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如其來的責罵,秦苡瑟瞇了瞇眸。
她淡淡地回應道:“深更半夜,擅自闖入未婚女性的臥室,容老這種做法,就光明磊落了嗎?”
“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容老爺子火冒三丈,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秦苡瑟將胸前的被子拉了拉,盡管她身上的睡衣很保守,但這個動作,明顯是有意為之。
“我就事論事而已,還請容老不要怪罪……”
秦苡瑟語氣很平淡,甚至沒有一絲起伏。
顧夕媛被容靳北拖去醫院打胎后,好不容易虎口逃脫,驚魂未定立馬跟容展庭告狀了,讓他出面,替自己撐腰!
容靳北雖然狠心,不愿意承認這個孩子,但并沒有真正絕情逼死她的程度。
她心有余悸,把怨恨都轉移到了秦苡瑟身上,憑什么同樣懷孕,她卻能高枕無憂,享受著這個男人的寵愛,自己卻要如同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全都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纏著容少,居然還吹枕邊風,慫恿他親手扼殺自己的寶寶。
容展庭聽聞后,十分的憤怒,對秦苡瑟的厭惡又升了一個臺階。
他舉著拐杖,對秦苡瑟冷嘲熱諷道:“你倒是挺會享受的,什么也不用干,就可以躺在這里享清福,真是天生做情婦的命啊!”
秦苡瑟被他的話刺痛,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面無表情的回了句:“我是什么命,就不勞容老來操心了。”
一旁的傭人見這火藥味越來越濃烈,連忙出口調解,“老爺,是容少吩咐我們在這里伺候秦小姐的,她身子虛,需要靜養。”
容展庭拔高音量:“她一個病秧子,需要這么多傭人伺候?排場弄得比國家總統還要大,我都沒享到我兒子那個福氣,她倒是厲害的很!養這么多閑人,薪水誰來發?”
“……”
容老爺子瞧不起秦苡瑟的出身,認定她是想抱大樹,飛上枝頭變鳳凰,所以更加覺得自己不可一世,趾高氣揚的批判道喔。
被他這么一吼,傭人反倒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空氣沉默了幾秒,短暫的僵持過后,傭人才小聲地打破沉默說:“秦小姐也懷孕了,醫生特地囑咐,要好好靜養保胎。”
容老爺子錯愕了幾秒鐘,看向秦苡瑟的眼神又冷又沉,帶著明顯的敵意和質疑。
她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挑在這個時候,意圖很明顯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偏偏容展庭又不能直接把她從兒子身邊轟走!
于是只好把怒氣轉移到多嘴的傭人身上,指桑罵槐的怒吼道,“這種事不要信口開河,如果傳出去,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成何體統?”
秦苡瑟眼眸淺瞇,看著面前鶴發童顏的老人,不緊不慢的笑出了聲,悠悠說道:“容老深夜到這里來,是為了找你兒子吧?既然你為了家務事而來,為什么要刁難不相干的人?再說,我的去留,是容靳北決定,你看不慣我,大可去說服他,一腳把我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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