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迅速上前,快,狠,準地將針扎進去,開始推藥。
小安寧撕心裂肺地哭聲在房間內回蕩。
夏初很心疼,可也只能站在旁邊,干著急的地看著。
針,終于打完。
小安寧也已經哭成了淚人。
她撲進夏初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媽媽,我恨他,討厭他,他騙我,你把他趕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夏初沒有趕走沈寒川,而是邊安撫著小安寧,邊憐愛地給她擦著眼淚,柔聲勸哄:“不哭了,已經打完了,乖......”
沈寒川的行為的確很粗暴,但他也是為了小安寧好。
她雖然很厭惡沈寒川,可還不至于是非不分,站在公平的位置來說,沈寒川的做法確實是對的。
沈寒川眸光冰冷,陰沉地掃向醫生:“你以后不用再來沈宅了。”
醫生頓時慌了:“沈少,為什么?”
沈寒川看著哭地難受的小安寧,臉色煩躁:“她疼哭了,你看不到?”
“......”
醫生感覺很荒謬,卻不敢有意見,擦著額頭上地冷汗:“沈少,我下次一定會輕點......”
聞言,沈寒川嗓音更加冰冷:“還敢有下次,你是在詛咒我女兒嗎?”
醫生渾身放抖,差點沒跪在地上。
正在這時,夏初對醫生道:“沒事了,你快去給小安寧開藥吧。”
醫生小心翼翼地掃了眼沈寒川,見他沒有言語后,連忙退了出去。
夏初將小安寧抱在懷里,一聲又一聲地輕哄著。
半個小時后,小安寧終于睡著了。
夏初稍微活動了下僵硬的肩膀,輕輕地把小安寧放在床上。
雖然打了針,可還沒有退燒,小安寧額頭還是一片滾燙,渾身發冷發熱,不停地咳嗽。
夏初沒敢睡,守在床邊,用毛巾幫小安寧降溫,擦汗。
回過頭,目光無意中掃到沙發上的沈寒川,她眉頭緊皺:“你怎么還沒走?”
沈寒川薄唇扯動:“我等小安寧退燒了再走。”
夏初拒絕:“我守著就可以。”
沈寒川:“她也是我的女兒。”
以前不知道,所以讓她空缺了四年的父愛,沒有陪伴過她,現在女兒得病了,他當然要守著。
夏初聞言,沒有再說話。
一直折騰到凌晨三點鐘,小安寧的體溫終于降下來了,夏初伸著懶腰,長長地舒了口氣。
沈寒川問:“小安寧以前生病,都是你一個人守著照顧她?”
夏初點頭:“嗯。”
沈寒川聲音沙啞,繼續道:“她,經常生病嗎?”
夏初喝了口熱水:“她當時可能是因為白血病,體制也比較差,比起一般的孩子,的確會經常生病,她不打針,只喝藥,所以別的小孩感冒可能一天就好了,小安寧需要三四天,得一直守著,她反應比較大,會上吐下瀉,沒有食欲......”
只是這么一晚,親眼看著她抱著,哄小安寧,沈寒川已經有了切身體會。
他目光認真,語氣低沉:“這四年,你辛苦了。”
夏初一怔,以為自己產生幻覺,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