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的法式水晶吊燈。
她的頭還有些暈,纖細的手臂緩緩撐起上半身,鵝黃色的蠶絲被從肩上滑落。
她下意識地往自己身上瞥了一眼,陡然間瞳孔一震!
只見她身上原本穿著的雪青色連衣裙不知是什么時候變成了一條白色半透明的吊帶睡裙,深V領口,裙擺開叉,腿上被蛇咬傷的地方還裹著紗布。
她驀地害怕起來,心頭倏忽浮上一股涼意。
發生了什么?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臉色慘白如紙。
她抬手用力按住自己的腦袋,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小心地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
房間很大,陽光透過被微風拂動的白色紗簾,照到了棕色的木質地板上。
床邊還擺放著一張米粉色的布藝沙發,墻上掛著裝飾畫,溫馨中帶著一絲藝術氣息。
蘇晴茵走下床,雙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拉開紗簾,透過落地窗,看到了一片海。
她這是在哪里?有人救了她嗎?洛弈晗又在哪里?他現在怎么樣了?
正在她思索之際,只聽“咔嚓”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蘇晴茵警惕地轉身看向門口,看清了來人之后,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蘇小姐,你醒了?”靳鵬斌抬腳邁進屋內,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你別過來!”蘇晴茵下意識地大喊,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她退到角落里,拉過窗簾,遮住自己的身體。
靳鵬斌促狹一笑,自顧自地來到靠窗的那邊床尾坐下,饒有興趣地凝著驚慌失措的女孩。
“蘇小姐,我勸你情緒不要太激動,否則不利于傷口恢復。”
“這里是什么地方?你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你對我做了什么?洛弈晗呢?你把他怎么了?”
蘇晴茵顫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內心是壓不平的慌亂感!
靳鵬斌不緊不慢地說道:“蘇小姐,不要害怕,你現在是在我的別墅里,衣服是女傭換的,三餐會有人按時把飯菜送上來,你要想讓身體好得快,就多吃一點。”
“靳鵬斌,你想做什么?洛弈晗到底在哪里?”
蘇晴茵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他越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她越是覺得毛骨悚然!
“別急,洛弈晗還活著呢。”說著,靳鵬斌從手機里找出一段視頻,丟到床頭,示意她自己拿起來看。
蘇晴茵伸手去夠,又迅速躲回窗簾里。
她點了一下播放鍵,漆黑的畫面上漸漸出現影像,是一個光線昏暗的房間。
這個房間看上去像極了古代的刑房,里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一個男人被綁在一個木樁上,四肢用鐵鏈鎖住了。
男人身上的白襯衫已經破爛不堪,傷口露在外面,還有血滲出來。
白熾燈下放著一個大桶,桶里裝滿了水,在燈光照射下泛著淺紅色的波光。
蘇晴茵瞪大眼睛,滿臉驚懼,她顫抖著用手指放大視頻畫面,在看清了男人熟悉的輪廓之后,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你們對他做了什么?”她將手機砸向靳鵬斌,噙著淚水的眼睛里盡是痛恨、憤怒之意。
靳鵬斌精準地接住手機,沒有半點懊惱,蘇晴茵的這一行為他權當是一只被惹急了的小野貓在朝他亮爪子。
“蘇小姐,我們做筆交易吧,只要你取悅我,我就放了他。”
“你做夢!”蘇晴茵紅著眼睛,胸口因氣憤和驚恐而劇烈起伏著,深V領口下的飽滿若隱若現。
窗外的陽光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線上灑下光影,更是將她那玲瓏的身段勾勒得無比清晰。
靳鵬斌瞇起眼睛,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眼神帶著侵略性,像是盯著獵物的狩獵者。
香肩鎖骨性感撩人,纖纖細腰不盈一握,修長美腿白皙細嫩,讓人看了很難不想入非非。
但是他及時遏止了腦海中的想法,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打了個電話,半刻之后,便有人送了一份文件上來。
靳鵬斌接過文件,示意手下退出去。
“蘇小姐,你把這份協議簽了,我今天就先放過洛弈晗。”
“你想做什么?”蘇晴茵的神經繃得緊緊的,全身都處在戒備狀態。
“唉!”靳鵬斌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想到洛弈晗竟有這樣一手,早早地就將自己在青含集團一半的股份轉讓給了你,導致我現在只拿到了25%的股份,剩下的26%,需要你給我。”
“你先放了我們,我才會簽字。”
“蘇小姐,你這股子倔強的勁兒,簡直跟洛弈晗一模一樣。不過,麻煩你認清自己的處境,你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
“你把我們囚禁于此,那我們以后豈不是處處都要受你威脅?”
“你的認知很到位,可你又能把我怎么樣呢?”靳鵬斌扯著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蘇晴茵皺起眉心,妥協道:“你先把洛弈晗放了,我留在這里,不然我什么都不會答應你。”
靳鵬斌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冷笑了一聲,“我把他放了,等他日后回來向我復仇嗎?”
蘇晴茵暗忖片刻,在心里做了一個重大決定。
她“嘩啦”一聲推開了陽臺的玻璃門,一步步退到陽臺邊緣。
“你不答應,我就從這里跳下去,我死了,我的股權就會被集團收回,你永遠也別想拿到青含集團的控制權!”
靳鵬斌不以為意,不慌不忙地說道:“你要是死了,我就讓洛弈晗生不如死。我勸你乖乖過來把文件簽了,我的刑房里還有六十多種刑具沒有試過呢。”
蘇晴茵輕蔑地笑了下,“沒關系,我死了,他就會想辦法跟我一起死,你還是得不到你想要的。”
靳鵬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蘇小姐,我有的是耐心陪你耗,可是洛弈晗受了重傷需要醫治,他能不能耗得起,我就不知道了。”
蘇晴茵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冷聲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從陽臺上跳下去?你別忘了,我可是跳過天臺的人!”
說著,她一腳踩著欄桿下邊,一腳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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