翁得利!?你們先把這些不知死活的散修殺了!!”
“好!”
七個還在打斗的金丹修士一聲大喝,徑直沖向那三隊九人!
“姓莫的!我們先解決了這些臭魚爛蝦,然后再奪這雪暴之力!如何!?”
“正合我意!這些該死的散修,膽敢在我們手中奪食!?”
周歡,莫晨二人又互相交談一聲,便直接散開,各自手持法寶,掐訣,直殺向那些敢于來搶雪暴之力的散修。
三個沖向雪暴之力的三人組,一時間皆是面色一變,齊齊停下腳步,抬手施法抵擋這些人的進攻。
同時有人大喝道:“諸位道友!他們就九個人!難不成真的就坐看他們取了雪暴之力!?一起上啊!機緣天賜,只憑本事!還能被他們的鳥身份嚇住不成!?”
“閉嘴!”
“你找死!”
“土雞瓦狗一般,還敢妄言!?”
伴隨著這個散修的話,那永州府和定康府的金丹客卿,皆是同時怒喝!
能被一府請當客卿長老,那實力必然是比一般的金丹散修要強的。
這七個客卿金丹,同境界都算是強者。
因此他們爆發出來的殺力,九個散修都難以招架,被轟的不停倒退!
尤其是那說話,試圖引所有人一起動手的修士,更是瞬間就遭受了三道法術轟擊,即便是金丹后期的修為,也當場狂噴鮮血,防御法寶暗淡無光,倒飛不停!
但他的話,已然起到了效果。
剩下的十多人皆是目光一閃。
如今已然是混戰了,此刻若還不出手,一旦等那永州府和定康府的人解決了那九個散修,那自己等剩下的散修,就更不可能得到雪暴之力了。
只有現在立刻加入進去,使得局勢更加混亂,甚至隱隱聯合起來,先滅了永州府與定康府的客卿金丹,那才有機會奪得雪暴之力!
“動手!”
不知是哪個金丹修士猛然低喝一聲,直接駕馭起法寶,直沖雪暴之力!
一時間剩下的十幾個金丹修士,不論是單個,還是兩人一起,皆是盡數一動,直撲而來!
‘嗚!”
鳳雪見此情景,熱血上頭,忍不住低吼一聲,它想要沖入戰場,搶奪那雪暴之力!
否則如此人多混雜之下,一旦那雪暴之力被人收走,吸入體內,那就再無機會了。
余羨感知到了鳳雪的焦急,想了想,他淡然一笑道:“既然你這么急,那就,去吧。”
吼!
鳳雪一聽,興奮的狂吼一聲,身形剎那間如同雷電一般激射而出!
鳳雪的這一聲咆哮,聲音轟鳴,威壓四周!
那已然混戰,同時不停沖向雪暴之力的三十幾個金丹修士,一時間皆是一驚,轉頭看向了鳳雪所在。
一道白光激射,速度比這些人快的多。
短短不到一里的距離,鳳雪只用了不到一息便已然沖了過來,張開大口,一口就向那雪暴之力吞去!
“什么!?”
“孽畜!安敢!”
“畜生!你簡直不知死活!”
鳳雪這等速度,直讓人心驚。
那三十幾個金丹急急回過神,同時不再亂戰,而是一起施展法術,法寶,齊齊向鳳雪轟殺而來!
轟隆隆!
各種法術,法寶,鋪天蓋地一般,無數光華閃爍,轟向了鳳雪。
鳳雪卻不管不顧,它的眼中只有那雪暴之力!
至于那些攻擊……
主人既然放心讓自己來,那主人就一定會幫自己!
漫天法術,法寶轟然而來,卻見一道寶光陡然激射,先它們一步抵達了鳳雪的頭頂。
那是一面旗子。
此旗散發光芒,旗面繡一個土字,獵獵作響,光華流轉,落下褐色護罩,將鳳雪包裹。
下一刻。
轟!!
二十幾道法術,十余道法寶同時落下,打出無窮氣爆,電閃雷鳴,火光四射!
余羨眉頭微微一皺,抬手猛然前按!
滾滾精純無比的大法力霎時間如同江湖入海一般涌出,加持土旗!
“嗯!?這什么法寶!?”
“這……!”
“什么!?”
