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事實不是你想得那樣。”
傅云熙沉了臉，眸光明明滅滅之后重新開口：“我之所以沒有否認你剛才的話是因為當初跟余曉蕓就是一次酒后，醒來她睡在了我身邊。從那之后任何應酬我都會留三分底保持清醒，所以絕不可能出現第二次！”
黎秋聞言吃了一驚，他跟余曉蕓發生關系是在酒后？腦中想到了什么，脫口而問：“那你后來跟她還有過嗎？”問得已經不算隱晦了。
傅云熙搖頭。
“你確定？”黎秋又追問了句。
傅云熙眼中露了惱怒，“我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騙你。”
“那就是說很有可能那次酒后是一場預謀已久，要么她沒有在那次之后懷上孕，要么……”她頓了頓，一字一句：“她根本就沒得逞。”
傅云熙眼角一跳，這事他當時并未去深思，醒來發現余曉蕓睡在身旁雖有懊惱但很快就接受了。所以當黎秋道出余曉蕓也懷孕時除了最初的吃驚外，很快就默認是那次的結果。
如今一張親子鑒定報告擺在了眼前，有些事真的應該重新去審度了。
黎秋撇去私人感情，盡量冷靜地分析：“首先我們已知你兒子與她沒有血緣關系了，那么回推到這一天是她唯一能從你身上得到的機會。有兩種可能，一是那天與你發生酒后的不是她，二是她利用這次機會做試管嬰兒。”
至于做試管嬰兒需要從他身上汲取什么，相信這話也不用挑明了。
傅云熙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下來，半晌過去都沒再開口。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黎秋起身想出去呼吸口新鮮空氣，這里頭太沉悶了，可剛站起手就被他拽住。
“你不要走。”難得聽他用示弱的口吻說話，“我知道這話題讓你很難受，可是我能說一點想法嗎？”
黎秋輕嘆了口氣，無奈而回：“你說。”
“先說你講的第一種可能，你知道的，我是個有潔癖的人，鼻子特別敏感，如果有個陌生女人的氣息應該會第一時間就能分辨出來。當時醒過來時，身上除了她的香水味外沒有聞到其它的氣味。”
黎秋蹙了蹙眉，盡可能地忽略心頭的酸楚，“所以你覺得是第二種？”
“既然小風確定是我兒子，那就只可能是這種情形了。”
“但是以余曉蕓當時對你的企圖心，絕對是想成為傅太太的。還有什么比成為你兒子真正的母親更有說服力的嗎？她為什么放棄這樣的機會，而去成全別的女人？”
這是她百思不解的地方。
既然要做試管嬰兒，為什么不用自己的基因來做，反而去用別人的呢？因為她不愛傅云熙？還是因為她深愛陳勉而不想背叛？
黎秋下意識都否決了，這個女人注重名利且野心勃勃，當年把她往死里捶不就是覬覦她傅太太的地位嗎？所以不可能會放棄這種關系到切身利益的機會，哪怕不愛傅云熙，哪怕深愛陳勉。
傅云熙似乎也想到了這點，瞇起眼緩緩而令：“你把秦政叫進來。”
黎秋揚了下眉，沒有多問走出了門，在客廳找到秦政。
當秦政一腳邁進門，便聽見傅云熙沉令：“我要五年前給余曉蕓接生的產科醫生所有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