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到底是什么手段,竟然能凝聚天地之勢!”
黑袍老者神色大驚。
他揮動袖袍,一棵棵大樹拔地而起,化作巨劍朝著呂浩然沖了過去,鋒銳無限。
面對這大樹的轟擊,后者面不改色,揮手一撥。
拂云真氣吹拂,他腳下的陰陽太極圖案轉動。
唰!
那些大樹仿佛被什么奇怪的力量給撥開,向著呂浩然兩側落去,轟然巨響,塵土四溢。
再下一瞬,呂浩然右腳往前踏出,平平無奇的一劍劈砍下去。
而他腳下的太極圖案在此刻紫光大放,范圍瞬間擴大,蔓延到了黑袍老者的身下。
老者察覺到危機,抽身而退卻驚恐發現,無論自己怎么后退,反而距離呂浩然越來越近。
驚駭之下,他猛地看向了腳下的太極圖案。
是這個東西!
一定是這個東西搞的鬼!
噗嗤!
鮮血飚灑,一條手臂沖天而起。
那平平無奇的一劍劃過老者身軀,斷了他一臂。
“啊!”
慘叫聲響起,他凝聚靈氣,猛地一掌拍向了呂浩然的胸口。
更令他不敢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跟他近在咫尺的呂浩然此刻在太極圖案變動之下,忽然出現在了十丈開外,毫無任何征兆,恍若瞬移。
“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只是一個武夫,怎么可能掌握這種神奇手段!!”
老者睚眥欲裂,驚怒開口。
“沒有什么不可能。”
呂浩然抬眸,那雙眼睛冰冷異常。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在這太極紫府之內,我即是乾坤,我即是方位!”
面對老者恐懼驚駭的目光,他緩緩舉起手中的劍,霞光萬千。
“身為修行者,竟然仰仗妖心之力,你該死!”
唰!
霞光劍影,輝耀此間仿佛將山野分成黑白兩種顏色,一如潑墨山水畫。
“不!”
老者怒吼出聲,無論他怎么拼命的想逃離,卻始終逃不出腳下的太極圖案。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劍光奔襲而來,擊潰他的護體靈氣,切開他的血肉。
嗤!
鮮血飚灑,老者直接被一分為二。
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呂浩然抬眸,眼中紫意流轉。
付仁跟他說過,遇到了擁有要心之力的對手,必須第一時間摧毀妖心,否則其還有可能再次復活。
若單純的以武夫之力,他看不到虛幻妖心。
但此刻凝聚紫府,他有天地之力相助,自然能夠看到。
他趁著自己還能勉強維持紫府的存在,飛身上前,舉劍便朝著那虛空中正不斷跳動著的心臟劈了下去。
撲通、撲通……
似是察覺到危機,那心臟竟然自虛空中顯形。
隨后……
叮!
一陣陣劍氣擴散,擋下了呂浩然的攻擊。
“這是……”
呂浩然皺眉,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的通紅心臟。
他自付仁那邊了解過,妖心是能夠吸收宿主的能力的。
比如之前蒼梧山的血妖,他手里的偽妖心就能夠控制其他鎮靈使,遠距離發揮自己的能力。
又比如自己師父殺過的那頭猴妖身上的妖心,就掌握了妖魔天妖王侯云那虛實變幻的能力。
難道這妖心現在也獲得了剛才那黑袍老者的修為手段?
“必須盡快毀掉!”
呂浩然面色緊張,真欲要提劍再次卻胸口一陣劇痛,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握劍的手迅速無力,開始越發蒼老,瘦的之剩下皮包骨。
“噗!”
一口鮮血吐出,他單手拄劍跪地,面色蒼白。
糟了,自己的生機已經不足以再繼續維持紫府存在了。
待得紫府徹底散去,也就是自己生機耗盡,身隕之時!
呂浩然滿頭大汗,咬牙繼續沖向了那顆跳動著的妖心。
發現他的舉動,妖心勃然大怒,再度催動著道道劍氣攻去。
而呂浩然此刻已沒有多少力量,面露狠色任由那些劍氣襲來。
嗤、嗤……
他身上不斷飚出鮮血,被劍氣穿出一個個窟窿。
面對這般劇痛,他也沒有絲毫退宿,而是強行走到了心臟面前,提起長劍。
妖心不除,那修行者還會復活,還會繼續去追殺白妙竹他們!
“死吧!”
他低吼一聲,聚起最后一絲紫府之力猛地扎了下去。
噗!
如夢幻泡影一般,那顆妖心驟然破碎,化作無窮血氣溢散。
黑袍老者抽搐一下,徹底沒了動靜。
呂浩然望著這一幕,神色怔怔,雙眸漸漸無神。
下一刻,他仰天倒地,嘴里不斷涌出鮮血,身上一道道通透劍傷令人望而發憷。
生機……已然斷絕。
誰也沒想到一代天驕,擁有著小拂云手之稱的呂浩然,強入六境破妖心,會在今朝身死。
夜幕漸深,天空中開始飄起了絨毛細雪。
這片沉寂的山林,漸漸傳來微不可查的動靜。
那些毫無目的四處溢散的血氣,慢慢朝著呂浩然的體內鉆去。
有這些血氣的進入,他渾身傷口竟緩緩開始愈合了起來。
隨后……撲通、撲通……
一陣沉悶妖異的心跳聲,自呂浩然體內傳出。
他那平息已久的胸膛,于此刻開始有了起伏,一絲一縷的生機正在重新匯聚……
踏踏踏……
不遠處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顧思恒提著銀槍滿身是血的沖來,其旁邊還跟著胸口有數道深可見骨爪印的石鐵膽。
而在他們來的那一刻,所有的血氣都瞬間隱入呂浩然體內,再不見了蹤影。
“呂兄弟!”石鐵膽悲呼一聲。
當看到滿身是血的呂浩然,顧思恒眉頭緊皺,蹲下身子去探他鼻息。
察覺到他還有微弱的呼吸之后,顧思恒素來冷峻的神色不由微微松了松。
隨后他又疑惑了起來,看呂浩然的出血量,不應該只受了這么點傷啊?
但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搖頭不再多想,人沒事就好。
“你做什么?”
他皺眉,看著伸手抬起呂浩然往肩膀上扛的石鐵膽。
后者一愣:“扶他走啊,總不能放這挨凍吧,這荒山野嶺的,他不被打死也可能會被凍死。”
“我來吧。”
顧思恒嘴角一抽,將手里的銀槍和背后木匣子丟過去,拉過呂浩然背在了身后。
石鐵膽那叫扶嗎?
那叫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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