三十幾個金丹修士的一擊,即便不是全力施為,不是拼命一擊,都是收著手,留著力,不愿替別人做嫁衣。
可不管怎么說,這仍然是兩個金丹圓滿,五個金丹后期,乃至二十幾個金丹中,初期修士的合力一擊啊!
而就這么可怕的攻擊,卻被那土旗法寶擋住了!?
“這是,這是無比罕見的六階上等精品防御法寶!”
“好法寶!好防御法寶!”
“怪不得!有這等法寶,全力施為之下,元嬰之下,幾乎無人能破!”
“好法寶!”
“不好!這只畜生要吃了雪暴之力了!”
“一起出手!一起出手!這等法寶損耗靈力之大,無法想象,它扛不住第二擊!擊破它!誰搶到就是誰的!”
浩蕩的攻擊被土旗所擋,直讓三十幾人震驚無比。
但鳳雪卻不會停留,它已然來到了那人頭大小的雪暴之力前,張嘴就要將其吞下。
一眾金丹見此急急大吼,再次施法!
而這次,他們可是當真全力以赴了!
一來是要阻止鳳雪吞食雪暴之力。
二來……只要攻擊足夠劇烈,這防御法寶被硬轟破之下,便會和其主斷了心神鏈接。
它會成為可以搶奪的無主之物!
那個御獸師遠遠的不敢過來,顯然是打算仗著這靈獸的速度,和那旗子防御法寶的防御力,抗下一擊后,靈獸吞了雪暴之力就急速逃走。
他的想法不錯!
但豈能讓他得逞!?
今日這法寶,還有這只靈獸,都得留下!
至于那御獸師遠在一里之外,若不想死的話,逃還是能逃的。
遠處,余羨目光微微一瞇,抬起加持靈氣的手,猛然再次往前一推!
雄渾無比的大法力呼嘯如龍卷,第二次加持!
鳳雪興奮無比,它已經來到了雪暴之力前,完全信任主人的它,根本不管那四面八方呼嘯而來的法術,法寶,它只一吸,那雪暴之力便當場被它吞嘴中。
轟!!
第二波群體法術,法寶的攻擊,再次落下!
余羨目光陡然一凝,急急抬起另一手,一聲低喝,渾身泛出風暴一般的靈力旋渦!
土旗瘋狂搖動,它所化的護罩通體都露出了細細裂縫!
但滾滾法力加持之下,它依舊擋住了這群體的一擊!
三十幾道法術看起來威力極大,不過終究是分散了,甚至法術和法術之間還有對撞,消弭,內耗等等等。
所以尚還在余羨能抵擋的極限之內!
否則若是當真這三十幾道法術的威能全聚在一起,那元嬰的一擊估計都比不上!
鳳雪依舊安然無恙,它含著雪暴之力,猛然轉身,化作了白色閃電,霎時間閃爍而出,直往余羨這里而來。
“畜生!?”
“這,那旗子怎么還能抵擋一擊!?”
“那法寶搖搖欲墜了!快!追上去!”
“孽畜!孽畜!你敢吞我雪暴之力!!待我抓到你,必把你扒皮拆骨,煉出雪暴之力來!!”
“畜生!還有那御獸師,我莫晨定會宰了你!”
怒喝,震驚,詫異等等的話語隨之響起!
雪暴之力被鳳雪吞下,便已然是受了“污濁”,就算煉化出來,重取出來,效果也會少一半不止。
三十幾個金丹修士眼見吞了雪暴之力的鳳雪激射而出,往遠處的余羨而去,頓時齊齊法力呼嘯,追殺而來。
余羨則連忙翻身上了云路的后背,伸手一招,將激射而來的鳳雪接住,伸手一拍云路道:“快走快走。”
云路早就準備好了,此刻雙翅一扇,霎時間騰空,速度極快!
“啊!追啊!該死的御獸師!!”
“追上去!雪暴之力最少需要十個時辰的煉化才行!還有機會!”
周歡,莫晨兩人齊齊大喝一聲,帶著自己的客卿金丹修士,瘋狂追向云路。
余羨坐在云路后背,轉頭看了一眼,臉上帶著笑意拍著云路的后背道:“東西得手了,他們急了,我們快溜!”
嚇!
云路仰頭長鳴一聲,渾身氣息涌起,雙翅一扇便是百丈距離,風馳電掣一般往前遁飛!
