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你還替人隱瞞什么,你都要進監獄了。”佟湘玉無奈的朝江小道說道。
“我知道,這是職業道德,干這行的,肯定不能出賣雇主,不然以后誰敢找他辦事啊。”白展堂給佟湘玉解釋道。
“看不出來,你還挺講義氣的。
不過你剛剛的表情都出賣你了,既然都知道是錢夫人指使你的了,為何不說出來,這樣你到了衙門,也許還能減輕幾分罪責。”佟湘玉又朝江小道說道。
“你們猜到了也沒用,即使到了衙門,我也不會出賣她的,這是我的職業道德,也是做人的準則。”江小道看著眾人說道。
按照江小道的想法,雖然錢夫人被人給知道了,但是一旦到了公堂之上,只要他不說,那知縣也只能給他一個人判刑,連累不到錢夫人,因此即使眾人知道了呀也沒用。
總不可能他們親自出馬殺了錢夫人吧。
“還真是錢夫人啊!”佟湘玉其實對于錢夫人還抱有一絲希望的,但是沒想到這錢夫人的報復來的這么快。
……
想了想,佟湘玉又朝江小道問道:“我問你,你下手這么狠,錢夫人給你的錢肯定不少吧,你還這么小,要這么多錢干什么?
你家里還有什么人啊?”
“要錢是為了給我師傅辦一個好的葬禮,那錢夫人給了我十兩銀子的定金,我們約定完事之后,再給我二十兩。
要把這個人朝死里打,傷越重越好。
本來錢夫人是要我殺了他的,但是我不隨便殺人,所以就改成重傷了。
至于家里也沒什么人了,只有一個師母還在。”江小道說道。
“哦,你不隨便殺人,就隨便打人是吧。
還有,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感謝你的不殺之恩了?”楚歌盯著江小道說道。
“沒辦法,誰讓你是我打的第一個人呢。
今天早上,我路過萬利當鋪門口,正好遇到一幫伙計抬著那錢夫人回家,看著她傷的不輕,于是我想肯定是有人打成她這樣的,心中想到生意來了,就趕緊上前詢問,然后就和她達成了協議,最后準備好了,我就來找你了。
但是沒想到你武功這么高,我偷襲都不是你的對手,還被你都成這樣。”
反正現場也沒有捕快,于是江小道干脆就全說了。
而楚歌聽了江小道的解釋,明白了前因后果,原來是這樣啊!
“小道,我問你,你這樣替人報仇,就不怕官府抓你嗎?”佟湘玉又問道。
“不怕,事前我就已經想到了多種可能了,要么被衙門抓了,要么對手實力太強,我不幸死了,要么雇主不給錢。
這些我都想到過,但是為了給我師傅安排一個好點的葬禮,即使死了也無所謂。”江小道說道。
“真是一個孝順的傻孩子啊!”佟湘玉感動的說道。
“嗯?”楚歌發出了自己聲音。
聽到楚歌這個受害者的聲音,佟湘玉連忙又說道:“你就不能干點別的嗎?
非要做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干別的,來錢太慢,等我攢夠錢,我師傅早就爛了。”江小道又說道。
“哼,你師傅馬上就要爛了,當眾毆打他人,還下手如此重,你就等著衙門的判刑吧。
等你出來,你師傅就變成一堆白骨了。”楚歌朝江小道說道。
“是啊,求求你們,能不能讓我先安葬了我師傅。
你們放心,等我安葬了我師傅,我一定會去衙門自首的,我絕對不逃跑。”江小道著急的說道。
他個人倒是無所謂,但是他不想讓他師傅受苦。
“小楚,看在他的一片孝心上,要不你就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不要追究這件事情了。”佟湘玉朝楚歌說道。
雖然佟湘玉是個好人,但是不得不說,有時候她的善心過重,有點圣母的意思了。
“掌柜的,他有孝心是他的事情,總不可能他有孝心,就能隨便犯法了吧。
那我要是有孝心,難不成還能肆意殺人了,孝心不是他打我的理由。
他師傅是他師傅,又不是我師傅。”楚歌反駁道。
“這……,小楚,你就給我個面子吧!”佟湘玉再次朝楚歌求情道。
“掌柜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頂多給他個時間去安葬他師傅,絕對不可能就這樣簡單的放過他,除非他去公堂上面舉報了錢夫人。”楚歌說道。
佟湘玉還想要說什么,江小道就說道:“這位掌柜,多謝你的求情,但是能讓我安葬我師傅已經很好了。
不過我是不會在公堂上面指證錢夫人的。”
往往事情就是這樣,明明是楚歌給了他一個機會,結果他謝的卻是佟湘玉。
“好吧。只是你的錢還不夠,你接下來打算干什么?”佟湘玉又問道。
“我打算繼續干打手這行,正如我剛剛說的,其他行業還是來錢太慢。”江小道躺在地上說道。
“掌柜的,看到了吧,你要放他一馬,他還要去打別人,這樣一來不就是你害了別人了嘛?
行了,這事你別管了,趕緊讓小楚把他押到衙門去,這種人還是需要衙門來收拾他。”白展堂一聽江小道的話,立刻說道。
“你這個人呀,我好心幫你求情,結果你竟然還敢這行,一點不理解我的苦心。”佟湘玉不滿的說道。
“掌柜的,他想打別人也得能起來再說,我剛剛那一招,已經把他打出內傷了。
他現在能勉強站起來,就算他厲害。”楚歌看著江小道說道。
“唉,葬禮的規格和你的是否有孝心毫無關系。
你有十兩銀子就辦十兩銀子就行了。
怎么?別人就不是人了,就非要挨你的打啊。
你要是真用這種方法給你師傅湊夠了銀子,那他在地下能安心嗎?
那些被你打的人如果日后死了,到了地下,還不把這筆賬算在你師傅的頭上,到時候還不把你師傅給吃了呀。”佟湘玉朝江小道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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