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已經迫在眉睫。
夏初眉頭緊皺,腦子里高速轉動,一直在盤算著怎么才能讓沈寒川松口。
“砰——”
突然,一聲巨響從書房傳來。
夏初臉色一變,急忙沖向書房。
沈寒川也緊隨其后。
跑進書房,就看到小安寧嘴上都是奶油,手上拿著酒蓋,沈子墨手里拿著紅酒瓶。
地上還有碎掉的酒瓶,紅酒流了一地。
夏初看到兩個小家伙沒有受傷后,她才開口問道:“怎么回事?”
小安寧明顯的顫了下,臉蛋上閃過一抹驚慌。
沈子墨向前走了一步,道:“媽媽,是我想拿架子上那本書,不小心碰到了酒瓶。”
夏初問:“有沒有受傷?”
沈子墨搖頭:“媽媽對不起。”
夏初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柔聲笑道:“沒關系,媽媽打掃干凈就好。”
沈子墨語氣認真:“媽媽不用,我自己打掃就可以了。”
小安寧吸了吸鼻子,想了想,還是勇敢的說道:“媽媽,不是哥哥弄灑的,是我弄灑的,我想偷偷嘗嘗紅酒的味道,不小心撞倒了。媽媽,你懲罰我吧。”
夏初嘴角揚起笑容:“勇于承認錯誤就是好孩子,就不懲罰你了,和哥哥去玩吧。”
視線掃過地上那一灘紅酒,她目光閃爍,腦海中涌現出一個想法。
常說,酒后吐真言。
或許,她可以把沈寒川灌醉試試,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想到這,夏初對著沈寒川晃了晃手里剩下的紅酒,開口:“介不介意陪我喝完這半瓶酒?”
沈寒川眼底流露出一絲意外,隨即又覺得受寵若驚。
剛才還吵的天翻地覆,現在竟然主動邀請他喝酒,怎么可能拒絕?
見他不說話,夏初皺眉,故意激道:“怎么,嫌棄我的酒不好?入不了你沈少的眼?”
沈寒川挑了挑眉梢,心情愉悅道:“當然沒有。”
夏初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兩人坐在客廳,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來。
半瓶酒見底,夏初覺得自己已經有點頭暈目眩,可沈寒川卻沒有絲毫醉意。
見狀,夏初又拿了一瓶酒。
沈寒川臉色詫異,嗓音低沉:“還喝?”
夏初眸光微轉,開口:“對啊,怕了?”
“你難道是在懷疑我的酒量?”沈寒川薄唇勾起,將酒杯往前一推,“可以看看,你和我,誰先醉。”
夏初哼道:“可以。”
這句話,正中她的心意。
今天唯一的目的,就是把沈寒川灌醉。
她暗地里留了個心眼,給沈寒川把酒杯倒的滿滿當當,只給自己倒了一點點。
沈寒川睨著她:“什么意思?”
夏初理所當然道:“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酒量不如你,這樣比才比較公平。”
她可不希望還沒把沈寒川灌醉,自己反而醉的不省人事。
沈寒川勾了勾唇角,舉起酒杯:“干杯。”
兩個杯子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很快,一瓶酒就見了底。
沈寒川神色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眉眼清明:“你醉了。”
夏初:“......我沒有。”
沈寒川繼續道:“臉都紅了。”
“那是因為太熱了。”
夏初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