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睿開車去了鄉下，這一路顧睿都在替那些同事們做解釋。
“藍珊姐，他們不肯來不是有意針對你，是他們害怕得罪了袁雅馨，以后在銷售部的日子會更難過。”
“我明白。”
我明白那些人的心思。
以前銷售二部不歸于袁雅馨管理，大家支持我是因為我能罩得住大家，可以給予他們絕對的公平。
但現在不同，袁雅馨成為了我的直屬領導，銷售二部的一切都要交由她來決定。大家又都知道我和袁雅馨不和，支持我就等于對抗袁雅馨，沒有人會給自己惹這種麻煩。
想讓大家像以前信任我，支持我，首先就要讓他們明白，我可以護得住他們。
車子停在養豬場，剛推開車門下車，一股令惡心的臭味便鉆入了鼻腔。
我微皺了下眉頭，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偌大的養豬場，到處都是臟兮兮的，角落里堆著的垃圾都發酵了，蒼蠅繞著直打圈。
養在這種環境下的豬真得會健康嗎？這豬身上得打多少藥才不會生病？這樣的豬肉怎么給人吃？
看到養豬場的環境之后，此時我已經有不想談的念頭了。
而這時，養豬場的老板吳總姍姍來遲，油膩地笑著，向我伸出手：“藍副總，剛才有點事情耽擱了，讓你久等了！”
我僵硬地笑了一下，正要伸手去握，但被顧睿搶先。
顧睿笑嘻嘻地握住了吳總的手：“吳總，我是vc傳媒的顧睿，是藍珊姐的手下。”
看到自己的手被顧睿握住，吳總臉上的笑容停滯了一下。
我心里暗暗偷笑，顧睿真是個機靈鬼，這下可算解了我的尷尬。
吳總很快就調整過來表情：“藍副總，里面請。”
我和顧睿跟在吳總身后走進去，沒有進入到辦公室，而是先進了養豬場。
一進入里面，那股難聞的味道更加刺鼻，讓人胃里一陣翻騰，我屏息往前走，聽著吳總介紹他們養豬場的情況。
而那個吳總總是故意往我身邊貼，時不時抬手時擦過我的手背，那曖昧的眼神盯著我，就像在盯著一只獵物，讓我心里那份不適感更加強烈。
這個吳總明顯不是什么正經人，我嚴重懷疑袁雅馨是知道吳總的人品，故意整我。
在我快要堅持不住時，顧睿主動說道：“吳總，我們大概了解了，帶我們看看你們養豬場現有的資質吧。”
吳總看了我一眼，我微笑著點頭，他卻有幾分不情不愿地樣子應了下來：“行，那你們就跟我來吧。”
總算逃離了這處臭氣熏天的地方，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壓下胃里的不適。
坐在吳總的辦公室，吳總助理遞了兩杯水在我和顧睿面前。
只是看了一眼那個杯子，我就沒了喝水的欲望。
玻璃杯子上沾著不明的污漬，讓人看了就心生膈應。
吳總將各項資質證明材料都擺在了桌面上：“藍副總，你們要的東西都在這里了。”
我拿起其中一份資質證明，正看著，突然嗅到一股腥臭的味道，直勾得我的胃一陣緊縮，瞬間翻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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