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川,你到底想怎么樣?覺得這樣有意思嗎?你都快和夏安然結婚了,還調戲招惹我,你到底把我當什么?玩物嗎?”
沈寒川微怔,眸光沉沉盯著她:“誰告訴你我和夏安然快結婚了?”
“還裝?有意思嗎?”夏初咽下心底的酸澀,“畢竟,夏安然連婚紗都買好了。”
“婚紗?”沈寒川疑惑問道,“你怎么知道她買婚紗了?”
夏初緊緊攥著雙手,眼眶泛紅:“當然是夏安然叫我過去幫她挑婚紗,不然你以為我怎么會知道?”
沈寒川有一瞬間迷茫。
他甚至都已經忘記夏安然買過婚紗這件事。
這會兒聽她這么一提,倒是有了印象。
沈寒川扯動薄唇,緩聲解釋道:“我沒有要和夏安然結婚,婚紗也不是為婚禮準備的,是她喜歡婚紗,子墨想要送她婚紗,便吵著鬧著要我送她一件。”
夏初一頓。
回過神后,她大聲朝他吼道:“沈寒川,你能不能別把什么事情都推到子墨身上?項鏈是子墨想送的,婚紗也是子墨想送的,是不是就連婚禮也是子墨想要送給夏安然的?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傻子,覺得我很好騙?”
沈寒川按著眉心:“我沒有騙你。你不相信我?”
夏初點頭:“嗯。”
四年前,他心心念念想要娶夏安然,甚至和夏安然連孩子都生了,現在更是讓夏安然住進沈宅,朝夕相處,讓她怎么相信?
沈寒川蹙眉,有一種想要狠狠揍她屁股的沖動。
見他沉默,夏初以為是默認了。
她眼眶泛濕,將那一層薄薄的水霧給逼了回去。
沈寒川渾身上下籠罩著寒氣,臉龐更是冷厲:“你還是不相信婚紗是子墨想要送給夏安然的?”
夏初垂著眼眸道:“不重要了。”
無論婚紗是他送給夏安然的,還是子墨想要送給夏安然,都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他和夏安然注定會結婚,婚紗是誰送的,又有什么關系?
沈寒川沉沉的看著她:“那什么重要?”
夏初睫毛輕顫,沒有看他,蠕動唇瓣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請沈少以后離我遠一點,更不要再做越界的舉動,從現在起,除了子墨和工作,我們盡量避免見面和聯系。”
沈寒川臉龐難看,臉色無比鐵青:“這是你的真心話?”
夏初咬著下唇,點頭:“嗯。”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長痛不如短痛。
沈寒川面無表情道:“如你所愿。”
話音落,他長腿邁動,向著安全出口走去。
夏初看著他高大冷漠的背影,只覺得心臟被扯得生疼,無法呼吸。
調整好情緒,她抬起頭,準備折身返回餐廳。
然而,無意中從鏡子上看到頸間的那片吻痕時,夏初只能硬生生頓住腳步。
她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
于是,夏初給顧少軒發打了通電話,十分愧疚道:“少軒,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對不起啊。改天我請你吃飯。”
顧少軒:“我送你。”
夏初道:“不用了,我已經在出租車上了。”
“那好吧。”
顧少軒語氣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