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原神:深淵教團的公爵又摸魚啦 > 第68章 人心叵測第一課
  我頭皮都發炸了。

  “你叫做劉美鐲?”

  沒錯啊,女鬼微笑。

  “鄰村老劉家前年淹死在杏神村水庫中的那位?”

  我語調都打顫了。

  “是我。”

  女鬼板起臉來。

  “那起事故不是因為你父母的說辭,定性為失足溺水的嗎?如何你就轉化為怨鬼了?難道說……?”

  我瞳孔都收緊了。

  “方哥還真是愛八卦呢,鄰村兒的事都打探的清楚?”劉美鐲譏諷了我一聲,這才接著說:“就如你想的那樣,我是被人推落水庫的,這才轉變成了冤魂惡鬼。”

  她的臉扭曲起來,這是因為恨。

  “是誰?”

  我心頭隱隱產生怒意。

  “一個城里人,是個負心的,搞大了我的肚子,又不想負責。”

  劉美鐲下意識的撫著肚子,我才注意到,她小腹位置微微凸起。

  竟然還是一尸兩命?

  “你對秀蘭言聽計從,是因為她答應要幫你報仇?”

  我忽然就明白了。

  劉美鐲點點頭,沒有吱聲。

  “你父母擔心風言風語,所以,掩蓋了一尸兩命的事兒,早早埋葬了尸體?”我追問著。

  劉美鐲眼中透出怨恨,她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但態度表示的明顯。

  我不再多說了。

  老劉家是臨村的老住戶了,他家多愛面子,誰不曉得?

  他必然懷疑過閨女死的蹊蹺,但卻為了家門名聲選擇視而不見,從而導致那個所謂的城里人逍遙法外。

  怪不得老劉頭上星期出意外摔斷了腿。

  我心頭了然,但沒說出來。

  劉美鐲是個可憐的,這件事我不愿多管了。

  至于秀蘭如何幫阿鐲復仇?那也不是我該過問的。

  看我們都沉默下來,秀蘭一拍手,暗光一閃,劉美鐲消失不見了。

  我沒看出來女鬼到哪里去了,想來,養鬼方式不一樣。

  “方哥,其實,你小看我了!

  我接下這活兒不單是為了賺錢,青惜惜三百年詛咒就要到時間了,你們不曉得,但我是知曉這事兒的,干脆順水推舟的將村子隱患清除掉。

  而通過我師傅的占卜,算出來,能解開青惜惜詛咒的,只有你!

  這時候廣璞找到了我,也要針對你進行布局,天時地利人和的齊活了,你說,我能不接嗎?

  雖然過程中驚險連連的,但借著方哥你的運道,到底是解開了青惜惜詛咒,以后,杏神村就能正常生活了。

  相比這個,一部分的村民付出點靈魂損傷為代價,算是什么大事嗎?

  我爹賬戶上的五百萬,只留一百萬以備不時之需,剩下的四百萬我準備在村子中建立一所醫院,高薪聘請些有德行的醫生駐留。

  你也知道,我三哥早年患病,就是因醫治不及時,沒過十歲就夭折了,那時候起,我就下定了決心,再不讓村子里的人死于可以治療的疾病。

  你給個話,我罪過大還是功勞大?”

  秀蘭一口氣說明了所有盤算。

  我深深看她一眼,了解她的想法了,但這不是她可以胡作非為的理由。

  她三哥的夭折,讓其心理產生了陰影,直接影響了她的性格。

  “方哥,看你不愿回答的姿態,這是不想原諒我了?沒關系,我也沒想求你原諒。

  最后想問一聲,你如何懷疑到我頭上的?

  調查我家的經濟狀況,這是個大動作,絕不是心血來潮就能導致的,必然是先深度懷疑了我再采取行動的。

  我自問一點破綻不露,若說只是吃了我幾頓飯就如此堅定的懷疑上了,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你肯定還有別的依據,能跟我說說嗎?”

