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影視:開局獲得阿爾法狗 > 第一百四十九章:東華門唱名
  其實秦浩一直覺得華蘭是最合適的娘子人選,溫柔賢惠、品性端莊,只可惜被袁家撿了漏。

  明蘭倒是不錯,就是很難交心,原劇中顧廷燁為明蘭做了那么多事情,明蘭也只是將他當做侯爺,就好像她是打工的,而顧廷燁是她老板。

  墨蘭就算了,跟林小娘一樣的性格,當個妾室養著還行,正妻扛不起來。

  如蘭?

  “公子,就寢吧,床已經暖好了。”

  正當秦浩想得入神時,青梅從被窩里露出一個小腦袋,媚眼如絲的望著他。

  秦浩暗自搖頭,如蘭這丫頭其他的都還行,可就是太刁蠻,而且嫡庶觀念太重,將來很難指望她友善對待妾室所生的子女,對于秦浩來說只要是他的孩子,基礎待遇都應該是一樣的。

  “公子?”

  在青梅不解的目光中,秦浩脫掉外衣鉆進被窩,青梅立刻將他冰涼的雙腳捂在肚皮上。

  黑暗中,秦浩的手已經爬上那顫巍巍的山巒。

  一夜無話.......

  過年的幾天假期轉瞬即逝,秦浩、齊衡、顧廷燁三人初六再度回到盛府上課。

  只是到了學堂卻發現,盛家的三個丫頭一個都不見了,就連座位都撤掉了。

  中午下課的時候才從盛長柏口中得知,原來是盛老太太請了一位宮里的孔嬤嬤來教她們規矩。

  “而且,我們現在上的都是策論課,她們也聽不懂,沒必要在這蹉跎時光。”盛長柏解釋道。

  秦浩跟顧廷燁都沒太當回事,齊衡卻是滿眼的失落。

  “你可別忘了,先最重要的是科考,若是沒考上,就徹底死了這條心吧,也省得亂了明蘭的心。”秦浩偷偷提醒。

  齊衡眼里閃過一絲堅決,鄭重的點點頭。

  開春之后,陸續有各地學子來到汴京趕考,汴京城里的客棧酒樓也都開始漲價,之前沒有預定房間的學子,只能在民間借宿,有不少百姓將自家房子租出去創收。

  學子們多了也惹出了不少亂子,汴京城里魚龍混雜,有不少混混也都瞅準了一些外地無權無勢的學生,偷盜、搶掠時有發生,開封府跟禁軍都加派了人手巡邏,卻依舊時有案情發生。

  時間一晃就到了農歷二月八號,再過一天就是會試了,這天莊學究也沒有上課,而是把考試當中一些技巧告訴他們,也算是特訓了。

  會試一共有三場,宋朝科舉制度已經很完善了,不僅有嚴格的保密制度,主考官跟任何能夠接觸到試題的人,提前兩個月就要進行隔離,而且試卷也會采取糊名跟抄錄的手段防止作弊。

  通過這兩種手段,考官沒辦法通過姓名跟字跡來辨認考生的身份,很大程度上杜絕了作弊的可能。

  聽莊學究說完,秦浩也深感受益匪淺,以前他只是從一些資料上得知科舉考試的情況,自然不如真正親歷者的講述來得深刻。

  到了下午,明蘭身邊的丫鬟小桃跑了過來,給眾人送上護膝。

  秦浩一看樂了,盛長柏的護膝上繡著一顆蒼勁的松柏,齊衡的護膝上繡著一個大元寶,而他的護膝上則是修了個三道波浪。

  “待我謝謝你家明姑娘,就說,我很喜歡。”齊衡愛不釋手,順帶還叮囑小桃帶回自己的心意。

  小桃茫然的點點頭,似乎沒有體會道齊衡這話里的含義。

  秦浩將護膝帶在膝蓋上,別說還真挺柔軟的,這樣一對護膝制作起來也是費時費力,明蘭白天要上課,還經常要完成如蘭交代的“作業”,時不時秀個手帕什么的,恐怕從去年就要開始繡才能完工。

