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只是為了讓自己消氣,然后要回子墨的撫養權。
自始至終,她想要的只有子墨和小安寧,而自己在她眼里,就是個外人!
沈寒川胸口隱隱作痛。
他一把抓住夏初手腕,眼睛布滿了冰霜,惡狠狠道:“告訴你,耍什么花樣都沒用,我再說最后一遍,這輩子,你永遠都不可能拿到子墨的撫養權,否則,我就不叫沈寒川!”
夏初望著沈寒川,不由打了個冷顫。
手腕被他攥的生疼,她嘗試著掙扎,卻根本掙脫不開。
她放棄掙扎,眼眶泛熱,委屈道:“沈寒川,我并沒有想要和你爭撫養權的意思,我想彌補他,照顧他,不想讓他再受到傷害,我說過了,他滿十八周歲,我就讓你把他帶回沈家,他只在我身邊待十四年而已,他還是屬于你的。”
“我也是在為你著想,萬一你有再婚的打算,子墨跟著你,她會不會像夏安然一樣再去傷害子墨?”
“或許,你和她還會生下屬于你們自己的孩子,到時候,你會保證自己不偏心,還是能保證自己永遠像現在這樣疼愛子墨?”
沈寒川臉色鐵青:“別用這種假惺惺的借口,如果你真想要拿到子墨的撫養權,擔心他會被別人欺負,可以,和我復婚。”
夏初一震,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說什么?”
沈寒川重復:“想要拿到子墨的撫養權,就和我復婚,共同撫養子墨,不然免談。”
夏初胸口劇烈起伏:“沈寒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難道是傻子,連自己說了什么話都不知道?”沈寒川居高臨下看著她,“倒是你,是真沒有聽清,還是假裝沒聽清?”
夏初抬頭凝視著他,問道:“那夏安然怎么辦?”
沈寒川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揪著夏安然那個惡心的女人不放,連這種時候都要提一嘴。
他一臉不耐,十分煩躁道:“你是你,她是她,你現在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夏初這下算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想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沈寒川,你別太侮辱人了!”夏初感覺自己整個人被羞辱的身體都在顫抖,“你不嫌惡心,我還嫌惡心!我不答應和你復婚,絕對不會!”
這句話,算是徹徹底底激怒了沈寒川。
他眼眸猩紅,從牙縫里擠出聲音:“那就免談,除了子墨的撫養權,小安寧的撫養權你也別想得到!”
夏初怒了:“沈寒川,你什么意思?”
沈寒川冷嗤:“字面上的意思,小安寧是我女兒,我是她爸爸,她既然是沈家的種,肯定要認祖歸宗!你只有十個小時的考慮時間,明天,我等著你的答復!”
陰森冰冷的丟下一句警告,沈寒川怒氣沖沖離開。
隨著房門“砰”的一聲重重摔上,夏初有氣無力滑落在沙發上。
她不知道,局面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夏初將頭埋進膝蓋,除了疲憊不堪,還有說不出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