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百倍不止……”
姜七七在一旁說道。
她完全是給張潛留面子，沒說蚩小文殺張潛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嗯……你繼續問……”
張潛從姜七七的眼神中已經看出來自己和蚩小文之間如同鴻溝一般巨大的差距。
不過他轉念一想，自己開啟三修剛兩個多月，怎么可能跟人家那些從一出生就有高人指點，世間秘籍隨便學的嫡系子弟相比呢。
現在唯有努力“發育”，盡可能地追上那些人……
“九黎族族長為什么要單獨在香山寺設一個據點，而不是讓你們在帝都兄弟會名下？”
姜七七問道。
“那是因為族長一直認為帝都將會是九黎族和神農族未來大戰的第一線，他必須掌握最真實的第一手資料。
九黎族帝都兄弟會和神農族的立春堂，包括軒轅族殘存的危宿宮，以及其它各個國內外勢力，都已經互相滲透了，他并不能保證帝都兄弟會的絕對忠誠，所以才設立我們這個點。”
胖和尚呆呆地盯著前方，機械的回答道。
“還有其它點嗎？”
姜七七問道。
看來九黎族的未來計劃果然是在帝都發動戰爭，那個時候不知道華夏將遭受怎樣的浩劫。
“不知道，不過按照族長的性格，應該是有的。
只是我們這個點只對族長本人負責，并不知道其它據點的情況。”
胖和尚回答道。
“如果你們是單獨據點，為什么安在天知道你們的存在？這樣就不怕泄露消息嗎？”
姜七七皺著眉問道。
“老衲和安在天很早就認識，當年老衲還在龍脈昆侖九黎圣殿供職，后來族長想要創立單獨據點的時候，選中老衲讓老衲剃度出家，來到香山寺，當時來帝都的身份本來是九黎族的普通‘商人’，是一次老衲跟他敘舊，喝多酒不小心說漏了嘴他才知道的。
如果有其它據點存在，老衲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那些據點。”
胖和尚機械的回答道。
張潛點了點頭。
他上次聽安在天提起過，氏族中有“商人”這個職位。
對于世界范圍的定義，商人是一種職業，可對于氏族來說則是職位——一種介于香主和股長之間的職位。
是游離在基層領導之外的存在。
“你們為什么連武道境界都沒有？難道九黎族族長不擔心嗎？”
姜七七問道。
“首先，我們平時隱藏得很好，日常和普通寺院僧人沒有任何不同，這就無法引起他人懷疑。
其次，正是因為我們沒有三修境界，族長才會對我們放心，其它各勢力更不會懷疑。”
胖和尚說道。
“嗯，反其道而行之。”
張潛自言自語道。
姜七七將目光投向張潛，示意后者有什么想問的。
“你們族長每年給你們的任務是什么？你們怎么可以光天化日之下隨意綁架香客？你們不怕被查嗎？”
“族長每年不會給我們硬性指標，基本以掌控香山為主，范圍輻射到整個西山的信息為首任，平時對我們的行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至于綁架香客，則是我們偶爾手癢就會干一票，至于失蹤人口，有九黎族在背后兜底，基本是沒有事的。”
胖和尚回答道。
“這些年你也賺了不少黑心錢吧？”
張潛問道。
“賺是賺了不少，可各路牛鬼蛇神都得打點，真正到手里的沒有多少了。
近四年老衲一共也就收入一個億出頭，也都買了房子車子和一些股份……”
胖和尚說道。
“臥槽，一個億出頭還少啊！？你他媽的……”
姜七七作勢又要扇胖和尚，被張潛攔了下來。
“你基本多長時間跟九黎族族長聯系一次？”
張潛問道。
“基本上是一個禮拜進行一次大的匯報，通常在匯報結束后族長會委派任務，如果有特殊情況，老衲會立馬進行匯報。”
胖和尚說道。
“今天有兩個人，是九黎族的，他們攻擊了你們，這件事你會稟報給族長嗎？”
張潛問道。
“按道理說老衲肯定是要稟報的，可他們兩個人是安在天的人，里面利益糾葛太多，老衲不打算稟報。”
胖和尚說罷，張潛和姜七七兩個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好在是安在天跟他認識，要不真就闖下大禍了。
“安在天這個人怎么樣？能信任嗎？”
張潛問道。
“安在天為人謹小慎微卻八面玲瓏，各方面打點得非常到位。他一心想要回到龍脈昆侖九黎圣殿，遠離帝都這個未來的戰場。”
胖和尚說道。
“嗯……”
張潛點了點頭。
看來安在天一心想要回圣殿是真的，這才被他利用。
“你把你這些年貪污私藏的賬本藏在哪了？”
姜七七問道。
“……”
胖和尚一張大臉突然憋得漲紅。
面對一個將金錢信奉到骨子里，信奉到靈魂深處的人來說，即便是神農族最新研發的吐真劑，都能做最頑強的抵抗。
“啊……”
胖和尚雙眼急速充血，雙眼赤紅，雙手抱著腦袋，渾身發抖，痛苦不堪，自己骯臟的靈魂在和吐真劑做最后的戰斗。
“這……”
張潛倒有些吃驚。
“沒事，馬上就好。”
姜七七反而很淡定。
“噗！”
姜七七剛說完，胖和尚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旋即暈死過去。
“臥槽，我剛說馬上好，這么不給面子，寧愿暈死也不說是吧？”
“我看他要是去魔都兄弟會，估計能如魚得水。”
張潛忍不住調侃道。
“什么意思？”
姜七七有些懵。
“安在天說魔都兄弟會從會長到最基層的成員都是金錢至上，和這個胖和尚的秉性一樣，甚至胖和尚更甚……”
張潛解釋道。
“那倒是……可現在怎么辦？我就那兩毫克的吐真劑，他要是不早點醒，藥效失效了，就再也逼問不出來了。”
姜七七有些焦急。
她萬萬沒想到胖和尚嘴能這么硬，眼神中閃過一絲兇狠，說道，
“要不然再弄醒，再問！”
“稍等一下。”
張潛一探胖和尚鼻息，有些微弱，恐怕再逼問，胖和尚小命就沒了，于是說道：
“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么辦法？”
姜七七問道。
“這個……恐怕你得做點犧牲了……”
張潛咳嗽了一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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