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一個金盆能洗幾雙手 > 第11章 第 11 章
  當然,雖然大家關心神樂是好事,但是肯定不能直說。

  畢竟不能把我們其他店員牽扯進危險中嘛。

  看看這一個個的,織田作之助拖家帶口一帶十五,折原臨也自己都無法獨立行走,新來沒多久的安室透雖然單身並且健全,但平時很忙的樣子,上下班都是踩點詢問之後還有其他兼職。

  總感覺背後一定也有很辛苦的原因,我決定年終獎給人家多發點。

  總之,介於這個情況,我在路上還叮囑了:“等到店裏之後,記得隨機應變,把事情圓過去哦。”

  三人一臉凝重齊刷刷點頭。

  然後,我就發現,我這個叮囑是多餘的——他們不僅僅是隨機應變,還能隨時添油加醋。

  誌村新八:“不知道哪裏的黑心東西竟然敢對我們家神樂做人體實驗!看看她一個普通小女孩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阪田銀時:“就是說啊!什麼力大如牛吃得很多曬不了太陽嫁不出去!都是那群人的錯啊!”

  ……不是,那個嫁不出去是你的夾帶私貨吧?

  果不其然,神樂憤怒地給與一捶:“你在胡說什麼!我絕對能釣到金龜婿的阿魯!”

  ……不是,這個也有點……不過力大如牛這點倒是在這一拳中體現出來了。

  我扭頭看安室透:“小透,炸豬排直接放電飯鍋裏給神樂吧,到時候洗起來還方便點……對了,我們店的米今天夠吃嗎?”

  我的語氣都有些虛。

  最主要我沒想到紀子姐那賬單裏的十五人份夥食費是真的,我還以為是慣例的誇張宰客呢。

  這麼一看織田作之助和阪田銀時真的是我店裏的臥龍鳳雛,拖家帶口都約等於一人十幾張嘴。

  “今天應該夠吧……明天就不好說了。”安室透回答完之後看向在那裏繼續扒飯的神樂,“神樂……對吧?你在和阪田他們失散的時間裏遇上什麼人了?”

  神樂被問到也是必然的。

  不過我沒過多囑咐神樂,最主要是因為神樂的敘述我聽了覺得也沒有多少不能說的秘密在,如果遮遮掩掩反而容易讓人起疑心從而導致麻煩。

  多少故事裏都是因為說話沒說清楚故意打啞謎導致的悲劇啊!

  “我也不知道,周圍的人說的話都聽不懂阿魯。還有奇怪的人追我阿魯。後來一個禿子救了我阿魯,他說對方不是好人,叫什麼愛富必挨阿魯。”

  ……是FBI啦!不過也在意料之內,畢竟神樂當時在紐約那邊。

  安室透語氣帶著幾分好奇:“哎——那個禿子長什麼樣子?”

  神樂想了想:“長著一副子不太聰明但是又挺有錢看起來像是反派又像是出場不過三集就會掛掉的樣子阿魯。”

  安室透:“……”

  “總之我揍了他們一頓,然後逃出來了阿魯。”神樂扒拉完飯,放下空的電飯鍋內膽,抬手擦了擦嘴。

  神樂說得很輕描淡寫,但是我知道這其中還挺兇險的。

  因為……她在路上的時候,告訴我別人喊那個禿子叫做朗姆。

  以及之後她所報認識的人的名字,都是酒名。

  而據我所知,的確有那麼一個國際犯罪組織裏的成員代號都是酒名。

  雖然並沒有起過正麵的衝突,曾經還是有幾次交鋒的。

  看安室透還想再問的樣子,我出聲了:“好了——不要太過好奇了,了解過多說不定會遇上危險,那就得不償失了。這件事我能處理,大家不用擔心。”

  在我的阻止之下,大家雖然好奇倒是也沒有多問。

  倒是織田作之助盯著神樂,有片刻的若有所思。我一開始還在想為什麼,但是轉念一想,對方和銀時本來關係就好,還都是橫濱那邊來的,他收養的那幾個孤兒也都是龍頭戰爭的遺孤……我瞬間就能明白對方大概在想什麼了。

  其實這也是我一開始詢問中原中也的原因——實在是太像了!而且神樂身上各種證據都指向橫濱啊!

  神樂畢竟是個大孩子了,和一群男生一起住感覺也不太方便,所以斟酌再三,我還是決定讓神樂和我一起住。

  我先去家裏收拾出了一個房間,再過來店裏。來的時候看到我的店員們都圍著神樂問問題……看樣子他們是真的很好奇。

  不過我倒是沒有太過擔心,畢竟阪田銀時在。根據紀子姐的判斷,這家夥隱藏也挺深的,不至於讓神樂這麼輕易就露馬腳……吧?

  總覺得想想這人之前的表現,我又沒有那麼確定了。

  “反正神樂先和我住,暫時也不能隨便露麵……如果你們想她了,可以直接來我這邊。新八的話,等神樂這邊的事情解決完了我帶你去學校報到,可以嗎?”

