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心底的感覺,簡直難以言喻。
她真不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角落,夏安然到底是怎么虐待子墨的。
她強忍著內心的悲慟,將他小小的身子推開,默默地收拾著床鋪。
才收拾好,白染和顧少軒就來了。
一進病房,白染就沖過去抱住夏初,緊張地仔細打量著夏初:“沒事吧?”
夏初搖頭:“沒事。”
白染放下心,語氣激動:“子墨真的是你兒子?”
“嗯。”
“你這嘴巴挺嚴的,連我都不肯告訴,子墨是你兒子這件事,你到底什么時候知道的?”
夏初:“婚禮的前一天。”
白染不信:“從實招來!”
夏初:“真的沒騙你,直到婚禮前一天才拿到子墨的親子鑒定報告。”
緊接著,她將對子墨的身份有所懷疑,到開始著手調查,再到最后確定子墨的身份過程,說給兩個人聽。
雖然她說的輕描淡寫,但白染聽的很是驚心動魄,她胸口起伏道:“簡直太險了,最后幸好遇到了那名麻醉師!怪不得婚禮的前一晚你會那么淡定,還讓我帶走小安寧,原來是心底早已有了主意!不過俗話說的好,好人有好報!”
夏初點頭,表示認同。
以前她總覺得,好人會有好報,不過是一些善良的人自我安慰罷了。
可現在她并不這樣認為。
“你之前處處放心不下子墨,我還罵你多管閑事,也搞不明白,子墨明明是夏安然的兒子,夏安然又和你有仇,為什么要對仇人的兒子那么關系,原來,他根本不是夏安然的兒子,而是你的!血緣真的是種奇妙的東西。”
白染越說越激動,越說也越興奮:“那小安寧是我干女兒,子墨就是我干兒子了!”
說著,她目光轉向沈子墨:“來,干兒子,叫聲干媽聽聽。”
沈子墨冷淡地坐在窗前。
夏初道:“他被夏安然喂了藥,意識還沒有清醒過來,連我都不愿意靠近。”
白染罵道:“殺千刀的混蛋,連小孩子都不肯放過,喪盡天良!不過,你在婚禮上整的那出戲,真是整得好,整得秒,整得呱呱叫,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夏安然是什么貨色!來來來,讓你看看廣大網友的留言,罵的特別有水平。”
白染打開頁面,將手機湊過去,一條一條的讀。
“蚊子叮了這女人的臉,都想自殺。”
“長著一張人的臉,卻有著一個禽*獸不如的心。”
“這種女人以后就別放出來禍害人了!簡直毒婦啊,和潘金蓮有一拼!”
“屁,別侮辱金蓮,金蓮長得比她漂亮多了!”
“......”
夏初卻依舊不解恨,咬牙切齒道:“可是他對我和子墨造成的傷害,這輩子都難以彌補,因為她,我錯過了子墨的幼兒時期,讓他缺失母愛,沒有好好地照顧過他,而子墨他性格孤僻,得了自閉癥!”
白染一臉心疼,安慰的拍著夏初后背:“沒關系,過去的都已經過去,現在苦盡甘來,你和子墨以后的時間還長著呢,可以好好補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