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車子抵達沈宅。
四人下車。
小安寧提著零食,嘰嘰喳喳道:“爸爸,逛超市是不是很有意思?”
沈寒川點頭:“不錯。”
小安寧哼道:“你和哥哥也太可憐了,連超市都沒有逛過,以后,我和初初經常帶著你們逛超市。”
夏初沒好氣地將她戳破:“別想給自己買零食找借口。”
“初初小氣鬼。”小安寧做了個鬼臉,“不過沒關系哦,爸爸以后會帶我去,是不是爸爸?”
聽著女兒軟軟糯糯撒嬌,沈寒川一向冷硬的心都軟了。
“當然。”
他刮了刮女兒的鼻子。
別說逛超市,只要她喜歡,把超市買下來都行。
夏初臉色嚴肅:“他不會帶你去,吃那么多零食,都蛀牙了,天天喊著牙疼。”
“我才沒有天天喊,只是偶爾喊。”小安寧吐著舌頭,“還有,初初你說了不算,爸爸說了才算。”
夏初皺眉,瞥了眼沈寒川,道:“別帶她去超市,零食吃太多,牙全都壞了。”
“好。”
沈寒川出聲,一口答應。
小安寧驚呆了:“爸爸,你剛剛明明不是這樣說的,你就是顆草,亂倒。”
沈子墨糾正道:“那叫墻頭草,兩邊倒。”
“我才不管什么草,怎么倒,反正爸爸說話不算數。”小安寧皺著鼻子,不滿哼道,“早知道就不幫你和媽媽和好了,爸爸,你真是個妻管嚴!只聽你老婆的話!”
四人說說笑笑,連坐在沙發上的沈安晴都沒聽到。
沈安晴掐著掌心。
她胸口劇烈起伏,心底的憤怒難以言喻,甚至都快要沖破胸腔。
不惜賭上自己的聲譽,下了這么一步棋,還以為會給兩人之間造成隔閡和矛盾。
沒想到,就在她害怕的夜不能寐,受了這么大的傷害!
沈寒川不僅沒有責怪她,反而竟然還破天荒的和她一起去逛超市。
沈安晴簡直怒火中燒。
尤其是在聽到妻管嚴三個字時,她的臉龐猙獰。
瞥到沙發上的沈安晴,沈寒川微微一怔:“這么晚了,還沒睡?”
沈安晴深吸口氣,牽強地扯動嘴角:“做噩夢了,睡不著......”
沈寒川沉聲道:“我預約了心理醫生,馬上就到。”
“......”
沈安晴臉色僵了一下。
很快,她調整好情緒,應聲:“好。”
將兩人對話聽在耳中的夏初揚眉,她詫異瞟了眼沈寒川。
沈安晴都這么嬌柔示弱了,他竟然無動于衷。
奇跡啊!
察覺到她的目光,沈寒川蹙眉,問:“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安晴說她害怕,睡不著,你不陪她一會兒?”
夏初掃了眼沈安晴,故意問道。
沈寒川扯動薄唇:“我的陪伴只能安慰她,并沒有多大作用,治標不治本。如果要撫平心理創傷,還是應該由專業的心理醫生治療,子墨當時病情那么嚴重,都可以痊愈,我相信安晴也可以。”
夏初點頭,贊同道:“的確。”
這次還算不錯,長了點腦子。
“帶兩個孩子去睡覺吧,我去書房開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