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外表打扮地再好看,但是她的心是骯臟的,就算穿了再珍貴的婚紗都彌補不了丑陋的心。”
這回黎秋沒有留絲毫余地,而這機會是傅云熙給的。
看著余曉蕓站在臺上鐵青著臉,想要罵回來又礙于場合不對要保持高貴,表情就像吃了蒼蠅一般難受。黎秋心中痛快極了。
主持人出來打圓場:“好了,浪漫的告白之后讓我們回到今天的這場秀,下面有請我們婚紗秀主題的設計師上臺。”
流程重新運轉,設計師上臺的同時模特們會站到兩邊。黎秋注意到有個人貓著腰跑到余曉蕓旁邊耳語了兩句,兩人趁人不注意退回了后臺。
她心頭一動想要起身,突聽身后傅云熙道:“我不知道有這么一出。”
頓了頓,回過頭,見他居然將椅子拉近了。輕哼了聲,“好好的我在這當服裝秀評委,你來湊什么熱鬧。”
“誰說我來湊熱鬧的?傅氏要進軍時尚圈,我不得來考察市場?”
黎秋覺得無語:“傅氏是做電子業的,跟時尚領域一點邊都不搭。”
但聽傅云熙道:“主業自然還是電子,但不同領域的事物總要嘗試。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了有人似乎還欠我一周一份的稿子。”
僵了僵,那個“有人”在說她。她都把這事給忘了。
咬了咬牙,“我會盡快把欠下的補交給你。”
“不用太急,等這次合作談下來了,我會在公司設立一個研討部門。到時你可以有獨立設計空間了。”
等一下,黎秋愕然而問:“什么獨立空間?跟我有什么關系?”
傅云熙:“你我簽過協議。”
“意思是我成你員工了?”
“不是員工,”他頓了頓,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是我為你創造最優的環境,你出最好的作品。”
黎秋轉回了身,丟下四字:“以權謀私。”
傅云熙聞言牽起了嘴角,“倒也知道你是私。”
黎秋決定不理會他,不然今天這場秀沒法繼續了。桌上的手機忽然有短信提醒,她打開一看,是杜鈺發過來的,就簡單的三個字:來后臺。
剛才杜鈺離開后就一直沒見回來,旁邊的座位也被人占據了,黎秋正遲疑間杜鈺又發來一條:“余曉蕓在儲藏室。”
心上一抽,再也沉不住氣。但傅云熙就在身后,她不能表現得太明顯,與旁邊的主辦方人員小聲道:“抱歉,我去下洗手間。”語聲足能傳到后方。
在她起身往外走時,余光一直有在飄傅云熙,見他坐在座位上并沒有要跟上來的意思,心里松了一口氣。
繞到后臺先給杜鈺撥電話,等了兩三聲才被接起:“你過來了嗎?”
“嗯,我已經到了,你在哪?”
“走廊后左轉最后一個房間。”
黎秋轉過拐角就看見杜鈺了,連忙緊步上前,還沒發問就聽他道:“人在里頭了,你進去,我在外頭守門。”
她有些不解,“余曉蕓怎么會在里面?”
杜鈺淺抿了下嘴角,“剛好撞見一些事,機會來了就得把握住。具體的等完事后回去再說,心理師已經在里頭做準備了。”
黎秋吃了一驚,他意思是余曉蕓進入了催眠狀態?手比腦子先有主意,直接急迫地推門而入。
首先入眼就是一團白色婚紗,剛剛還在臺上“羞澀”表白的余曉蕓居然躺在這里。另外一位黎秋之前有見過,是杜鈺介紹認識的女心理師,叫陳冰。
她走上前,疑惑而問:“陳醫生,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陳冰聳了聳肩回道:“我也是臨時授命,本來在外頭看時裝秀好好的,就被杜哥給叫過來了。他讓我準備準備等你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黎秋心念沉了沉果斷下決定:“開始吧。”
盡管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機會難得,如果錯過了這次就不知道何時才能有機會給余曉蕓催眠了。
在陳冰開始催眠前,她問了句:“需要我入夢去看嗎?”
“不需要。杜哥有跟我講過那事,我會把時間節點回溯到五年前。”
黎秋頓了頓,“好,五年前。”
起初陳冰一直在詢問無關緊要的問題,而余曉蕓雖然眼睫眨動,卻沒有其它反應。突的陳冰朝黎秋打了個手勢,暗示她可以開始問問題了。
這就行了?黎秋狐疑地開口:“認識陳二妹嗎?”
不見余曉蕓有所反應,她又問:“是不是忘了陳二妹是誰了?當然,她不過是曾經你用過的一個小角色,還是個坐牢的。那么獄醫秦懷明總認識了吧?”
“秦懷明?你想干什么?”
——這句話是余曉蕓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