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一秒還猖狂無比的肥胖女人如同喪家之犬滾了出去,校長戰戰兢兢道:“......沈......沈少,這次是我讓小少爺受委屈了,我保證,以后絕對——”
不等他說完,沈寒川薄唇直接吐出四個字:“沒有以后。”
四個字,直接宣告了死期!
校長臉色灰敗,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老師也抖的更厲害了,誰能想到,原本以為班級里最窮的學生結果竟然是京城首富!
沈寒川陰沉著臉,將沈子墨抱進黑色豪車內。
上了車,沈子墨一言不發。
沈寒川心疼又愧疚,他摸了摸沈子墨的腦袋,“不想上學以后就不去了。”
沈子墨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還是默不作聲。
夏初皺眉,沒忍住開口道:“沈少,對待孩子不應該過度溺愛,怎么能遇到一點困難挫折就選擇逃避呢?”
她實在是不能認同沈寒川的教育方式。
沈寒川沉沉掃了她一眼:“閉嘴!”
夏初沒有退縮,挺直后背,嘗試著和他講道理:“逃避是懦夫的行為!男孩子打打鬧鬧,磕磕絆絆,甚至流血流汗都是正常的,溺愛和挫折教育都是對孩子的傷害,你這樣包庇縱容,只會讓他更加經受不起挫折。”
沈寒川直接將她打斷:“你最好給我閉嘴。”
“沈少為什么這么生氣?難道是我戳中了你的痛處?”夏初目光清冷,緩聲道,“你是沈子墨的父親,應該替他做一切正確的抉擇,而不是告訴他遇到困難就躺平!嚴父出孝子,慈父多敗兒!”
沈寒川眼底涌現出寒氣,眼底晦暗:“我的兒子,我自然會教育。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夏初沒有懼怕,抬起頭和他據理力爭:“那你有沒有問過沈子墨的意見?問他愿不愿意當個一直把頭縮在烏龜殼里的慫蛋!”
沈子墨的身體抖了下。
正在開車的顧恒,也是手掌心出了一層冷汗。
頓時,沈寒川臉龐寒冷如冰,他一把將沈子墨攬進懷里,咬牙道:“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沈少可真厲害。”夏初譏諷嘲笑道,“難道,你能把每一個嘲笑沈子墨是懦夫人的脖子都給掐斷嗎?出現問題,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拿別人泄憤,正是因為有你這樣的父親,所以他才會變成這樣!”
沈寒川額頭上青筋暴起,怒意滔天。
可是看到沈子墨,他還是竭力壓抑住殺氣:“停車,讓她滾下去!”
顧恒一腳踩下剎車,繞到后座,將車門給夏初打開。
沒忍住,他壓低聲音解釋道:“夏小姐,你誤會沈少了。”
夏初:“什么意思?”
“小少爺患有性格障礙癥,不喜歡說話,也不能社交。”
夏初微怔。
性格障礙癥?
難怪沈子墨都已經四歲了,才第一天上學。
顧恒又道:“這次給小安寧捐獻骨髓,沈少根本是不同意的,是小少爺主動提出來,說只要沈少給小安寧捐獻骨髓,他就愿意去上學。”
看著車子逐漸消失在視線中,夏初整個人如同木頭般驚愕在原地。
一個患有性格障礙癥,根本無法社交的孩子,踏進學校,肯定是用足了勇氣。
可是在車上,她剛才說了什么,說沈子墨像個懦夫,烏龜,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