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猿飛望城的奮力一擊如同砍在堅硬的金石上一般,倭刀都被砍得卷了刃。
白蟒在空中趁機纏繞住猿飛望城,并且迅速收卷。
后者大駭,用另一把刀砍向白蟒的眼睛和舌頭,可白蟒這等通靈之物,早就猜到對方招式,昂起頭,任憑后者對著自己的身體一通亂砍。
猿飛望城被白蟒卷住,想用閉息術加縮骨功逃脫,可白蟒如同彈簧,前者一縮,白蟒的身體立馬勒緊,他不但沒能逃脫,反而被越勒越緊。
猿飛望城甚至聽到了從白蟒身體里發出的水流聲,聞到了腥臭的喘氣,他一時被纏得頭昏眼花,身體的血液感覺要被榨干了,原本收縮自如的骨頭都要被勒斷了,心率猛增,面目赤紅,雙眼眼球瞬間充血。
瀕死前他想嘶吼一聲做最后的抵抗,可白蟒再次涌動身體,發出不容置疑的力量將他死死纏住。
“砰!”
如同一位大力士捏爆一罐可樂一般,白蟒將猿飛望城生生捏爆,五臟六腑被擠得稀巴爛,尸塊如同肉泥一般散落下來。
甲賀一族的未來首領就這樣在華夏覆滅。
“山峰,那個斷臂的倭人怎么辦?”
蜈蚣大娘仍然心有余悸的問道。
她在來之前,已經將犬養桃太郎藏在了假山里,一時半會不會有人發現。
這個倭人太過厲害,以至于兩個人都使出術法,甚至放出寵物,才堪堪將其殺死。
“割了他的頭,包括這個忍者的頭,回頭好向殿主和右護法復命。”
天空中的白蟒化作一根白絲,回到了山峰道人的拂塵上。
山峰道人也不顧散落一地的猿飛望城,走在前面,蜈蚣大娘撿起猿飛望城的人頭,跟在后面,兩個人就這樣回了光遇書場的園林。
明月中醫診所。
白隱慧鶴已經將小巷激戰的過程告訴了余清風和張潛。
余清風看著眼前的金手弩,緊皺雙眉,陷入沉思。
這是白隱慧鶴在乾坤子尸體旁邊發現并撿回來的。
余清風是識得這把金手弩的——這是九黎族第一高手蚩嚴的貼身武器之一,有數不清的軒轅族族人被這把弩箭射殺。
白隱慧鶴形容手持金弩的是一個和張潛身高體型,甚至長相都頗有幾分神似的年輕人,能夠拿著蚩嚴貼身武器的,恐怕只有他的兒子乾坤子了。
不過怎么只有他一個人來?
“爺爺,您認識這把武器啊?”
張潛輕聲喚醒正在沉思的余清風。
“哦……認識,這是九黎族的神兵利器之一,不過要催動這把金手弩,需要調動身體中的靈炁,修仙境界越高,靈炁越盛,金手弩的威力就越強大。”余清風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潛兒,這把金手弩你用正合適啊。”
說著就把金手弩遞給了張潛。
張潛觸碰到金手弩的一瞬間,只感覺一團溫暖舒爽的熱流輸入自己的四肢百骸,自己竟然和這把神兵利器產生了意識共鳴,所謂神器認主。
他看著金手弩上有一層層的天然礦石紋路,甚是不解,問道:“爺爺,這把金手弩究竟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是他們九黎族用神鐵打造,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早懂得冶煉金屬的族群,所以天下間的神兵多出自九黎族之手。”余清風解釋完就自言自語道,“難道是九黎族派了乾坤子來,他被倭國忍者殺了,所以才耽擱這么久?”
如此重大的事情,九黎族能有信心,派年輕的乾坤子一個人來?
想想又不可能,一時沒有了頭緒。
“砰砰砰!”
正在這時,中醫門診的卷簾門被人拍得響起。
姜七七去開了門,回來說是有個過路的道士,想要化緣。
此時正是山雨欲來,風云際會之時,不會無緣無故來什么和尚道士。
余清風,張潛,白隱慧鶴三人一同去看。
門外站立的是位頭頂梳著丸子頭,留著五綹長髯,左臉太陽穴有一塊青色胎記,看年紀五六十歲的道士。
胎記和《水滸傳》青面獸楊志是同款。
道士見來迎自己的竟然是三個人,先是一愣,不過想起徐青山和徐文麟給他看過張潛的照片,隨即心中了然,這兩個老頭和一個年輕人,年輕人肯定就是張潛,需要解決的正是他。
“三位居士好,貧道法號潼京子,俗家名為古潼京,師從龍虎山天師府,出師后云游四海,踏歌而來……”
古潼京先行了個拱手禮,說著手上就比劃起來了舞蹈動作。
“等等,痛經子大師……”
張潛第一眼就用神識掃視過,這古潼京雖然是術武雙修,可武道境界是第三層瑤光境的初期,術法境界剛剛開啟,才到第一層大澤境的中期。
別說自己和爺爺余清風了,白隱慧鶴收拾對方都是綽綽有余。
“不是痛經子,是潼京子……古潼京,和蒙省一個地名一樣。”古潼京臉色先是一黑,旋即又和顏悅色說道,“貧道自下山便跋山涉水,不畏艱險,一路風塵仆仆,專奔貴地而來……”
他正在文縐縐地講著,又被打斷。
“你等等,龍虎山據此一千兩百里地,你怎么單單來敲我家門診的門兒啊?”
張潛問道。
“呃……”
古潼京直接被問懵逼。
“想必道長一定是又困又累,才敲了我們家的門。”
余清風顯然也看出了對方術武雙修的根基較弱,根本不像是九黎族的人,可這個節骨眼兒上來,絕非善類,與其在外面聊著,不如就把對方請進來,一旦成對方了甕中之鱉,什么陰謀詭計都吐出來了。
“哦,對對對,這位老居士說的對啊,貧道就是困累交加,才到了貴府門前,討要一口吃喝,都是緣分,緣分啊。”
古潼京像舞臺劇表演一樣,頓時裝作體力不支,口渴難耐的樣子。
“不對啊,我們隔壁攤就是賣拉面的,你少走兩步就到他們那了,怎么敲我們家門啊。”
張潛也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實則故意戲耍對方。
“這……這……”
古潼京再次被張潛說得懵逼,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余清風看了張潛一眼,示意不要再玩笑,說道:“道長別見怪,我這個孫子比較耿直,如果道長不嫌棄,晚上就在我家吃,只是粗茶淡飯,怕不合道長胃口……”
說著比了個請的手勢。
“沒事沒事,貧道從小到大,最喜歡吃的就是粗茶淡飯,”古潼京看余清風像是一個迂腐遲鈍的老中醫,屢次給自己臺階下,高興的說道,“當然,貧道也不會白吃,可以以卦資抵這一頓飯費。”
“算卦就免了,你還是白吃吧。”
張潛裝作沒好氣的說道。
“你……我……”
古潼京被氣得吹胡子瞪眼。
“潛兒,你快去跟曉貓說,今晚多準備一副碗筷……”
余清風又給張潛使了個眼色。
“哦,”張潛說著走到了前頭,對著后院喊道,“曉貓,有個白吃來了,多準備一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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