  再看看如蘭跟墨蘭,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小桃,告訴你家小姐,看在這份護膝的份上,你家小姐往后若是有什么難處,可以來尋我出手一次。”

  小桃眨眨眼,記了下來,然后一溜煙的跑了。

  莊學究看了一眼天色:“行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便是會試了,龍門就在那里等著你們去躍,去吧,去吧。”

  “定不負先生教誨。”秦浩等人齊聲行禮。

  回到東昌侯府,秦浩的小院外,寂靜得落下一根針都能聽得仔細,這也是秦柳氏吩咐的,為了避免打擾秦浩明天參加會試,誰也不許前來打擾。

  甚至就連青梅也被秦柳氏叫走了,按照她的想法,會試要保留精力,還是不要行房比較好。

  這一夜,秦浩難得的有些失眠,就像莊學究所說會試就是一道龍門,躍過去了就是鵬程萬里,沒躍過去又是三載蹉跎,而且十五歲的進士跟十八歲的進士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

  出名要趁早,秦浩可不想再浪費三年時光,何況兗王之亂即將上演,東昌侯府恐怕也不能幸免,要早做準備才行,如果沒有進士的身份,老爹秦俊業恐怕也不敢把東昌侯府上下百十口性命,交到秦浩手里。

  思緒紛擾中,秦浩漸漸睡死過去。

  再次睜眼已經是天光大亮,青梅已經俏麗地站在床邊,等待伺候他更衣了。

  “祝公子金榜題名、蟾宮折桂。”

  秦浩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小院里服侍的下人,包括青梅齊齊行禮唱賀。

  坐上東昌侯府的馬車,一路前往貢院,街道上熱鬧非常,除了去貢院趕考的學子,還有很多來看熱鬧的民眾,對于宋朝這樣文盲率80%的封建社會,讀書人本身就意味著高人一等,何況前來參加會試的還都是各地舉人,放在偏遠一點的地方舉人已經是了不得的學問人了。

  還有的家長帶著孩子一路在前往貢院的街道上來回走動,寓意著沾染文氣,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的孩子也能金榜題名。

  會試是為國選材的重要日子,為了避免交通堵塞,開封府跟禁軍都會派人來回巡邏,街邊超過商鋪范圍的小攤也都是不許擺的,有點后來城管來了的意思。

  秦浩的車馬走得很慢,主要是路上的車太多了,好在距離貢院不遠,差不多半個時辰也就到了。

  來到貢院門口,秦浩沖秦俊業跟秦柳氏微微躬身:“父親、母親,孩兒去了。”

  “去吧去吧,今日便是你魚躍龍門之時。”秦俊業故作鎮定的道,其實心里緊張得一批,昨晚罕見地沒有去妾室那里過夜。

  秦柳氏眼淚都快下來了,卻只能強忍著,只是害怕不吉利,會給兒子造成不良的影響。

  貢院門口有士兵把手,要驗明正身,搜身檢查,確保沒有夾帶才能進入,所以什么男扮女裝考上狀元的說法,也只能出現在戲文里,光是搜身這一關就過不了。

  “小侯爺得罪了,請。”負責檢查的老吏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秦浩收拾好東西走進貢院,來到掛著編號的考室前,說是考室,其實就是一個個用磚砌成三面墻的小隔間,考生進入里面之后除了上廁所就不能出來了,吃喝也都全都在里面。

  秦浩的運氣還算不錯,沒有被分到廁所旁邊,心里也不禁替被分到“臭號”的學子默哀,基本上這一屆就沒他們什么事了,一連三天在廁所旁邊,沒有被熏暈已經算是意志力堅強了。

  第一場考試,考的是經義。

  也就是從四書五經中截取一段話,然后用這段話來寫一篇閱讀理解,到了明清時期,逐漸形成了八股文,只能使用圣人的思想來作答,但是在宋朝就沒有嚴格的規定,考生可以借他題目來說自家道理,甚至不乏全然不顧四書五經,圣人之言,自立其說的,只要你說得有道理,也能有機會考上,只要考官夠大膽。

