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川居高臨下看著夏初。
她眼睛明亮,清透,一眼就能看到眼神最深處,仿佛擁有最純凈的靈魂。
他心底竟然閃過一絲動容,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不過,很快就消失的蕩然無存。
結婚這么久,兩人都沒有睡過,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自己的?
他也是瘋了,竟然還有一秒鐘的猶豫,真是荒謬而扯淡!
但是,這次他不會上當,更不會留給她任何機會。
這個野種,必須打掉!
沈寒川渾身充滿戾氣,狠厲道:“你有什么資格讓我相信你?上車!”
夏初控制不住心底的悲傷,豆大的眼淚直往下掉。
“怎么,又開始裝可憐,想讓我心軟?”沈寒川眼底帶著嗜血,“留下你一條命,已經算是我格外開恩,懂嗎?來人,把她給我帶上車!”
聞言,保鏢上前,壓住她胳膊。
忽然,肚子里的寶寶仿佛有了感知,小腳用力踹著她的肚皮,似乎是在抗議。
夏初雙手抱住肚子,情緒無比激動。
她的寶寶在動,如此的鮮活而富有生命力。
難道,自己要眼睜睜看著,冰冷的機器殘忍地將他變成一個胚胎從肚子里取出來?
夏初甚至不敢去想那個畫面。
這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保鏢們面無表情,他們也只是聽令行事,強硬地將夏初往車里塞。
夏初兩手扣住車頂,被逼到絕路的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絕不能去醫院,誰都不能要她寶寶的命!
這一刻,夏初就像是野獸,歇斯底里對著保鏢連踢帶踹:“我不去醫院,更不會打掉孩子,你們都給我滾開!”
絕望激發了她的潛力,保鏢還真被踹的往后退了好幾步。
沈寒川面無表情地看著,沒有絲毫動容。
夏安然看著又哭又鬧,如同潑婦般的夏初,笑的愈發猖狂。
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樣,還不是一點用都沒有,沈少根本不相信她,只當她是個瘋子。
哈哈哈,這場戲還真是好看又刺激!
終于,沈寒川沒了耐心,揮手讓保鏢退開,攥住她手腕,塞進車里。
夏初張嘴,帶著怨念和憤恨,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沈寒川胳膊上。
直到沒力氣,才松開。
沈寒川吃痛悶哼一聲,右邊胳膊赫然多了個又深又重,帶著鮮血的牙印。
夏安然定睛看去:“呀,沈少你胳膊流血了,先去上點藥吧。”
沒有理會她,沈寒川甩了甩胳膊,對于傷口無動于衷。
她越是袒護這個野種,他就越要打掉這個野種。
上次僥幸讓她逃過一劫,這次絕無可能!
長腿跨進車內,他點火,發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