  秀蘭眼中都是不解。

  我沉吟片刻,冷冷說:“無可奉告。”

  不想讓她更了解我了,所以,沒有全盤托出。

  同時懂了為何廣璞他們不怕金屋禁忌的反噬,因為,王秀蘭定是早就算好了一切,三百年詛咒必然被破,哪會有喪命風險?廣璞自然就敢放心施為了。

  這樣一來,一切都說的通了。

  為何我會這么的懷疑秀蘭呢?

  吃過她的飯菜,確實是起了丁點疑心的引子,但要說定性王秀蘭的嫌疑,可就不能這般的隨意了。

  所以我用一晚上的時間回憶了整個事件的點點滴滴。

  赫然發現,秀蘭于某些時候的眼神中,透露著亢奮和開心,有時卻展現出冰冷無情。

  這些眼神藏在暗中,一閃即逝,即便我當時掃看到了,因為過于短暫也意識不到什么。

  但秀蘭不曉得,我有全面復盤的能力,事無巨細的都能回憶起來,甚至某些畫面可以定格、研究,因而她無所遁形。

  人確實可以演戲,但演的就是演的,那不是真實的,總有露出狐貍尾巴的時候。

  王秀蘭的演技爐火純青,卻也架不住我這般仔細的復盤,眼神有異一次算是偶然,兩次、三次甚至十幾次呢?

  那就不是偶然了,而是有鬼!

  我在復盤時,注意到秀蘭的眼神和形體動作的異常之處多達十九次,有時是暗自得意,有時是故作驚慌,還有時候是扭捏作態……,總之,不自然的地方太多了,哪能不引起嚴重懷疑?

  懷疑之后自然是精細調查。

  如是,我查了她家的經濟狀況,事兒也就掩蓋不住了,就是這么的簡單。

  但眼下有了防備她的心理,自然不會告知她自己的壓箱底手段了。

  “方哥,你這是在防備我嗎?你應該曉得,我害誰也不會害你的,要不然,你吃的就不是勾魂媒介引子了,而是致命毒藥!”

  秀蘭有些傷心,說的話直指關鍵。

  我臉色一變,冷聲說:“在我看來,性質上都一樣的惡劣。”

  秀蘭不悅的瞇起眼睛。

  我暗自戒備。

  “哼,不管怎么說,你是我王秀蘭先看上的男人,雖然只有一點點的喜歡,我也絕不會將你拱手相讓的,不管是廣茸還是姜淼,誰都別想搶走你。”

  秀蘭這話出口,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占有欲竟達到這種地步了?這還是我以往認識的那個秀蘭嗎?

  “你太偏激了,不是被誰的陰魂給鳩占鵲巢了吧?”

  我上下打量著她。

  “哈哈,方哥,你真搞笑,你眼前的這個女人才是真實的我,你真以為王秀蘭是個人畜無害的鄉村傻妞?想什么呢?我若沒點特殊的地方,當年也不會被師傅看上并暗中傳藝了。”

  說完這話,她附身過來,在我左臉上吧唧一口,轉身摸了摸青山的狗頭,隨后咯咯笑著離開了房間。

  “方哥,今兒起你自己做飯吃吧,我不再給你送飯了,多包涵,哈哈哈。”

  笑聲一路遠去。

  我氣的咬緊了牙關,下意識撫著臉頰上的余溫,于心頭祭奠突然死去的那個‘青梅竹馬’。

  感覺沒有愛了。

  老祖宗總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今兒,我親身體會到這話多么的精準了。

  世上之事比電影情節還要離奇,要不是發生了這么一件邪事,我永遠看不清王秀蘭掩藏在甜美天真笑容背后的那張臉。

  “人心叵測,比鬼怪要可怕多了!”

  我得出這么個結論。

  王秀蘭和廣璞他們沒有殺人的意思,所以,事后大家還能維持表面的平和,但如果換做存心殺人的家伙呢?會造成多大的災禍?

  想到這點就無比后怕。

  只是可惜了俺家的青梅竹馬。

  天知道我多稀罕那個天真無邪的秀蘭妹妹,這種稀罕不涉及兒女情長,但真的如同親人一般溫暖,冷不丁的失去了,心頭不由惘然。

  “汪汪!”

  青山用腦袋拱我的腿。

  我將它抱起,坐在那兒,久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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