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始終無法接通。
沈寒川看向夏安然:“怎么回事?”
“關機了。”夏安然說,“沈少,姐姐該不會是反悔了吧?她一向詭計多端,我懷疑她是不是在故意捉弄你?”
沈寒川冷笑:“她敢!”
夏安然嚇的打了個冷顫,連忙道:“嗯嗯,我也覺得她不敢,肯定是路上堵車了。”
五分鐘過去了。
夏初依然沒有出現。
沈寒川臉又黑又沉,如同黑云壓頂,沒了耐心:“走。”
很好,竟然敢再次放他鴿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夏安然傻眼了:“去......去哪?”
“公司。”
聞言,夏安然又急又慌,緊緊抓著他的衣袖:“沈少,我們不領證了嗎?”
沈寒川面無表情:“你覺得呢?”
“沈少......”夏安然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可憐巴巴,“上次,婚禮被毀,我已經被所有人嘲笑,這次領證又被姐姐放了鴿子,我徹底沒臉見人了!不然,再坐一會兒,可以嗎?”
為了慶祝她和沈少領證,家里已經宴請賓客,坐滿了親戚。
她一定得帶著結婚證回去,不能空手而歸!
沈寒川語氣森冷:“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等她?”
夏安然這才后知后覺發現自己說了什么,眼淚唰一下掉下來:“沒有,我就是太著急了,所以才會亂說話,沈少,你別生氣......”
沈寒川的怒氣散了幾分,心底生出幾分愧疚。
他拿出一張黑卡遞給她,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夏安然不情愿起身。
此時,她只恨不得將夏初碎尸萬段!
她試探道:“沈少,姐姐連你都敢玩弄,你打算怎么處置她?”
沈寒川反問:“你覺得她會有什么好下場?”
聽到這句話,又看著男人黑沉陰冷的臉龐,夏安然忽然覺得自己又行了。
夏初這次,絕對死定了!
另外一旁。
醫院。
整整三個小時,夏初連動都沒動一下,目光執拗地看著手術室。
老爺子有些心疼,剛準備開口,手術室的門開了。
夏初迅速沖過去。
醫生:“腦出血,雖然手術成功,但是病人目前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需要轉進重癥監護室。”
心懸在空中,夏初聲線顫抖:“那她什么時候會醒?”
“不清楚,需要看患者的意志力,還有病情。”
老爺子出聲,道:“初初,你媽媽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我們先回家吧。”
夏初搖頭:“爺爺,您回去吧,我想留在這里陪媽媽。”
醫生摘下手套,勸道:“重癥監護室是禁止家屬陪護的,里面有專業的護士來進行看護,所以還是回去吧,只有你修養好,身體健康,才能更好的照顧病人。”
夏初還是不愿意走。
老爺子和醫生又語重心長的勸說了一番。
她這才妥協,和老爺子上車,回了沈家。
房間門開著,沒鎖。
夏初走進去,頓時臉色一變,僵在原地。
沈寒川坐在沙發上。
他神情陰鷙,渾身散發著嗜血肅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