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房間,小安寧嘴里就喊著:“媽媽,冷,好冷......”
看到小安寧臉蛋上的紅暈,夏初手搭上她的額頭,心里不由一驚。
剛才還只是有點燙,現在竟然燙手。
夏初愧疚又心疼,不停地給她擦著額頭上的汗。
房間門推開,沈寒川英俊挺拔的身影走進來。
夏初臉色焦急,抬頭問道:“有沒有溫度計和退燒藥?”
“我去拿。”
五分鐘后,沈寒川去而復返,手里拿著醫藥箱。
夏初把小安寧抱在懷里,將溫度計夾在她腋下。
等溫度計抽出來時,夏初臉色都變了,竟然已經三十八度五。
她急忙從醫藥箱中翻出感冒藥和消炎藥,正準備起身,水杯已經遞到面前。
夏初抬頭,沈寒川將水杯塞到她手里,隨后兩步向前,轉而抱起小安寧。
小安寧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小身子不停地掙扎,語氣虛弱:“我不要你抱!我討厭你!你走開!”
討厭......
沈寒川喉結滾動,伸在半空中的手微僵,心里發苦。
片刻后,他臉色恢復如常。
女兒討厭自己,也是應該的。
他不愿意讓生病的小安寧情緒激動,看著夏初,沉聲道:“你抱著,我來喂藥。”
話音落,沈寒川拿起藥,將水杯湊到小安寧嘴邊。
“誰要你喂!”
小安寧眉頭擰起,小手毫不客氣掀開水杯。
水全灑在了沈寒川身上,從真絲白襯衣流到黑色西裝褲。
沈寒川沒生氣,也沒有理會已經濕掉的衣服,而是又接了一杯水。
夏初又氣又急,提高音量道:“夏安寧!都已經生病了,還不好好喝藥,你想干什么?想上天嗎?”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他喂我喝藥,肯定是想毒死我。”小安寧臉蛋潮*紅,說話都有氣無力,可語氣里滿滿地都是委屈,“他根本不想要我和子墨哥哥,所以四年前才和媽媽離婚,還要打掉我和子墨哥哥,他都不要我,我也不要他!可我又不是垃圾,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打掉......”
夏初一怔。
她一直覺得小安寧天生大大咧咧,是個開心果,沒想到自己婚禮上說的話,會被小家伙記了這么久。
沈寒川被懟的啞口無言,心臟抽疼。
他的女兒,說是公主都不過分,怎么會是垃圾?
又一想到他四年前的那些所作所為,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這小丫頭,簡直和她媽媽如出一轍,一張小嘴,又毒又狠。
不過還是毒點好,毒點不會被壞小子哄騙。
回過神后,夏初把小安寧摟到懷里:“聽媽媽話,先把藥喝了,好不好?”
“初初,太苦了,太大了,我喝不下去,不喝了,好不好......”
小安寧沒有了剛才的排斥和冷意,紅著眼眶,嘴里咳嗽個不停。
夏初蹙眉,聽著女兒咳嗽,心都揪了起來:“可是你生病了,不喝藥只會越來越嚴重,媽媽會擔心,會整晚都睡不著,媽媽也不想讓你喝藥。”
“那喝完藥,我要吃糖,還要吃奶酪棒。”小安寧癟癟嘴,她不想讓媽媽擔心。
“好,都給你。”
小安寧乖巧地接過藥,放進嘴里,眼睛一閉,脖子往后一仰,艱難地咽了下去。
“小安寧真棒——”
夏初夸獎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安寧“嘔”的一聲就吐了出來,吐的非常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