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又狠又深,直到感受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才肯松開她,將她揉在了懷里。
力道大的,恨不得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你是我一個人的,這輩子,都不準離開我。”
“不,下輩子,也不準,生生世世,我都不準。”
他霸道而沙啞的宣誓主權,只是倘若仔細聽去,不難發現他的霸道中,夾雜著的是乞求,
柳柳閉了閉眼,眼角隱隱有液體滲了出來,她察覺到了,唇畔不由溢出了一抹慘淡的笑意。
怎么,柳柳,你心軟了嗎?
就因為他愛你愛到要發瘋了,所以你就心軟了?
你不是想要讓他后悔當初對你的殘忍嗎?
現在他這么愛你,等到你找到真相,再轉身離開他,不就是最好的報復,你夢寐以求的事?
那,你現在掉眼淚了,是什么意思?
別忘了,你當初有多疼。
別忘了,你當初在心底發過的誓。
好了傷疤忘了痛,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你不能做天底下那個最愚蠢的人,絕對不能。
她彎了彎眼,眼角卻更加濕潤,“嗯,我答應你。”
他還覺得不夠,便又道,“從今天開始,我要時時刻刻跟著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
她聲音低柔,“好。”
他心里這才稍稍好過了一點,埋頭吻了下她的額頭,轉而將她抱得更緊。
仿佛就要這樣抱著她,到天長地久。
程池折回來看到這一幕,心酸的很不是滋味。
他別過了臉,莫名的有些不忍心看,明明是溫馨的畫面,可落在他眼里,就是覺得很殘忍。
甚至讓他聯想到了當初出任務時,親眼看到某老大解剖活人的場景,那顆心臟就硬生生被拿了出來,捏在了手心。
鮮血淋漓的心臟還在手里跳動著,砰砰,砰砰!!
血腥和殘忍。
折騰了這么一番再回到酒店,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
柳柳洗完澡躺在床上,精疲力盡到了極點,可是盛又霆并沒有就這樣放過她,而是將她摟在了懷里,一次次的占有她。
有時候粗暴的不像話,有時候又溫柔的不可思議,像是個從小缺愛,一點都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叮咚叮咚——”
別吵,她好困。
“叮咚叮咚叮咚——”
別吵了,別吵了,就讓她再睡一會兒吧。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床上的女人終于被吵的心煩意亂,忍無可忍的起身。
迷迷糊糊中,她隨便抓了一件衣服套上,便直接下床走出了房間。
她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落地無聲。
“臥槽,怎么還不開門?”
門外的薄藍早就等的心慌了,“他們倆不會真出什么事了吧,短信不回,電話也打不通,現在我都按了半個小時的門鈴了,咋還沒反應?”
宋離扯了扯唇道,“行了,別按了,他們應該是在休息。”
“可今天不是還有好些個局嗎,他要是不去,就咱倆行不行啊?”
薄藍話音剛落,就聽到門鎖發出“咔嚓”一聲輕響。
下一秒,視線里出現一個頭發略微凌亂,睡意朦朧揉著眼的女人,然后同時驚呆了,甚至忘了挪開視線,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她身上穿了件男人的衣服。
衣服很長,可還是露出了她筆直的長腿,而腿部如玉般嬌嫩的膚色上,帶著好些處吻痕。
再往上看,鎖骨的地方,更是慘不忍睹。
兩人馬不停蹄的就腦補出了至少十萬字的小h文。
“啊,是你們啊,有什么事嗎?”
女人的聲音,很沙啞。
薄藍還沒來得及腦補她的聲音到底是睡啞的,還是昨晚怎么怎么啞的,就見女人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覆下。
那身影,就仿佛隱匿在最深的黑暗中,像是要將人吞噬。
“砰——”
房門重重砸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伴隨著男人怒不可遏的質問,“柳柳,誰他媽讓你出來開門的?”
薄藍眨巴了下眼,又眨巴了下眼,然后小心翼翼的問,“阿離,咱們是不是看到了不該看的?”
宋離的眼眸,稍稍瞇了一度,反問了三個字,“你說呢?”
可偏偏是這三個字,把薄藍嚇的魂飛魄散,就差沒把自己的眼珠子給摳出來了,“完了完了,咱倆慘了。”
他嗷嗷的叫喚,“死定了死定了。”
結果當真就如他所料,這些天的應酬即使他們再謹言慎行,也被盛大少跟吃了炸藥一樣懟,差點都讓其他人懷疑,他們根本不是兄弟,而是仇人。
宋離和薄藍悔的腸子都青了,尤其是薄藍,在心里至少罵了自己一萬遍手欠,那天早上非得瞎擔心,去按什么門鈴?
如果不按門鈴,就不會看到不該看的,不會讓大少爺的醋壇子翻了個底朝天,他們現在就不用承受他的怒火,還有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薄藍扼腕嘆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亞洲醋王,惹不起惹不起!”
宋離幽幽回了一句扎心話,“盛大少的心尖寵,你以為是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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