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身上并沒有實質性的傷病,因此當天就出院了。
黑哥去了老鷹的拳擊館閉關,胡眉找蘇小小借了個人,臨時頂替酒館的服務員。
我本想幫著干點活,但被大家拒絕了,他們都讓我好好休息。
閑著沒事兒干,我就待在自己的房間里研究《縱鬼箓》,這書我早就翻看了不知多少遍了,可隨著我手藝的不斷增加,書中的知識竟是越看越深奧,每次翻書,我都會有一些新的理解,很是神奇。
翻完書,我繼續研究無面神像,我戴上魯班面具,很快就進入到“忘我”狀態,在“忘我”狀態下,我不管是學習,還是雕刻神像,都會事半功倍,效果極佳。
不知不覺,我已經從早上學到了中午。
咚!咚!咚!
敲門聲將我驚醒,我摘下魯班面具,扭頭一看,是胡眉。
胡眉有些生氣的說道。
“韓醫生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你怎么能不聽醫生的話呢?”
我笑了笑。
“只是動動腦子,不會有多累的。”
胡眉無奈道。
“你啊,就是閑不下來,李廣做好員工餐了,快來吃飯吧!”
我說了聲好,把無面神像收了起來,起身跟胡眉去吃飯。
誰知才走了幾步,我的眼前再次天旋地轉。
我只覺自己的身體倒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時,看到了胡眉已經哭的有些紅腫的眼睛。
看她這副模樣,我有些心疼,打趣道。
“你哭的模樣,可真難看。”
胡眉趕緊抹了抹淚。
“你醒啦?我去喊韓醫生。”
韓喜很快趕了過來,我問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該不會是我得了什么絕癥,你們不愿告訴我吧?”
韓喜用疑惑的語氣回答我。
“沒有的事兒,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又給你做了全身檢查。”
“結果呢?”
“結果……我和同事依舊認為,你是疲勞過度。”
我同樣疑惑。
“可我昨天休息的很好啊?”
胡眉想起了什么,問韓喜。
“今天上午陳九一直在學習,會不會跟這個有關?”
韓喜反問。
“只是學習嗎?”
胡眉點了點頭,韓喜很肯定的回答她。
“應該沒有關系,要是只學一上午,就能把人給學暈,那學校都得關門了。”
他想了想,建議道。
“這幾天你先住在醫院里吧!觀察一下。”
我不太想在醫院里住著,但看到胡眉一臉擔心的樣子,點頭同意了。
接下來一周的時間,胡眉一直在醫院里陪著我,蘇小小過來幫忙,暫時頂替了她調酒師的位置。
說來奇怪,在醫院的這一周時間里,我不僅沒有再暈倒一次,甚至連眩暈的感覺都沒有出現過。
韓喜對我做了第三次檢查,結果依舊是我健健康康。
于是,我再次出了院。
出院后,胡眉說要慶祝一下,拉著我去商場逛吃。
說真的,陪她逛兩個小時的街,我感覺比刻一尊神像還要累……
吃飯的時候,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日歷,已經進入到八月份了。
我情不自禁的感嘆道。
“胡眉,我們來泉城,整整一年了啊!”
胡眉點了點頭。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
我們兩人是去年七月底來到的泉城,回憶往日發生的事情,仿佛就在昨日。
這一年的時間里,我們一起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也成長了許多。
誰能想到,一個從山村里走出的青年,如今已經成了三家酒館的老板,還有十幾個陰人小弟?
胡眉放下碗筷,想起了一件事。
“酒館的房東,是不是該來收房租了?”
我也想起了這件事兒,當初我和胡眉剛入住酒館時,房東在琉璃貔貅下壓了一封信,說是每年回來收一次房租,價格是四枚陰德金幣。
算一算時間,也該來了。
對于酒館的房東,我很是好奇,他肯定知道酒館上一任老板,也就是上一任鬼匠的事情。
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
“真不知道,房東會是怎樣一個人。”
胡眉笑著說道。
“能把酒館放了十八年只等有緣人的房東,肯定很有趣。”
說來神奇,就在我提起此事的第三天,酒館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那天泉城下大暴雨,酒館所在的街道水漫金山,所有的店都空蕩蕩的,一個客人都沒有。
酒館的里的人都百無聊賴,童謠和胡眉坐在一起看劇,李廣則是在研究新的菜譜,而我,則是在看報。
在我身體完全康復前,胡眉不許我繼續研究神像,只能看些報紙上的花邊新聞,打發時間。
然而這些花邊新聞實在是太無聊了,無聊到我都快睡著了。
就在我眼皮打架的時候,酒館大門上掛的鈴鐺響了起來。
叮鈴鈴!
我很是意外,這么大的雨,誰會來呢?
我扭頭一看,一個打著黑傘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把傘插進胡眉提前準備好的傘桶里,然后摘下頭上的鴨舌帽。
按照往常,來了客人,胡眉或著童謠會走上前迎接客人,但這一次,兩人都沒有動。
原因很簡單,眼前這個冒著大雨趕來的,并不是普通人。
他身是有濃郁的煞氣,顯然是一個陰人。
但奇怪的是,他身上除了煞氣,還有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妖氣。
要不是我整日和胡眉在一起,對妖氣比較敏感,還真不一定能夠察覺。
我打量著這個男人,他臉上帶著一絲還未完全消去的稚嫩,歲數應該與我相仿,十八九的模樣。
這人長的很帥,痞帥痞帥的那種,他的眼中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神采,這副長相,應該很受小女生的喜歡。
但最吸引我的,不是這個帥氣的男人,而是他的肩膀上,站著一只全身乳白的鴿子。
這只鴿子很肥,圓滾滾的,和平時在廣場上見到的白鴿不同,這只胖鴿子的眼神非常靈動,富有靈性,就好像是……人的眼神!
胖鴿子正在四處打量著酒館,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
我站起身,主動迎了上去。
“您好,請問是來喝酒的嗎?”
我表面上語氣十分客氣,但心里卻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我的意念已經與秀兒建立了聯系,但凡身前的青年有任何敵對的行為,我都能第一時間操縱桃花星神像,做出應對。
青年拍了拍自己被水濺濕的褲腿,問道。
“有熱乎一點的飲品嗎?今天實在是太冷了。”
“請坐。”
胡眉給青年端來一瓶加熱過的黃酒,青年好奇的看了胡眉一眼,又好奇的看了不遠處的童謠一眼,他徑直開口道。
“真有意思,一只狐妖,一個鬼差,這搭配在別的地方,可真見不到。”
聽到這話,酒館里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童謠,她眉頭緊皺,眼睛泛出一絲兇惡的目光。
她是鬼差這事兒,除了我們這些被主動告知的人,還從未有陰人發現過,哪怕強如判官,也只是覺得童謠不簡單,并未猜出她的鬼差身份。
我給童謠打了個眼色,暗示先讓我來處理。
我來到青年身邊,指著他對面的椅子問道。
“我能坐下嗎?”
“當然可以。”
我剛坐下,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有可樂嗎?我也渴了。”
我愣住了,明明就來了一個客人,這個新的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
“沒聽到我說話嗎?來杯可樂,記得加冰。”
這一次,我終于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是站在青年肩膀上的那只大肥鴿。
我傻了眼,這鴿子身上一點妖氣都沒有,明顯不是妖怪,它怎么會說話呢?
我下意識的問眼前的青年。
“你們到底是何方神圣?”
青年喝了口酒。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知樂,是來收房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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