  當然,秦浩并沒有要標新立異的想法,一板一眼地按照考題做閱讀理解,同時加入一些自己的想法,宋朝科舉還是比較開放的,并不是一味的先賢說什么就是什么,也得有自己的理解,不然也是很難拿到好成績的。

  經義過后就是詩賦,題目是:梅花。

  秦浩想了想,只能在心里說一句:“對不起了,高啟老先生。”

  然后在卷子上寫下。

  “瓊姿只合在瑤臺,誰向江南處處栽?

  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

  寒依疏影蕭蕭竹,春掩殘香漠漠苔。

  自去何郎無好詠,東風愁寂幾回開。”

  此后就是科舉最重要的科目:策、論,這兩個科目其實是分開的,論主要是評論、辯論,而策的要求就比較高了,需要考生就國家事務中的一些實際問題,給出策略性建議,之后殿試考的主要也是策。

  論的題目還好,算是比較常規的一道題,秦浩打了一下腹稿,就開始奮筆疾書。

  但是到了策,就連秦浩都有些皺眉了,這道題出得實在是太偏了。

  “周天子之田方千里,號稱萬乘,萬乘之馬皆具,又有十二閑之馬,而六卿三百六十官,必皆各有車馬,車馬豈不多乎哉?千里之地,為田幾何,其牧養之地又幾何,而能容馬若是之多乎哉?千里之地,為田幾何?馬之法又如何?今天下廣矣,常患無馬,豈古之善養馬而今不善乎?宜有說以對也。”

  宋朝缺馬一直就是個老大難問題,要想回答這道題,首先就要對宋朝當前的馬政有所了解,同時還要掌握一定的畜牧業和數學知識。

  好在東昌侯府作為將門勛貴,有自己的牧場,秦浩當初學習騎術的時候,也在牧場待過一段時間。

  不過面對這道題,秦浩也不敢說自己能答得有多好,畢竟不算是深入了解,也只能利用一些后世關于畜牧業的知識,摻雜糅合進文章里,希望能夠引起考官的重視吧。

  三天過后,貢院門口街道上吵吵嚷嚷,圍滿了人,其中有來接考生回家的,也有不少是來看熱鬧的,在封建社會這樣文化產品貧乏的時代,像會試這種三年一屆的盛事自然少不了引來人們的圍觀。

  或許華夏人愛看熱鬧的基因就是從這個古人那里繼承過來的。

  忽然,就聽人群中有人高喊:“貢院門開了!”

  人們望去,果然,貢院門已經緩緩打開,一眾考生面色慘白的走了出來。

  為了防止人作弊,在這三天里所有人吃喝拉撒全都在貢院里,苦熬了三天對精力跟體力都是巨大的考驗。

  有的人出了貢院門就不行了,直接倒在地上昏了過去,家人一看趕緊上前把人抬起來回家休養。

  齊國公府的馬車里,平寧郡主撩起簾子的一角,向外張望,如果是平時她肯定不會這么做,可今天她也沉不住氣了。

  齊國公直接對著下人道:“你們快找找,有沒有出來!”

  由于人實在是太多了,齊國公一時也沒有在人群中找到齊衡的身影。

  另外一邊,東昌侯府的馬車里也是一樣,秦柳氏直接站到了馬車上,尋找秦浩。

  終于,在考生人群當中,秦浩跟齊衡一起走了出來,他們并沒有被分到一個考場,而是在外面碰到的,顧廷燁跟盛長柏卻不見蹤影,不知道是提前出去了,還是在里面沒出來。

  齊衡腳步虛浮,秦浩一直扶著他,齊國公見狀趕緊帶著下人在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將二人接了過去。

  秦俊業這時也帶著家丁前來接應,齊國公沖秦浩一拱手:“有勞賢侄了。”

