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鍥而不舍地再次爬過去,拽住他的褲腿:“沈少,求求你了,看在子墨的份上,不要把我趕出沈家,他從小是我一手帶他的,他就是我的命,離開他,我沒辦法活下去!沈少,你不要讓我和子墨分開,他有多黏我,有多喜歡我,你也看到了,他本來就有自閉癥,你強行分開我們母子倆,子墨的自閉癥肯定會復發......”
夏初森冷地看著沈寒川,雙手不滿地緊握成拳。
他還真是護短!
夏安然個畜生,壞事做盡,結果呢,他只有一句離開沈家,沒有任何懲罰!
她走到夏安然面前,眼底全是濃烈地恨意:“呵呵,你有什么臉提子墨?還看在在墨的份上,你配嗎?子墨差點沒被你害死!如果不是因為子墨被你害成這樣,你覺得我今天會出現在婚禮上嗎?”
話音落,她從口袋中拿出錄音筆,按下按鍵。
一段對話,傳出來。
正是那天下午,徐慧如給夏安然打的那一通電話。
夏初嘲諷的笑了:“這段對話不陌生吧?我特意從盒子里拿了粉末去醫院,梁教授說這是一種進口的迷*藥,能讓人迷失心智,喪失理智,十分聽話,子墨為什么會這么黏你,你心里沒數嗎?”
“就因為你對子墨長期下藥,他的病情已經非常嚴重,梁教授說他已經快瘋了,你知道嗎?”
“你既沒有把子墨當成自己的孩子,對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疼愛,你只不過是把他當成了一枚有用的棋子,他不過是個四歲的孩子,你怎么忍心這么對他?”
夏安然情緒徹底失控,嘶啞著聲音大聲吼道:“你以為我想這樣對他嗎?一開始,我也想對他好,想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對待!結果,他就是個小賤種,黏著你,根本不搭理我這個媽媽!”
“就你畫畫的水平,小學生都看不上,他卻像著了魔一樣,只讓你教,就連我特意為他請來的一級國畫大師,他都看不上!所以,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活該!”
“不對,應該怪你!如果你好好待在理縣,不回京城,不刻意接近沈少,我根本就不會對他下藥,他瘋了,完全是你害的!”
吼完之后,一片寂靜。
反應過來后,她驚恐地看向沈寒川。
只見,他眼神冰冷,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比死神還可怕,眼底全是殺機。
夏安然渾身發顫,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無法呼吸。
沈寒川冷冷地盯著她,眼神發冷,厲聲道:“把她的手給我剁了,丟進監獄,老死在里面,一輩子都別出來!”
“是,沈少。”
顧恒應聲。
夏安然直接被嚇傻了。
等她找回思緒,盯著那張比紙還要慘白的臉,連連求饒:“沈少,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
沈寒川不為所動,連余光都沒有給她。
夏安然被保鏢拖著往外走,夏安然劇烈的反抗掙扎,嘴里還在神經質地念叨著:“我是新娘子,我是沈太太,你們快點松開我......”
夏初一臉冷漠地看著披頭散發,發了瘋的夏安然。
賓客們也是一片唏噓。
上一秒還是人人羨慕,高高在上的沈太太,下一秒就變成了階下囚。
這種巨大的落差,別說夏安然,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可能都無法接受!
徐慧如再也承受不住這種打擊,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夏海波上前,心驚膽戰地瞥了眼沈寒川,目光轉而看向夏初開口求情道:“初初,安然畢竟是你妹妹,你就放過她這一次吧,她肯定會痛改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