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茹聲音帶著質問，把副官也問住了。
副官依照吩咐行事。
督軍夫人讓他送這些小玩意兒，又說小兔子單獨給云喬小姐，他就送了。
夫人又沒說因為什么。
“這……”這副官老實沉默，一時編不好詞，有點尷尬立在那里。
席文瀾立馬道：“那我替云喬收下，多謝李副官。”
李副官松了口氣，轉身走了。
杜雪茹讓傭人上樓去叫云喬。
得到了小兔子，云喬自己也是一頭霧水：“誰給我的？”
“督軍夫人。”杜雪茹打量她神色，“督軍夫人怎么給你這個？”
席文瀾早已察覺到了不對勁。
上次郝姨太的募捐晚宴上，督軍夫人還打了文潔。當眾打自己女兒的臉，只因文潔頂撞了云喬。
而祖母、郝姨太等人，都不勸，還覺得打得好。
匪夷所思。
“不知道。”云喬接了過來，“當時你們一起去的，夫人沒說什么嗎？媽你怎么問我？”
杜雪茹：“……”
仔細想想，因為什么呢？
杜雪茹一點頭緒也沒有。
云喬則道：“那改日我們去跟夫人道謝。媽，你能不能陪我去？要是你帶孩子忙，可以帶著文洛一起。”
席文瀾的眼角跳了跳。
云喬太會抓機會了。
瞧瞧她這些話，像一張大網，一下子就把母親給筐了進去。
杜雪茹被云喬帶溝里，此事在她心中由狐疑變成了狂喜：“你大伯母也很喜歡文洛。咱們家的男孩子，文洛健康活潑又聰明。”
云喬點點頭：“對啊。文洛還漂亮可愛，誰能不喜歡他？”
杜雪茹心花怒放。
不管督軍夫人什么意思，云喬能提攜，又在督軍夫人跟前說得上話，對杜雪茹母子就是好事。
席文瀾眼睜睜看著繼母轉了臉，心中五味雜陳。
她又看了眼云喬。
席文瀾故作大方，想要恭賀云喬，表示她不吃醋，而且很為云喬高興。
云喬卻沒看她，只顧和杜雪茹、席文洛說話。
“文洛最近怎么回事？”席文瀾突然發現，最小的弟弟文洛和云喬關系不錯，非常聽云喬的話。
難道是他們倆成天在家，云喬暗中籠絡了他？
云喬若只美貌無腦，倒也還好。她太聰明了，會威脅到席文瀾在家的地位。
席文瀾自負是個善良的人，但她并非老好人，她也有為了自己的地位而努力，不能任由后來者居上，把她踩入泥里。
云喬的小兔子放在茶幾上，席文瀾站起身，預備要“不小心揮動衣袖”，把小兔子拂到地上摔個粉碎。
不成想，云喬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站起來，把席文瀾撞得跌倒。
云喬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個子高，肩膀特意一提，就撞到了席文瀾的鼻子。
席文瀾坐在地上，鼻子酸痛難當，逼得她流淌下眼淚。
云喬此刻特別虛偽：“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撞傷了你？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席文瀾：“……”
杜雪茹瞧見了整個過程，她只看到文瀾走過來，而云喬正好打算起身拿茶杯，兩個人撞了下。
平地跌了一跤，哪至于哭？
杜雪茹第一次發現，席文瀾有點事兒精，怪煩人的。
“沒事吧？”她也問，聲音不自覺帶著幾分敷衍與不耐煩。
席文瀾心口再次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