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娛樂王朝 > 第六百九十九章 難度太高了
  陳藝迅的尊稱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劉清山能感受到他的真誠:“Eason哥,我為你打造了一首比任何所謂的神曲都要神奇的歌,能夠讓你一曲成神!”

  由于他并沒有刻意轉換語言,其他人都能聽得明白,幾乎所有人都在出現片刻間的愣神。

  只有一直沒開口的金溪善心知肚明,馬上接嘴笑道:“山子這一次還真沒說大話,那首歌我聽他哼唱了幾句,帶給我的感覺怎么說呢,震撼,發聾振聵,震驚得我渾身發麻,但也屬實難唱,超費嗓子,那撕心裂肺的高音恐怕會令無數歌手望而卻步。”

  這番解釋,不僅讓在座的眾人感到了震驚,陳藝迅更是難抑胸中激奮,一下子就站起了身:“劉先生,不,山子,我們這就去找個錄音棚?”

  做為半個主人的發起者,今晚的聚會及地址選擇都是貝寧頓在一手操持,看到了這種情況馬上笑道:“Eason,這家酒吧里就有錄音室,雖遠遠趕不上專業的錄音棚,但也比卡拉OK強太多了!不過,我們是不是先解決了肚子的問題?”

  這家酒吧就提供西餐,而且是很地道的那種,只有晚上十點過后,這里才會恢復酒吧該有的氛圍。

  陳藝迅也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冒失,“對對對,今天的晚飯我請了,好讓諸位原諒我剛才的失禮!”

  貝寧頓呵呵一笑:“都安排好了,是華納出的錢,怎么可能讓客人掏錢!”

  征求了在座人的意見之后,很快就有侍者一樣樣端來看似很精致的菜品,劉清山吩咐自己的人在其他桌上就餐,順便讓樊盛陽去車子里取來幾瓶紅酒。

  他的身邊會隨時備好雪茄、紅酒這類東西,都是布米老爹贈送的一些稀罕品牌。

  西餐配紅酒乃是正宗,雖然他不太喜歡這種西式食物,不過牛排倒也勉強接受。

  酒是好酒,肉是好肉,但怎奈人人的心思都不在這上面,所以用餐過程的速度極快。

  等來到貝寧頓安排的那間錄音室,劉清山就甩給陳藝迅一摞紙和一個U盤,就把幾位說唱大佬叫到了一邊,拿起樂器探討著怎么配樂最合適。

  這種錄音室里的設備都是一流的,但性質上倒像是自助形式,有條件的自帶樂隊,沒條件的就自己鼓搗著樂器配合。

  酒吧里有自己的樂隊,但也僅限于能夠現場演出,對編曲創作方面能力不足。

  因而這些音樂界頂流存在,是情愿自己動手,也不肯讓那些二把刀牽扯進來添亂的。

  這些人能通過曲譜就能判斷出來一首歌的優劣,情緒表達間的起伏轉折,接下來的探討自然是順風順水。

  但其實很多人還在默默關注著陳藝迅那邊,因為能被劉清山如此看重的一首歌,哪怕不是英文語境,他們的心里也會郁結著足夠的好奇。

  所以,在陳藝迅把整首歌都熟練掌握后,打算真正開嗓演繹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端起酒杯坐在一旁觀看。

  劉清山為他準備的歌就是《浮夸》,這個人本來就是原唱,表現的是小人物的無奈與嘶喊,用簡單的Em,D,C三個和弦,6/8拍搖滾節奏,加上復古的鋼琴和聲,很有70年代英倫藝術搖滾的曲風。

  因此伴奏一響,在場的幾個老外就眼前一亮,而且接下來陳藝迅的粵語演唱,并不影響他們對于旋律的理解。

  這首歌的大部分,都是認真而平靜的方式,即使聽不懂歌詞,一樣會讓這些音樂人被唱到紅了眼。

  因為《浮夸》初聽以為是瘋子,聽久了才知道,原來是鏡子,這是來自無數人心底真實的聲音,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卑微,是唱不出這種渺小卻又不甘心的感覺。

  而這里的任何一位老外歌手,無一例外都有類似的成長經歷,他們都能聽出來歌里有自己的經歷和味道,有自己的酸甜苦辣在里面。

  隨著副歌部分的來到,陳藝迅逐漸歇斯底里的嗓音,也將一首以悼念為主題的歌曲變成了一個不得志的小人物的嘶喊,諷刺著這個壓制人的社會。

  劉清山也在同時開始用英文來詮釋歌詞,歌曲里的本意跟歌詞一旦結合,就把整個浮夸的意境真正營造出來了。

  為俗事俗情崩潰過的俗人,才會產生對于浮夸的社會深刻理解,也只有用更加浮夸的態度才可以凸顯出自己,尋求認同感和實現自我價值,這就是那些老外歌手們此時的共同心聲。

  不過這首歌也的的確確屬于極高難度,金溪善之前說的這首歌誰碰誰死還真不是夸張,首次演繹的陳藝迅不出意外的各處都在出現破音或是高音震撼力度不夠的問題,幾乎可以說是車禍現場了。

