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綜合以上了解，金溪善第一時間就能聯想到，寧昊獲得信息的渠道來自于那些狂熱的低齡粉兒。
這類群體在網絡上算不上主流，卻是極喜歡到處發言來突出自己，乃至去別的明星粉絲群體里搬弄是非，挑唆網絡沖突，哪怕是無意識的。
所謂的腦殘粉就特指這批人，她們或有自己的傲嬌執念不肯加入正規的粉絲群體，或因常常發表一些過激言論被剔除出來，于是就形成了一批數量還不小的網絡散民群體。
這類人里又以女孩子居多，她們是劉清山的忠實粉絲不假，但性格上過于偏執，又喜歡無腦的吹捧，將偶像的超高武力值視為江湖人士的能力之一就不奇怪了。
這個詞兒為什么會被真正有理智、有系統管理的粉絲們禁止呢？就因它跟各種走偏門的社會底層勢力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試想，凡是稍有頭腦的粉絲，會把自己的偶像歸類于江湖中人嗎？也只有那些喜歡刻意抹黑劉清山的人，或者此類沒有經歷過社會磨礪的小姑娘，才對街頭混混們有天然的崇拜感。
故而近段時間的劉清山粉絲群體，在網絡上就形成了兩種迥然不同的流量特點，一類就是喜歡各種混跡于網絡沖浪的異常活躍分子，一類就是有組織、有穩定歸屬的理智粉絲。
后者實際上的規模龐大到令人恐怖，只會在關乎于劉清山的某個新作品上線，或者某個大事件發生，他們才會被統一起來迅速占領流量制高點。
相反若沒什么大事發生，反倒是前者會頻頻各處發言，這類群體也由于幼稚的言論和偏激的無腦宣泄，一向被各等形同如專業的清山吧和相關網站鄙視的。
不過這些網絡散戶流民們，盡管看上去動靜不小，一旦正規軍集體上線了，就會立馬被流量沖擊到渺無音訊，可見這種不同語言環境里呈潮流般存在的粉絲群體的龐大和強勢了。
因而金溪善在聽到寧昊獲得信息的渠道來自于那些低齡群體，才會發出好笑至極的反應來。
在場的人里，也只有樊盛陽理解她爆笑的來由，即便是劉清山本人，都感到了一點兒莫名其妙。
于是，金溪善就在酒桌上剩余的時間，把這類粉絲文化普及給了寧昊，當然也包括同樣不了解內情的劉清山。
晚上十一點寧昊就趕往了機場，機票是石慧給訂的，他這么匆忙的趕回去，就是難抑心頭的火熱，想著盡快把劇組搭建出來。
回到了酒店的劉清山接到了葛瑞斯的電話，她那邊還沒到早上的上班時間，這個時候來電話顯然有重要的事情。
“山子，老爸昨晚給我上了幾個小時的課，核心的話題就是我那個假丈夫的問題！”
本來有金溪善守在邊上，劉清山的反應還有些尷尬，卻沒想到是她表現得最積極。
她一把就把手機搶了過去：“葛瑞斯，我是Katie，快給我說說，那個男人長得怎么樣？”
聽到是金溪善，那邊的腔調一下子就從剛才的郁悶換成了興奮：“我也只看過了照片，是彭老爺子給聯系的，是灣島人，但在底特律工作生活，今年29歲，還有個一米八幾的身高！”
“你的情況他都知道？”
“知道知道，而且昨晚我們通過電話，他說是山子的忠實粉絲，絕不會辜負了這份囑托的，他會當成一個艱巨而光榮的任務來完成。”
“不對，你和夸克叔叔就不怕通話被竊.聽？”
“夸克跟某個部門有協議的，使用的是一個加密了的特殊電話，是他專門找人定制的！”
“總之還是要小心些，不然后果難以想象！”
“放心吧，我老爸在這方面的謹慎比任何人都有經驗！”
“這么晚打電話，是不是有什么嚴重的事情發生？”
“哎呀，我忘了時差，這里現在才早上八點，沒耽誤你們睡覺吧？”
“沒關系的，我和他也是剛回來，之前在酒店里接待客人來著！”
“沒有什么大事，就是有可能我會跟那個人回灣島老家一趟。做戲得做足，跑這一回算是訂親了，雖然將來的結婚宴會規模并不大，但該走的程序還是盡量要做到逼真！”
“你打電話來就為了說這事？”
“嗯，但去灣島的話，夸克的意思是要你和山子也最好露一下面，順便見見我那個丈夫。”
“我是真沒有時間，可能過春節期間還有七天的假期，也就是這個月惡8號到下個月的3號之間。”
“我知道的，華國春節嘛！往年這個時候，那個人也會在此期間趕回灣島的，我們就是在這個時間點過去！”
“那好吧，我讓山子跟你說！”
金溪善遞過去電話的表情明顯有些失落感，應該是在抱怨兩個人的旅行又泡湯了。
