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熠只是微微勾唇一笑,并未回應對方的話。
他拉著唐奚在他們對面坐下。
剛剛開口的男人又把視線落在唐奚臉上,似乎是這會近距離了才將她看清楚一樣,只見他撇了撇嘴,“要說專情還得數咱小程總,帶來帶去都是一個款,我來數數,這是第幾個了。”
說完,他還真瞇了瞇眼,狀作認真的回想。
唐奚卻在聽到這話后,蹙了蹙眉,想來這樣的場合,在程熠這里發生過不少次,而且他每次帶的都是施宴微同款。
就如那男的說的,這點上,他確實專情。
“專心點。”就在唐奚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說這話的時候,他湊到她耳邊,呼吸噴灑在她的肌膚上,離開的時候,唇似是有意無意的劃過她的耳垂。
唐奚一緊張,渾身激起一陣顫栗的同時,耳尖也跟著紅了起來。
但她自己根本不知道。
兩人旁若無人的咬耳朵行為,惹來對面男人的冷嗤,不過這次他沒開口,只是在看到紅了臉的唐奚時,彎了彎唇。
雙眸忽地一亮,他的興致頃刻間大起。
他湊到他旁邊那個冷得跟平時的程熠有得一比的男人耳邊,說了句悄悄話。
對方長了一張厭世臉,看起來對什么都興致缺缺一樣,不過卻在他話落后,抬眸往唐奚臉上看了一眼,隨之漫不經心應了句,“隨便。”
目睹這一幕的唐奚,心里有些不舒服。
程熠則一點都沒管那兩人在商量什么,他垂著眸,拿著唐奚的手指在玩。
唐奚想抽回的,但是他不讓。
得到“厭世臉”應允的男人輕咳一聲,然后對程熠說,“程總,不先介紹一下。”
聞聲,程熠這才放開唐奚的手指。
他沒看說話的男人,而是對唐奚說,“蔣韞澤,許槐南。”在說后面那個名字的時候,他又附加了一句,“話多的那個。”
唐奚聽明白了,話多的那個叫許槐南。只是她有些不明白,程熠干嘛要跟她介紹他們。
她哦的應了聲后,然后看向那兩個男人,硬著頭皮沖他們頷首。
那叫蔣韞澤的沒什么反應,許槐南見程熠沒有要介紹唐奚的準備,只好自己問,“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唐奚聞言,頓了一下,然后才說,“唐奚。”
“哦~唐小姐,你好啊。”
“玩什么?”許槐南話音剛落,蔣韞澤便開口了。
他是對程熠說的。
唐奚眼見不用再應付話有點多的許槐南,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程熠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扣了兩下,后道,“加勒比撲克。”
蔣韞澤嗯了聲。
許槐南在他應聲后,說,“你贏了,穗華新城是你的,虞小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輸了的話前面兩個依舊有效,但是你要拿唐小姐來換。”
唐奚,“......!”
這人發什么神經病啊,他們賭,跟她有什么關系。
她驀地看向程熠,只見他低垂著臉,嘴角微揚,看起來似乎在衡量什么。
雖然他還沒回答,但是唐奚好像猜測到什么一樣,心瞬間沉了下去。
她沒出言抗議,但是卻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偷偷扯了扯他的褲子。
然而這個可惡的男人卻沒任何反應。
他看都沒看她一眼。
完全無視她的無聲抗議。
唐奚又生氣又緊張,她再次扯了他一下。
程熠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沒辦法,她只好看向提出賭約的許槐南,“這條件,我不....”
“成交!”結果,她還沒說完,程熠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鏗鏘有力,將她的完全給掩蓋住。
唐奚聽到這話,怔住的同時,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說真的,程熠沒開口之前,她雖然想著他可能會答應,但是心里還是抱有一絲希冀。
然而這絲希冀卻隨著他那個詞兒而破碎了個徹底。
連同一起破碎的還有來時那一路上的興奮和對未來的希望。
唐奚再一次對身邊這個男人感到絕望。
這份絕望絕對不亞于當初他那個只要孩子不要她的決定。
他竟然把她當做物品一樣的拿來跟別人做交易,他有什么資格呢。
他是她的誰了。
唐奚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刺破一樣,鮮血淋漓。
她冷笑了聲,緩緩松開那還放在他腿上的手,騰地的一下便站了起來。
哪知道,她還沒站直,便被程熠強硬的給扯了下去,她重新坐在凳子上。
唐奚怒瞪著他,眼眸里已經是恨意叢生。
程熠輕瞥了她一眼,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她們倆聽得到的聲音說,“想知道你爸爸的消息,,就老實接受,乖乖坐著。”
這話,完全打了唐奚一個措手不及,她的腦袋更是轟了一下。
而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從憤怒,怨恨,變成了錯愕。
“你什么意思?”此時的唐奚已經顧不得在場的兩人,直接拽著程熠的手臂,追問。
程熠淡聲道,“就是字面的意思。”
唐奚不敢相信,“他還活著?”
“嗯。”
隨著程熠的這一聲嗯的落下,唐奚松開他的手,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但是卻安靜了下來。
她老實的坐著,沒再看在場的其他人,就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樣。
也像是接受了那個對她來說,有些屈辱的賭約。
她沒反抗,也沒有理由反抗。
因為程熠給她所帶來的的消息足以抵上那一切。
就算他輸了,她也甘愿接受。
周遭的一切,唐奚沒再抬頭去看。
在程熠應下的時候,已經有兩名侍者進來了,他們走到牌桌面前,開始發牌。
稀稀疏疏的聲音在唐奚的耳邊響起。
不多時,許槐南的笑聲響起,緊接著就是他甩牌的聲音。
唐奚心下一緊,條件反射一般的抬起頭來。
入目的是一張紅桃A,她不懂,但是接下來程熠的話告訴了她結果。
“愿賭服輸。”
沒什么感情色彩的話音剛一落下,唐奚的背脊緊繃了起來。
說是不在意的,但是她似乎還是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程熠那句“愿賭服輸”比刀子還鋒利,直直刺向她的心扉。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了把她推出去,不惜拿程衍熙來哄她。
唐奚想不明白,實在是想不明白。
她絕望,但是側眸看向程熠時,卻異常淡定,“我的事情,程總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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