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猩紅,氣得渾身顫抖:“把別人當猴耍,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覺得很有趣?”
沈寒川不解蹙眉:“嗯?”
“一邊在我面前說,公司會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則對待每一位參賽者,背地里卻已經內定了得獎人選,還故意搞這么一場大賽,不覺得惡心嗎?”
“不要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輸不起就不要參加比賽,機會給了你,是你沒能耐,別忘了,參賽的名額是你怎么求來的。”
沈寒川瞇起眼眸,臉色很不好看。
參加比賽的名額還是求著他給的,現在輸了,就倒打一耙。
這種嘴臉,真令人厭惡!
“因為我眼瞎,所以才會巴結討好你要參賽名額,如果知道你是這種人,我絕對死都不會求你!”
夏初攥緊拳頭,抬起頭,目光和他對視,“還有,我沒有找借口,也沒有輸不起,我可以輸,但是我要輸的心服口服,心甘情愿,而不是被你送去給心愛的女人當出氣筒,墊腳石!”
你今天之所以出現在會議室,不就是要幫夏安然撐腰嗎?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得罪不起,只能選她!”
聽到這些話,沈寒川眸光一沉:“腦子有病,就去醫院,別在這里發神經。”
夏初冷笑:“是我有病,還是你不想承認自己卑鄙無恥?這些話,可是夏安然親口告訴我的!”
沈寒川:“證據呢?”
夏初嘴巴緊閉,沒說話。
“拿不出來?”沈寒川冷笑,“真蠢!”
“拿不拿出來又有什么用,反正她是你的女人,說的像是我拿出來你就會懲罰她一樣。”夏初悲涼一笑,“我也的確是蠢,明知道她是你的人,竟然還找你理論,呵呵......”
話音落,她抬手抹去臉上的眼淚,轉身離開。
沈寒川冷冷盯著她背影,沉聲道:“去哪?”
夏初筋疲力盡,沒有理他,徑自朝沈宅外走去。
沈寒川下頜線條緊繃,也來了氣,將門重重摔上,走進客廳。
兩人不歡而散。
走在空蕩而寂靜的公路上,夏初腦子里一片空白。
仰起頭,看著滿天繁星,她眼眶酸澀,渾身無力。
眼睜睜看著希望在眼前消失,她現在連堅持下去的動力都沒有。
沒家,沒事業,媽媽還昏迷不醒,肚子里的孩子也養活不了,真的好無能。
房間內。
沈寒川剛洗完澡,發梢上的水滴順著胸膛滑入白色浴袍內,性感誘惑十足。
他站在陽臺上,目光看著沈宅大門口的方向。
隨后,他折身返回到書房開始處理文件,然而一小時過去了,文件連翻都沒翻頁。
腦海中,總是莫名浮現出那個女人憤怒帶著眼淚的臉龐!
越想越煩躁,連帶著心情也變得更差。
拿起手機,他撥通顧恒的電話:“把她的設計作品給我發過來。”
“夏小姐的嗎?哪位夏小姐?”
沈寒川冷峻的臉上寫著不耐:“你覺得呢?”
顧恒真誠問道:“夏安然小姐的嗎?我馬上整理好,給沈少發過去。”
沈寒川咬牙,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