  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更彰顯出這首歌的品質,它是需要絕佳的唱功跟近乎極限的音域,再由全身心的投入才能真正體現出來的靈魂共情神曲。

  這是一種娓娓道來的心緒表達,逐步演化為了一個不得志的小人物的嘶喊的心緒征途,說不上旋律都悅耳動聽,但卻拒絕平庸,只想著把滿腔的哀傷、痛苦淋漓盡致的發泄出來。

  在這一點上,剛好跟阿姆的硬核說唱有點類似,嚴格說來屬于小眾,卻很容易讓人產生共鳴的深刻,就像平地驚雷,給旁人一個意外,給世界一個意外,扮著高調,迎合著人們,以一種近乎病態的姿態來博得世人的注意。

  所以盡管陳藝迅的演繹處處破綻,卻絕不影響整體的深度性和震撼感,尤其是貝寧頓,一直在紅著眼圈聽歌,一等歌曲唱完,就馬上幾步搶到了劉清山的身邊。

  “不行,劉先生,你得幫林肯公園寫一首類似的歌,因為你的創作能力無與倫比!”

  劉清山似乎早料到對方會有此舉動,僅是微微一笑提醒他:“我倒是認為你和林肯公園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獨特風格,沒有必要偏重于此類形式的情感宣泄方式,而是尋求一種曲風上的再突破!”

  貝寧頓明顯的愣住了:“劉先生是說,我們需要改變一下演唱風格?”

  “不是改變,是去開發,去融合,比如你們完全可以嘗試一下跟阿姆的配合!”

  不遠處的阿姆倒是眼前一亮,走上來追問:“你是不是心里早有了主意?”

  劉清山點點頭:“我腦子里有個創作思路,給我兩天的時間,你和林肯公園可以嘗試一下演唱效果!”

  阿姆的態度并沒有貝寧頓的那樣明顯,但也知道劉清山的目的所在,強強聯手的意義還大過于歌曲本身。

  盡管身為任何一個驕傲的說唱歌者,都擁有自己的風格屬性偏執特點,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在局限性上有很大的問題。

  劉清山把他們雙方撮合在一起,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在推動著他們走向市場,也唯有市場的迎合度越高,才越有條件創作自己喜歡的音樂。

  或者更簡單的理解就是,首先有了飯碗的保證,才有閑心去達成自己的心中目標,所以說雙方合作的現實意義要大于理想主義。

  而且縱觀對方之前所創作的幾首流行與說唱相結合的歌曲,其實已經在市場方面取得了極大的成功,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但阿姆相對冷靜的態度,并不能代表貝寧頓的內心激情被引燃,其實此人在轉瞬之間也明白了劉清山的用意,擴展一下新風格的嘗試,還真是目前的市場需求。

  它還包括了二者結合后的新鮮感,和好奇心理驅使下的的化學作用,無疑是種很好的市場營銷手段。

  于是他馬上摟著阿姆的肩膀,看似自作主張的認下了這件事:“劉先生,兩天后我們等你的好消息,剛剛我才想明白,Eason的這首歌藝術性太高了,其實并不太適合以樂隊的形式現場演唱。”

  劉清山點頭樂道:“這種類型的歌費嗓子,卻容易造神,你和阿姆目前已經沒有很迫切的地位需求了,Eason卻是需要奠定自己在華語界的歌唱地位,這一點你看的很透!”

  阿姆似乎也并不反感貝寧頓的包辦代替,呵呵笑著說了:“方式是俗了點,但并不代表劉清山拿不出又一首經典之作,我也很少跟搖滾樂隊合作,很愿意嘗試一下!”

  這個時候,陳藝迅湊了過來,“山子,這首歌對我來說是不是太難了點?有好幾處地方我感到了無能為力!”

  劉清山還沒開口,貝寧頓就搶著說了:“Eason,其實各方面都存在著問題,劉先生的配樂過于簡單,這里的錄音條件也有限,再加上你的首次演繹,并沒有事先的情緒醞釀,首唱就能擁有這個水平已經很不容易了!”

  阿姆今天的話也好像特別多:“歌曲的本身難度就極高,反正我是唱不了,估計查斯特也需要長時間的反復練習!”

  貝寧頓很認同這個觀點:“阿姆說得沒錯,換做我恐怕也得幾十遍的不斷練習,即使熟練掌握后,想要完成的完美還得看當時心情和狀態!”

  有了這兩位大牌的共同認可,陳藝迅的情緒果然冷靜了很多,但面目表情里還是多少帶著點兒畏難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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