劉清山理解他的心情，也沒藏著掖著，在接電話的同時就跟她說了：“要不我推了這件事？葛瑞斯也不是外人！”
金溪善像是瞬間想通了，臉上又有了笑意：“夸克讓我們跟過去一定有他的理由，他策劃了這么長時間，我們可不能壞了他的事！”
這番對話，電話那頭的葛瑞斯都聽了去，在聽到劉清山的聲音后，連忙打斷他：“是不是你跟Katie早有計劃了？要不要我跟夸克說說，如果不得不來的話，在時間上做些改動？”
劉清山笑著回復她：“沒事，本來我們打算出去旅游的，但只有七天的時間，也去不了幾個地方！夸克既然這樣安排了，自然會有他的安排，我們不能拖后腿！給我說說那個男人吧。”
他對待葛瑞斯的方式跟金溪善不同。
葛瑞斯雖然是商界女強人的性格，但實際上在私人空間很有小女人的依賴感，或許是從小缺乏父愛的原因，對丈夫的精神寄托感極強，喜歡自己男人的強勢感。
金溪善則完全不同，她屬于外表柔順的內心強大，而且還有寒國人固有的自尊心極強，對待丈夫不是言聽計從，而是凡事要體現出她的個人意志在里面。
當然了，這并不代表她會無理爭三分，所謂的強勢只是表面，只要劉清山給足了她的面子，最終決定權她還是很愿意交出來的。
至于小泰勒，現在還是個孩子，尚未形成固定的對待男女感情的個人風格，不過這小妮子敢愛敢恨的性格是來自于骨子里的，再加上西方人的直來直去，想哭就哭，該笑就笑，從來沒有時間地點觀念的。
“那人叫做黃冠雄，洪門屬下一個分支的律師，不過同時他還是一個體有修為的修煉者，算是洪門那一支里暗地里培養起來的后備力量。所以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忠實守信，甚至在小學開始就接受按部就班的一步步培養了！”
“他對夸克安排的這件事的整個計劃了解多少？”
“我就只跟他通過一次電話，很多事情都是夸克告訴我的。他說這個人是灣島的外省人后裔，父母都有當地政府的任職，但他卻是從小就去了底特律跟隨伯伯生活，所以嚴格來說已經算是具有老美籍的西方人性格了！不過由于他伯伯就是洪門中人，能接觸到很多有特殊能力的人，比如他現在的師傅，就是洪門里少有的能接觸到華國古武的練武之人！”
“夸克特別把這種事情說給你聽的原因是什么？”
“我當時也在奇怪這件事，根據夸克的說法就是，黃冠雄這個人是接受過很傳統的傳承認知的練武者，他對什么武道里的各種規矩一向敬畏有加，所以對于他接受這個任務的可靠度可以完全信任！”
“我并不懷疑他的忠誠，但很擔心他日后如果遭受到某種嚴刑逼問后的表現！”
“你們男人果然天生就是陰謀論者！我老爸也有這方面的考慮，他說了這個人接受過類似的培訓，不然也不會被洪門高層圈定為未來的管理人員儲備之一。或者說，他的各方面都很優秀，完全有能力應付可能的危險。”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個人其實是了解可能存在的風險的？”
“是的，夸克家族的遭遇雖然很少有人真正了解，但既然有關于我們家是隱形的世界首富一說，就足以說明外面的某些人、某種勢力還是有很深的了解，其中就包括洪門里的某個人或者幾個人！”
“為什么會有這種猜測？”
“因為夸克告訴我了，他之前找彭老爺子商量這件事的時候，對方并沒有表現出很吃驚的樣子，而且是主動把關于人選的設想條件提出來的！”
“哈哈，看來夸克的斗爭經驗很豐富嘛，這么一點細節性的問題都觀察到了？”
“讓你從小就生活在無孔不入的各種監.視之下的環境里，你內心的成熟也會有類似的表現！”
“現在你理解夸克對待你看似不冷不熱的原因了？”
“自從菲爾事件后我就徹底明白了，老爸是在保護我呢，所以現在對于他給我的安排言聽計從！”
“也包括跟了我？”
“當然不包括了，首先我對你是有好感的，后來隨著菲爾的逐漸暴露，再有你為我們家提供的各種幫助，這種好感就慢慢變成了感恩、愛慕、女人的幻想，直到老爸最終提出來撮合之意，就徹底變成了愛情了！”
劉清山是瞅到金溪善暫時離開了，才敢這么深入交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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