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先是一怔，然后瞪眼，“你在胡說什么？”
傅霖風回頭看了看她，臉上漸漸露出難過：“蘭姐姐，你真的是我媽媽？”
“我當然……”黎秋話還沒說完，就被傅云熙截斷：“她當然是，她是爸爸明媒正娶的老婆，不是你的媽媽還能是誰？”
傅霖風張大了嘴，滿臉驚訝：“蘭姐姐，你是我爸爸的老婆啊。那……那還能當我老婆嗎？”
“不能！結兩次婚是犯法的，會被警察抓走。”
“啊！”傅霖風聽他父親如此說直接驚呼出聲，“那我不要娶你了，不能讓警察叔叔把你抓走。”
黎秋欲哭無淚，這小子娶不娶老婆在于警察抓不抓是嗎？關鍵是為什么她要坐在這里聽他們父子討論這件事？
一咬牙，直接道出：“我跟你爸已經離婚了。”
哪料傅霖風反問：“什么叫離婚？”直接把黎秋給噎住了。
過去了足有五秒鐘傅云熙也沒回答，傅霖風納悶地又來問黎秋：“蘭姐姐，你跟爸爸離婚是什么意思啊？”
有些為難，不知道要如何跟一個五歲的孩子解釋離婚。而傅云熙又故意沉默不語，把這難題丟給她，只得硬著頭皮回道：“離婚就是結婚一段婚姻。”
“婚姻又是什么？”傅霖風繼續追問。
黎秋頓了頓，既然被追問那便當作是提早給孩子普及常識了：“婚姻是一男一女因為彼此相愛而走進結婚禮堂，他們會領一個紅色的本子叫作結婚證，從此他們屬于合法夫妻。”
“紅本子？”傅霖風眼睛一亮，急切地看著她問：“是不是里頭有你跟爸爸的照片？我有見過也，那紅本子就藏在書房的抽屜里。就是看過那張照片，所以我在機場一眼就認出了你。”
黎秋愣住，“你是說我們第一次在機場見面的時候，其實你就因為曾看過我照片而認出來了？”
傅霖風點頭：“是啊，不然我怎么會跟你走。”
合著當初他黏上自己是因為曾看過那張結婚證，知道她是那證上的人？再去打量這孩子，從眉到眼都透著精明，怎么那時候她還能想成是跟這孩子投緣呢？
“好了，結婚這事就到這里了。”傅云熙終于知道要來阻止他們繼續“深談”，用命令的口吻對自己兒子道：“從今天起，她就是你的媽媽了。”
傅霖風黑眼珠骨碌而轉，最后一臉惋惜地應：“好吧，我就忍痛割愛，把蘭姐姐讓給你了。”
傅云熙張手在他腦袋上輕拍了一掌，“臭小子，什么叫讓給我？她本來就是我老婆。還有，以后不準再喚她蘭姐姐了，知道不？”
“那我喚什么？”
“還用我教嗎？她現在是你媽媽。”
傅霖風回看過來時，黎秋的心漏跳了一拍。明明感到很離譜，為什么又有莫名的期待？
眼看著男孩張了張嘴，卻始終沒叫出來。
黎秋立即打破尷尬的氛圍：“別鬧了，都沒吃晚飯的，先回我那吧。”
剛剛已經留意到窗外是傅氏大樓，個別樓層還亮著燈，應該是有人在加班。卻聽“喀”的聲響，車門鎖被解開了，傅云熙徑自推門下車，又來拉開后座車門，站在門外紳士地朝她伸手：“歡迎回來我的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