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譏諷:“誰還能有你閑?到底是沈寒川沒有時間陪你買婚紗,還是你故意弄虛作假在演一場戲?”
夏安然臉色微不可見的變了變。
像是聽不懂夏初的話,她扭頭看向沈子墨,微微一笑:“給你爸爸發語音。”
“好的,媽媽。”
沈子墨打開微信,點了下語音通話。
很快,沈寒川接通,語氣柔和:“怎么了?”
夏安然從沈子墨手里拿過手機:“沈少,我這會兒和子墨在婚紗店呢。看上了一件婚紗,就是價格有點貴,我忘記帶銀行卡,現在付不了賬。”
沈寒川沉聲道:“先記賬,我讓顧恒去付。”
“好的,我知道啦。”夏安然柔聲道,“少喝點酒,注意身體。”
沈寒川嗯了聲。
掛斷電話,夏安然揚起脖子,炫耀又得意地看著夏初。
夏初臉色難看,只覺得胸口悶得厲害,心臟更像是被刀子刺了一下,抽疼又難受。
直到剛才,她還不相信沈寒川要和夏安然結婚,覺得夏安然可能在搞鬼或者玩什么花樣。
可現在,卻由不得她不相信。
原來,沈寒川真的要和夏安然結婚了啊。
她感覺心里空蕩蕩的,苦澀還有說不出的心酸。
眼看著夏初臉色越來越難看,夏安然心情舒暢,從未有過的好心情,她指著店內最貴的那款婚紗,頤指氣使道:“就那件婚紗,給我包起來。”
服務員恭維又巴結道:“夏小姐果然好眼光,這款婚紗是我們店的鎮定之寶,也是最貴的一款,三千萬。”
夏安然不甚在意:“一會兒沈少的助理會過來付款。”
“好的,夏小姐。”
隨后,夏安然看向夏初,故意奚落又諷刺道:“姐姐,子墨不是要送你裙子嗎?看上那件了,我好讓她們一起包起來,不用替我和沈少省錢。”
這句話,無疑是在夏初的傷口上撒鹽。
“夏安然,你裝的不累嗎?你把我騙過來的目的不就是看你試婚紗嗎?”
選裙子,也只不過是奚落侮辱她的把戲而已!
夏安然冷笑:“知道就行!我為什么故意騙你過來,還不是因為你不要臉?你要是懂事,我還有這么費勁?我回國之后本來就是要結婚的,讓你過來就是讓你看清楚,”
“何必還裝什么裙子,你讓我來看婚紗不就是你的目的,還裝什么?”
夏安然高高在上道:“你知道就好,那是因為你不要臉,所以我才來提醒你,你要是懂事,我還用費勁?我為什么故意騙你,我回國之后本來就是要結婚的,讓你過來就是讓你看清楚!以后離沈少遠一點!”
說完,她拉著沈子墨離開。
......
夏初回到家,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
白染皺眉道:“怎么回事?出去一趟,臉怎么都白了?”
夏初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覺得胸口沉悶,心底很壓抑:“沒事,就是有點累,想睡一覺。”
白染不疑有他,也沒有多問:“那好吧,朋友約我去逛街,小安寧就帶走了,晚上再給你送回來。”
夏初牽強地扯了扯嘴角:“好。”
兩人離開后,房間里就只剩下了夏初。
空蕩蕩的,沒有一點聲音,就像她此時死寂的心。
只要一想到他和夏安然即將結婚,她就控制不住那股鉆心的疼。
眼淚順著眼角流下,緩緩滑入嘴里,又咸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