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波眼睛如銅鈴,怒瞪著夏初:“別再給我丟人現眼了,帶著你女兒,滾回家去!別逼著我大庭廣眾之下扇你!”
夏初一臉冷漠,似是沒有聽到。
夏海波怒火中燒,拽住夏初就粗暴地往外拖。
如果不是沈寒川和這么多賓客在場,他早就對著這個賤種拳打腳踢了。
夏初費力掙扎,一腳踹在他胸口。
夏海波再也壓不住滔天怒火,咬牙切齒罵道:“孽種!連自己的父親都敢打,也不怕天打雷劈!今天當著賓客的面,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說著,他順手舉起旁邊的椅子。
夏初攥緊掌心,不僅沒有感覺到哀傷,嘴角反而還揚起了笑容。
雖然對夏海波早已不抱希望,可這一刻,她還是覺得渾身發冷。
眼看,椅子就要落到夏初身上時,卻被人猛地一把給抓住。
夏海波準備破口大罵,一抬頭,對上沈寒川冷若冰霜的臉龐,將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見狀,夏安然心底又急又慌。
夏初就像個不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她一句會蹦出什么來,不把這個賤人趕出去,真的心里難安。
她現在真的很后悔,為什么要讓這個賤人來婚禮!!!
“沈少,她就交給我爸媽處理吧。”夏安然走到沈寒川身邊,挽上他的手,催促道,“馬上十二點了,我們去舉辦婚禮吧,過了十二點,就不吉利了。”
沈寒川揚手將胳膊抽出來。
似是沒有聽到夏安然的話,他直視著夏初,一字一句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夏初對上他的眼睛,緩聲道:“四年前,夏海波賭博,欠了許萬山一屁股債,許萬山看中了夏安然,說只要睡夏安然一晚,就可以抵債。”
“我的好父親夏海波和繼母徐慧如覺得許萬山年紀大,不忍心將夏安然送*入虎口,便用我重病的母親威脅我,讓我替夏安然和許萬山睡一晚。”
“那天晚上,我到了W酒店,才走出電梯,就被一個男人給抓進了房間,你當時問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是不是第一次......”
夏初繼續道:“臨走前,你還給我脖子上戴了條藍寶石項鏈,也就是那一晚,我懷孕了,懷了一對龍鳳胎,小安寧是我的孩子,子墨也是我兒子!”
“那晚的女人是我,小安寧并不是野種,她是你的女兒!”
沈寒川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夏初。
夏安然整個人如同被雷電擊中,傻愣愣站在原地,腦子里嗡嗡嗡地響。
四年前的事,她為什么會知道?
還有沈子墨的身世,是誰告訴她的?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海波和徐慧如也沒有想到夏初竟然知道了所有的事,兩個人都驚呆了!
賓客們也是被震的久久回不過神。
一時之間,偌大的宴會廳內寂靜無聲,就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