  “啊,沒問題。我這邊不要緊的,內海小姐。”

  “直接喊我伊都就行了啦……稍微不太習慣用我的姓氏。”

  其實這是在說謊,應該是太習慣了所以現在不太行。畢竟我之前是內海組組長。

  “那……神樂寶貝和我回家吧?”我伸手揉揉神樂的腦袋。

  “好啊阿魯。”

  “等等,你這喊寶貝也太順嘴了吧?到底這麼喊過多少人啊!”

  “隻是一個慣用的稱呼而已……”我一頭黑線,納悶地看著表達不滿的銀發天然卷,語氣帶著詫異,“你這是希望我也喊你寶貝嗎?”

  “和別人一樣的稱呼我才不要呢哼!”

  我有點被震撼到,搓了搓胳膊:“……你什麼時候多了傲嬌屬性了?感覺怪可怕的。”

  誌村新八和神樂兩人在一旁呈現半睜眼狀態。

  神樂:“新吧唧,我可能吃壞了肚子阿魯,胃開始有些不舒服很想吐阿魯。”

  誌村新八:“沒關係的神樂,你那應該是另外的原因。還有,伊都小姐你不用給麵子,可以直說他怪惡心的。”

  我覺得畢竟沒有那麼熟,還是不好直說的。

  而且我也沒覺得惡心,隻是感覺有點奇怪。

  如果不是因為仔細想想的確沒有過交集,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我們以前認識了……可是雖然我有三年的記憶丟失,但是我的確以前沒去過橫濱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想的有點多還在努力回憶那空白的三年,我這天晚上又做夢了。

  這一次,夢境的內容終於換了換。

  不是我在戰場廝殺了,而是……刑場?

  我聽見身後有人喊我的名字,但是沒有辦法轉過身。

  我聽到自己在說話,聲音聽起來倒是不像是被抓住要被處決的人。

  【不要害怕,我不會再讓你失去重要的人的。】

  【隻要你不放手,你就不會失去我的。】

  【相信我吧,[——]】

  【隻要你相信我,我就會無所不能。】

  ……

  我倏地睜眼的時候,感覺到有點窒息,一扭頭,看到睡得橫七歪八的神樂整個人橫著呈現大字睡著,腳耷拉在我肚子上,自己睡得很香還冒著鼻涕泡。

  ……這孩子睡相已經不能用差來形容了。

  這兩天就去給她買床讓她自己睡。

  我一臉凝重地想著,把人的腿給挪開,坐在床上陷入短暫的走神。

  夢裏我喊了誰的名字,但是醒來就已經記不得了。

  不過……

  “唔……看來我還真的對不少人說過這句話啊。”我不由得感慨道。

  算了,這不重要。

  我扭頭看向還在睡夢中的神樂,若有所思——神樂說自己是天生就那麼特殊的,我覺得她沒說謊。所以……如果要徹底解決這樁事情的話,也許還是需要跑一趟橫濱?

  ***

  與此同時,另一邊——————

  【這樣子啊……神樂失蹤了麼,也並不意外……】

  “朗姆,你到底是從哪裏弄來那個小女孩的?”貝爾摩德臉上露出頭疼的表情,語氣無奈,“琴酒十分生氣,畢竟她之前還禍害了琴酒的頭發……”

  【琴酒也禿了?!】

  貝爾摩德:“……那倒沒有,隻是琴酒被迫剪短發了。”但是那個也字,總覺得讓人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咳咳……到底是怎麼回事?】

  貝爾摩德都詭異地沉默了一下,用一種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的語氣說完了這件小故事:“她捉了一隻屎殼郎叫做定春三十二號當她的寵物,然後不小心把屎殼郎丟到琴酒頭發上……然後,琴酒就自己剪了頭發了。”

  反正,這個故事無論是當時的見證者如伏特加,還是聽故事的人如她和波本,每個人都是一副子大受震撼到完全不知道露出什麼表情的樣子。

  【……總之,撇開這個不談,要抓住她的話,能找到她描述裏要找的家人從而找到她吧?】

  “這也是問題——根據波本剛剛傳來的情報,她是東城會七代目的人啊。”

  【……什麼?確定嗎?】

  “是啊,人家都把人接走了呢。”貝爾摩德見這家夥一問三不知,語氣也添上了幾分嘲諷感,“你還是老樣子那麼心急,什麼都沒調查清楚就擅自認為那是FBI那邊的試驗品嗎?”

  【貝爾摩德,你話太多了。】被無端嘲諷了一下,電話那頭的人語氣也不是很好,【並不能確定吧?萬一東城會的那位和我們的目的一樣呢?而且那位修羅姬不是已經退了嗎?】

  “先不說那位退了是真的還是假的……她當時揚名是因為她自己本身足夠兇狠吧?”貝爾摩德的聲音壓低了一些,語氣也變得凝重了不少,“而且……神樂的寵物都是定春幾號。”

  【……的確是的,然後?】

  “所以我問了她,她原本的寵物定春是一隻巨型白狗……之前也有用類似的寵物把她引出來的目的,我們在橫濱和米花交接處找到了那隻狗,好不容易帶走了之後……港口Mafia的人出來找狗了。”

  【……】

  “比起FBI那邊的試驗品,她更像是橫濱那邊的試驗品……如果隻是東城會七代目就算了,再惹上港口Mafia的話,BOSS知道這件事也會發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