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一度懷疑，課長和葉九州是不是早就認識了。
兩個小時后……
茶已經換了好幾壺，孫玉賢更是去了五趟廁所，兩人的交談這才算意猶未盡的結束。
“那就這么說定了。”
孫玉賢揉著肚皮道：“我馬上就回高麗，掃榻相候，等著葉先生蒞臨指導，我相信，高麗的百姓，一定會通過這次活動，愛上龍國武術，愛上龍國文化。”
“我們互相交流，互相學習！”
葉九州笑著點頭。
“好！”
所以玉賢接過合同，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全程都保持著微笑。
一旁的孫敏則是張大了嘴巴。
不是說好了來談判嗎？
怎么什么都沒有說，喝了幾杯茶，就答應簽合同了？
這一下，孫氏集團一定會損失不少的！
更加讓他詫異的是，課長貌似很開心，一點都不像被強迫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茶里被下了迷藥。
她這邊疑惑不解，謝氏的人同樣如此。
“葉哥，我想不明白啊。”
秘書道：“那個家伙剛來的時候還氣勢洶洶的，怎么突然間就改變主意了？而且，還有無償給我們提供額外的幫助！”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我們有多厲害。”
葉九州哼了一聲，說道：“當我提出要去高麗開分館的時候，他的態度馬上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顯然，在他看來，我們一到了高麗，就成為了他的甕中捉鱉，他想怎么折騰我們都可以，所以，無論許下什么承諾，都只不過是空頭支票而已，永遠沒有兌現的那一天。”
聞言，秘書頓時恍然大悟。
也是，以孫氏集團在高麗的勢力，的確能夠只手遮天，別說是謝氏集團了，就算是其他的跨國公司，到了高麗，也只能被他們欺負。
……
孫玉賢和孫敏也上了車，直接返回酒店。
看得出來，孫玉賢心情不錯，一路上，臉上都保持著笑容。
“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
他看了一眼旁邊欲言又止的孫敏。
“謝氏集團的人不是傻子，謝芷秋更是一個十分精明的女人，她不會不知道，一旦謝氏集團還有拳館踏入高麗，就等于把主動權交給了我們！這不是與狼共舞嗎？”
孫敏道。
謝氏集團能夠有今天的規模，絕對不可能靠運氣。
孫氏集團，愿意簽這種對己方不利的合同，顯然是有所圖謀，謝氏集團的人不會不知道，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簽呢？
“或許他們就喜歡這種與狼共舞的刺激感吧！”
孫玉賢忍不住冷笑，“這些家伙，小小年紀就成立了這么大的公司，當然志得意滿，天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擁有了掌握全世界的能力，不吃虧的話，永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人，就是這樣，沒有誰不自大，尤其是那些年少成名的人。
“尤其是這個葉九州！”
孫玉賢摸著下巴上稀稀拉拉的幾根胡須，道：“雖然只見了一面，但我早就把他給看透了，這個家伙就是一個自大狂，所以我隨口說了幾句恭維的話，他馬上就樂上天了，還跟我大言不慘的談茶道，真是可笑，誰不知道，茶道來源于我們高麗！”
說到這里，他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等葉九州到了高麗，是龍就得盤著，是虎就得臥著，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領，也絕對翻不起任何浪花來。
這點自信，孫玉賢還是有的。
一旁的孫敏聽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因為在主人說話的時候，她是沒有資格插嘴的，在這里如此，在高麗也是如此。
這也難怪，畢竟，在高麗，孫氏可以只手遮天，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有可能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根本就不會有人去質疑他們的權威。
然而……
在孫敏的內心深處，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她總覺得，葉九州不像別的男人那樣膚淺。
孫敏對自己的外表一直很有自信，那天在燒烤攤上，她更是用盡了渾身解數，恐怕任何男人，都應該淪陷了，然而，葉九州，卻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要么，就是這個男人生理有問題。
要么，他就不是一般人！
在孫敏看來，葉九州顯然是屬于后者的！
只是，她不敢說。
“行了，這里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我們今晚就回高麗。”
孫玉賢勾了勾孫敏的下巴，“回去以后，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可千萬不能讓我再失望了。”
聞言，孫敏下意識的一哆嗦。
這種事情，她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可依舊沒能習慣。
她覺得自己很骯臟！
“課長……”
她抿抿嘴唇，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累了……”
她累了！
也厭倦了！
她不想再想一個木偶一樣，被人放在床上隨意擺布。
她也想要自己的生活！
“累了？”
孫玉賢一巴掐住了她的臉，“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難道還想讓我跟你放個長假？”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是人，只是我手上的一塊橡皮而已，我想把你捏成什么樣，就能把你捏成什么樣。”
“唔……”
孫敏的臉憋得通紅，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最后，她妥協了。
沒錯，她就是一塊橡皮泥，可以讓人隨意拿捏。
很快，謝氏集團和孫氏集團的合作就徹底談下來了。
雙方都表示很滿意……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早在很久以前，公司就已經開始調研高麗的市場了，這次做起企劃來，自然是事倍功半。
葉九州看過之后，又讓大家多加了幾條。
怎么大膽怎么來！
員工們看了之后，一個個直冒冷汗。
葉九州，這是把高麗的市場，當成自己家的后花園了，想怎么來就怎么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這事能干成……
一定能夠名垂青史！
成為商業史上的典范。
所有人都野心勃勃，只有秘書小劉一個人張大了嘴巴。
“葉哥，你確定嗎？要讓我來當總負責人？”
她跳來跳去，一會兒摸摸臉，一會兒掐掐大腿，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了。
她只是個秘書，雖說從一開始就跟著謝芷秋，這些年來也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在一旁幫忙而已，謝芷秋怎么說，她就怎么做，她可從來沒有自己拿過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