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副面容的余凡,現在應該叫李四,迅速的溜出武館。
然后拐了個方向,從另一邊顫顫巍巍的走向垂釣海灘。
隨著漸漸接近那片海灘,人流漸漸開始增多,余凡此時的形象,在人群中顯得毫不起眼,很快便沒入到了其中。
路上,余凡發現游龍幫的幫眾明顯增多。并且,許多人手中都拿著一張雀斑臉中年的畫像。
仔細一看,那分明就是他之前那個馬甲王二。
不過,這些搜查的魚龍幫幫眾境界似乎都不怎么高,有些甚至還不是漁夫,這應該是魚龍幫那些外圍成員。
余凡在心中暗自猜測。
還真是賊心不死。
大搖大擺的穿過兩名魚龍幫核心幫眾的搜查,余凡感覺心里無比舒坦。
有種看睜眼瞎的感覺。
你想抓我,我就從你面前走過,你又能咋滴?
遠處,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走來,眼尖的余凡發現,為首的那人,竟又是那個刀狼。
還真是陰魂不散的很呀!
從其面色上看,相比于大半個月前,明顯差了許多。
估計現在這家伙都恨死自己了吧。
可惜,這家伙從自己這個第一鏟除目標的仇人面前經過,卻將自己當做了一團空氣,視而不見。
而余凡自然也沒有興趣故意暴露自己,或者從人群中脫穎出來,所以就老老實實的在一邊待著。
等這群人走過去,這才步履蹣跚的走向一個好不起眼的角落,擺弄魚竿,開始釣魚。
清晨,寂靜的垂釣淺灘。
不知什么時候,余凡的咳嗽聲不時傳來,顯得有些突兀。
“咳咳!”
垂釣最忌有人發聲。
周圍人頓時投來不滿的目光。
余凡拼命捂住嘴,裝出一副十分難受的神情,強忍著不發出聲音,臉色都被憋的一些發紅,顯然,憋得十分難受。
半晌才喘著粗氣將手拿開,朝著眾人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
其余人見狀,頓時便沒了脾氣。
和一個即將入土的老人稚什么氣?算了算了,離他遠點就好。
于是,眾人紛紛朝兩側挪了挪。
而余凡也徹底在此地扎下了根,這位看上去即將垂危的病榻老人,在這處偏僻海灘的一角,既顯得突兀,又有些和諧。
誰都不會去找他麻煩。
哪怕他的垂釣技術很高,每日的收獲令人眼紅。
畢竟,誰會欺負這么一個生命垂危的老人?
眾目睽睽之下,那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至少,大部分人都不會這么去做。
就比如劣跡班班的輿論幫,去欺負一個病弱老人,私下里還好,可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們反而不好做了。
真若不要臉,恐怕今后在其他大勢力面前,他們都要淪為被嘲諷的對象。
而這樣平靜的生活,正是余凡想要的。在這種每日平靜的垂釣下,他的財富以及垂釣技能,都可以以一種十分可觀的速度增長。
不過,第1天余凡沒有表現的太過于出色,大致只展現了初入精通級不久的水平。
哪怕如此。
每當他顫顫巍巍提起魚竿時,看著魚鉤上懸掛的魚兒,依舊讓不少人目瞪口呆。
都這么老了,竟然也能釣上魚?
在小地上,余凡雖然給這個馬甲歲數定為50多歲,但由于身染重病,等其他原因,在他易容下,這張李四的蒼老面孔,足以和六七十歲的人一較高下。
背著魚簍走在路上。
身后,還能聽到一陣隱隱的交談聲。
“這么老的老人家,還要學別人一樣出來釣魚,不知道究竟經歷了什么!”
“哎,這老頭怕是活不長了,都變成這樣,海敢來海邊垂釣!真當那詭異霧氣的侵襲,是鬧著玩的!”
“我賭不出三天,這老頭必然會因氣血衰敗而亡。”
“哎哎年輕人怎么說話的?不懂得尊老愛幼!”
“難道我說的有錯。這種詭霧侵襲,待久了,哪怕我們這種年輕人都扛不住,別說這么個生命垂危的老家伙。”
年輕人說話雖然不中聽,但句句都是屬實。海平面上那些漂浮的霧氣,其中蘊含著能侵蝕人體氣血的詭異物質。
普通人接觸一段時間,便要生一場大病。哪怕是氣血旺盛的漁夫,每天也不能在海邊久待,否則便會被侵蝕氣血,影響修為根基。
當然了,年輕力壯,氣血足的,能夠多待一段時間,但若像余凡這個馬甲一般,走幾步路便要喘一口大氣的,可受不了這個種侵蝕。
“那就等著看吧,我猜這老頭能堅持一個月。”
“我猜能堅持一個星期!”
……!
絲毫沒有管身后之人的議論,采凡佝僂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這處拐角之中。
第2天。
余凡依舊是顫顫巍巍的來到海邊。
緊接著不緊不慢的放下魚簍,整理魚竿,撒下魚餌,最后才慢條斯語的拋出魚鉤。
一切動作都仿佛規定好的,體現出了一個老年人古板,認真,以及歷盡滄桑的沉著冷靜,和永不言敗的堅持。
再看其衣著,雖然棉襖棉褲都補滿了補丁,但穿在老人身上,卻是那樣的整齊合身。
那種氣度,讓不少想看笑話的人,紛紛流露出欽佩之情來。
當然了,也有人始終持著不以為然的態度。甚至譏諷嘲笑。
如此年邁老人,不好好回家養著,要學他們這些年輕人一般,出來釣魚,當真是不自量力。
以他這腐朽身軀,恐怕魚還沒釣上來,自己就要被累趴下了吧!
若是有伴超凡級別以上靈魚上鉤,對于這老家伙來說,都有可能因此釀成惡果,一不小心被拽進海中,或者折了腰,恐怕這條老命就要交代在這了。
然而,老人對于這些閑言碎語,始終保持著平靜淡然,古井無波,仿佛那些話語對他來說,絲毫沒有影響。
他依舊是那樣安安靜靜的坐著,釣自己的魚,也不言語,仿若一截枯松。仿佛身上的病痛并不存在一般。只有那不時傳出的微微咳嗽聲,證明著他此時究竟有多虛弱。
以此殘軀,到海邊垂釣。
他究竟還能活多長時間?
每當他彎著腰佝僂著背,扶著一旁的礁石,大口喘息,想要大聲咳嗽,卻又拼命忍著。
那種一言難盡的場景。
讓人生怕這位老人,一不小心就這么去了。
當然,余凡自個兒倒沒這種感觸,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表演之中,難以自拔。
就這敬業的態度,連自己都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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