  秦浩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擺擺手:“這里太亂了,不是說話的地方,國公爺還是先帶元若回家休養吧,事后再聚。”

  齊國公點點頭:“還是子瀚想得周到,那我們便先回去了。”

  齊衡也費力的沖秦浩跟秦俊業拱了拱手,就被平寧郡主扶進馬車,隨著齊國公府的下人在前面開路,馬車在人群中擠出一條通道,緩緩離開。

  秦俊業也扶著秦浩上了馬車,跟在后面。

  回到家里,秦柳氏二話沒說趕緊讓人準備熱水。

  青梅伺候秦浩褪去身上的衣物,進入木桶后,沒多久,竟然睡著了。

  最后還是青梅見水涼了,才將他叫醒。

  等青梅將他身上擦干,給他換上睡衣,秦浩直接將青梅拽上床,緊緊抱住,就這么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秦浩再度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公子,我伺候您起身吧,您都十個時辰沒吃過東西了,餓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青梅說著就要從秦浩懷里鉆出來。

  秦浩卻一把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慵懶的在她耳邊說道。

  “今日還沒有晨練呢。”

  青梅臉一下子就紅了,腦海里不斷浮現出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胸前衣襟也已經被掀開。

  “公子,別,剛剛大娘子就派人來問過話了,大娘子正在前廳等著公子用飯呢。”

  秦浩聞言也不再勉強,將手抽了回來:“好吧,今日便先饒了你,待晚上回來咱們再大戰八百回合。”

  青梅聽著秦浩戲謔的語氣,直接把臉埋進被子里,也不知怎的,她對那樣的事情好像戰力越來越強了。

  洗漱過后,秦浩來到前廳,秦柳氏連忙對下人道:“都是死人啊,還不快把飯菜都端上來。”

  很快豐盛的飯菜擺在面前,秦浩也是食指大動。

  終于等到秦浩吃飽喝足,放下筷子,秦俊業才清了清嗓子,詢問。

  “浩哥兒這次會試,感覺如何?”

  秦浩嘆了口氣:“這次的試題有些偏,說實話,沒有把握。”

  秦俊業臉上不由浮現出失望的神色,秦柳氏趕緊偷偷用手指捅了他一下,然后寬慰道。

  “浩哥兒不急,反正你年紀還小,實在不行三年之后再考就是了,不打緊的。”

  秦俊業也反應過來:“是啊,十五歲能夠考上進士的那是少之又少,不必放在心上。”

  秦浩笑了笑也沒有再解釋。

  殊不知外界早已鬧翻了天,最后這道策論題出得實在是太偏了,難倒了無數學子,國子監那邊已經鬧起來了,有人還給當今官家上書,要求進行重考。

  還有不少學子指責出題的人,認為這樣的考題已經超出了正常范圍,即便是不重考也應該降低在會試成績里的比重。

  一時間鬧得滿城風雨,主考官禮部尚書孔方的壓力也很大,外面有不少罵他的,朝廷上也有人寫奏折要求處罰他。

  可實際上,他不過是替人背鍋而已,偏偏他還不能給自己辯解,因為出這道考題的正是當今官家。

  關鍵是,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在這屆試卷里,并沒有看到什么好文章,這怎么跟皇帝交差?

  “怎么樣,你們那里有沒有好的策論?”孔方問。

  其余考官紛紛搖頭。

  只有一名年輕考官一直捧著一份卷子,對孔方的詢問視若無睹。

  孔方好奇的湊到他身后一看,頓時也被文章的內容所吸引。

  “妙啊,如若此法果真有效,大宋軍馬或可解一時之憂。”

  年輕考官被嚇了一跳,手里的卷子已經被孔方拿走。

  孔方又把這份卷子交給其他考官傳閱,都獲得了一致好評。

  “如果后面沒有更加驚艷的考卷,這份可點會元否?”孔方笑著詢問,心下終于松了口氣,有了這份卷子,總算是對官家有個交代了。

  “嗯,此子詩賦、經義也是上上之選,可當會元!”

  考官們一致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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