作為飛禽靈獸的云路,它的速度不可謂不快,身后的追來的金丹修士,也就那金丹圓滿,還有金丹后期兩人可以勉強跟著。
而莫晨,周歡等眾多金丹修士,則很快就被甩的看不見影子了。
“站住!交出雪暴之力!可饒你不死!”
“你以為你的靈寵能飛多久!?現在停下,交出雪暴之力,饒你不死!”
金丹圓滿,金丹后期的兩人各駕馭兩件遁空法寶,疾馳遁飛,同時傳音而來。
余羨對于這兩句話,只淡然一笑,又拍了拍云路的后背道:“快,加把勁,他們追上來了,你不會飛不過他們吧?”
云路長鳴一聲,歡快的回應,翅膀又加速了幾分。
怎么可能飛不過他們?馬上就把他們甩的看不到!
“你以為你有這么一只靈禽就可以逃脫嗎!?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停下!”
云路再次加速之下,已然明顯和那金丹圓滿與金丹后期,慢慢拉開了距離。
那金丹圓滿的修士見此,目中泛出暴怒之色,再次傳音而來。
而余羨又豈會理他?只管盤膝坐在云路后背,逐漸拉開距離遠去。
“這是你自己找死!雪暴之力我家少爺勢在必得!為此浪費一張府主大人留下的符寶,也在所不惜了!”
那金丹圓滿的修士見余羨把他的話不當回事,暴怒之下一聲低吼,翻手取出了一張紫色的符箓!
這是元嬰級別的,符寶!
雖然符寶只能承載一道法術的三成威力。
但元嬰符寶的威力,也絕對比金丹大圓滿的殺力高出兩倍不止!
此符寶一出,余羨那平淡,甚至還帶點笑意的面容也微微頓了頓。
他終于轉頭看向了那金丹圓滿的修士,淡淡傳音道:“我只為了取雪暴之力,無意傷人,你,不要不知好歹,速速退去吧。”
“你無意傷人?還讓我退去?簡直笑話!”
那金丹圓滿修士喝道:“現在停下,交出那吞了雪暴之力的靈獸,此符寶我便不激發,留你一條性命!否則你必死無疑!我只給你兩息時間考慮!”
余羨微微一瞇眼,點頭道:“既如此,那不用考慮了。”
說話間,余羨已然抬手一指!
轟!
天地氣機陡然恢弘,無窮靈氣匯聚之下,霎時間化作了一根百丈巨指!
“什么!?”
那金丹圓滿,還有一直不說話,見那金丹圓滿要施展符寶,準備等待機會搶奪鳳雪的金丹后期,皆是當場面色巨變!
百丈手指壓迫無窮風雪,徑直向那金丹圓滿的修士按來,恢弘無鑄!
“這什么法術!?”
那金丹圓滿修士驚吼一聲,抬手急速掐訣,同時身上環繞一件六階防御盾牌,靈光爆閃,顯然已經催動到了極限!
而下一息,那巨指便按了過來!
截天指!
轟隆隆!
巨指按下,金丹圓滿修士的防御盾牌靈光瘋狂閃動,卻只持續了不到半息便被硬生生轟開,隨后巨指落在他的法罩上面,直接將他法罩破碎,按著他往下轟去!
噗!!
一口鮮血噴出,半空就化作了血冰!
金丹圓滿的修士慘叫著被巨指直接壓入了雪湖之內!
那金丹后期的修士站在原地,瞳孔放大,已然徹底呆滯在了原地。
這是什么法術!?
這是何等的大法力!?
他是金丹修士嗎!?
金丹修士,還有這等法力的嗎!?
雪湖沸騰,巨指往下壓了百丈,徹底沒入雪湖,便緩緩消散。
“留你一條性命,以后別太放肆。”
余羨的聲音淡然傳來。
下一刻,那金丹圓滿修士猛然從湖內鉆出,渾身都是冰渣,臉色慘白如金紙,口鼻依舊還在往外流血,眼中全是驚懼。
剛剛,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不說別的,就說那巨指再把他往湖里壓一百丈。
那他就算沒被巨指直接按死,他也回不來了!他會被活活凍死在湖里!
而前方,云路一聲得意的長鳴。載著余羨迅速消失在了雪湖的遠方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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