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弦從薛凜安手中接過手機,嘖嘖唇,“是佳人有約?萬年鐵樹要開花了?”
方柏深就在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后來他出國進修,異國戀了一段時間就不了了之了,一直單到現在。
薛凜安直接打斷了傅南弦的八卦,“行了。”
他對方柏深說:“藥膏什么時候到了,我去拿。”
方柏深:“會盡快。”
這還是他第一次截胡了好兄弟托他捎的東西。
只是剛才有些意外看到姜佳寧臉上的紅疹,他是不想叫她的臉上落下痕跡,幾乎就沒有給自己留下考慮時間,就將藥膏拿了出來。
既然是姜佳寧請客,那地方自然是要方柏深來指定。
方柏深指定了一家酒樓。
這家酒樓姜佳寧曾經來過,味道很好,當然,味道也很對得起它的價格。
方柏深點了一個紅棗枸杞的雞湯煲湯,又點了幾個含有肉和蛋的菜,最后外帶了一個禮盒裝的阿膠糕。
姜佳寧看著那一盒阿膠糕,捂了捂自己的錢包。
她吃了一半,就先偷偷地溜出去到收銀臺結賬了。
結果到了收銀臺,卻很意外,被告知已經付過賬了。
姜佳寧將卡遞過去,“刷我的吧,剛才付的錢再回轉給付錢的人吧。”
收銀臺小姐說:“這不合規定。”
回到包廂內,姜佳寧十分抱歉。
“方醫生,這個說好了這一頓我請客的。”
方柏深看著面前滾沸的煲湯,湯色純白誘人,手執湯勺給她盛了一碗,遞給她,“嘗嘗。”
姜佳寧道了謝,用湯匙舀了一口湯往唇邊送。
“那就下次吧。”
方柏軒這是回答姜佳寧的解決方式。
姜佳寧:“……”
嘶。
熱燙的湯燙了一下她的舌尖。
方柏深蹙眉,“燙到了?”
他立即起身,轉身到墻邊的一個立式小冰柜里面取出來一杯圣代,沒等姜佳寧開口,就先從杯中舀了一小塊,“含在嘴里。”
圣代的雪頂融化在口中,緩解了剛才那被燙到的痛感。
“謝謝。”
方柏深又給她舀了一小勺,才又把圣代挪到一旁,小匙插在玫色的雪頂上,“本來是想要給你點餐后甜點的。”
姜佳寧眼睛一下就亮了,“我……”
“然后我忽然想起來你要忌食冷的,還是免了吧。”
“……”
姜佳寧品著口中的草莓味奶油在唇齒中綻放,有點眼巴巴的望著那一小杯圣代,無意識的舔了一下唇瓣。
正所謂不見不想,現在嘗了一口,那奶香的草莓味就像是滲進了她的味蕾里了,就算是喝湯都喝出一嘴的草莓味。
姜佳寧極力隱藏著的眼神,就被方柏深絲毫不落的收入眼中。
他低眸吃菜的時候,自己都沒注意眼眸中喊上了一絲難掩的笑。
他給她夾了一塊排骨,“你喜歡吃圣代?”
姜佳寧點頭。
在發覺方柏深的眼神之后,又急忙搖頭,“不,我很不喜歡,深惡痛絕。”
方柏深:“先吃完飯,我看情況允許你吃一小半。”
姜佳寧微微一愣,沒有立即答應,她深覺得這是方柏深給她挖的一個坑,于是阻止自己跳下去。
她搖了搖頭,義正言辭:“不行,我要遵醫囑,不能吃生冷的食物。”
方柏深笑了出聲。
他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小口,發覺姜佳寧的視線落在他的面上,不由得詢問,“怎么了?”
姜佳寧:“方醫生,你真該多笑一笑,這樣才更像是白衣天使。”
方柏深點的菜多是養生補氣血的清淡口味,熱而燙,姜佳寧吃的從內而外,渾身都熱了起來,額上都沁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方柏深將室內空調的溫度調低了一些,隨口和她聊聊天。
攀談搭訕是有技巧的。
沒有情商的人就是打卡式聊天,比如那個名叫張斌的相親對象。
段位稍高一點的就是從工作,家庭入手。
再高一點的,就是從此時此刻身邊事。
就是找準關切的弱勢,比如說姜佳寧身上的過敏疹子。
姜佳寧一聽這個,就來了點興致,她問:“我是過敏體質,皮膚很容易就過敏,方醫生你說,有沒有可能并不是我吃了或者接觸到了什么,而是空氣中的什么引起的過敏?”
“你確定沒接觸什么?”
“沒有,都是接觸過的。”姜佳寧做了一個假設,“就是聞了什么,或者吸入了什么。”
“有這個可能。”
姜佳寧若有所思,撐著腮想事情。
方柏深:“過敏體質的話,也有可能并非是一種致敏原,也有可能是混合性的致敏劑。”
姜佳寧一怔,“有這種東西?”
“有,只不過拿到不太容易。”
方柏深問:“你對什么過敏?”
“沒有特別去查過,”姜佳寧說,“我以前吃芒果不過敏,然后有一次就忽然過敏了,吃完后嘴巴就腫成了香腸嘴。”
方柏深在腦子里想了想姜佳寧的香腸嘴。
聊了一會兒天,姜佳寧身上的汗也落了,方柏深才送姜佳寧回家。
小區門口,方柏深停下了車。
姜佳寧從副駕駛的車座上下來,朝著方柏深揮了揮手,“方醫生,再見。”
“再見。”
方柏深掛了檔,從駕駛位下來,扶著車門,目送著姜佳寧的身影消失在小區內,許久后,才重新上車,車輛駛離。
深夜。
疏影搖曳,隱藏在黑暗的樹影下的車內,男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男人將車窗降下來一半,沁冷的夜風拂過,手肘撐在床上,他從儲物格里摸出來一個煙盒來,抖出一支煙來點上。
淡白色的煙霧向上升騰,男人只抽了兩口,任憑指尖煙蒂上的香煙燃燒堆積成了長長的一段煙灰,隨著風抖落,紛紛而下。
男人瞇著眸,熄了火,從車內下來,用力的關上車門。
車門嘭的一聲。
男人的眉心緊蹙,似乎就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動作的生硬。
姜佳寧回到家,從包里拿出手機來,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上有薛凜安的兩個未接來電。
她脫了鞋子,從包里取出來方柏深給的藥膏,正在看里面全英文的說明書,一邊回撥了薛凜安的電話。
薛凜安那邊響鈴59秒,在最后即將自動掛斷的時候,接通了。
男人沉沉的嗓音透過聽筒傳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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