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妖邪亂世,這個書生有點猛 > 第三百一十九章 在下正在鍛煉
  正當付仁在沉思之時,外面的下人忽然上前通報。

  “先生,張大人來訪。”

  他眉頭一挑,“請。”

  沒想到張懷春消息這么靈通,自己剛回付府,屁股都還沒坐熱他就趕了過來。

  不多時,留著山羊胡春光滿面的張懷春便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飛禽袍,貴氣十足。

  “許久未見先生,不知先生近況可好?”

  張懷春滿面紅光,上前拱手行禮。

  付仁客套一番,邀他入座,龐管家恭敬沏茶。

  “老張啊,你這消息倒是靈通,我這前腳剛到,你后腳就來了。”

  他呵呵笑著,瞇著眼意味深長地開口。

  張懷春笑了笑:“托先生的福,如今繼任京兆一職,這京城大大小小的治安都歸在下管理,所以自然要對京城的消息上心一些。”

  付仁抿了一口茶,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老張你今日來寒舍,是代表個人呢,還是?”

  他話未說完,眸光帶有深意。

  張懷春一怔,大家都是精明人,自然知道這話問的是什么意思。

  于是呵呵笑道:“先生哪里的話,我得知先生回京后可是放下手里的卷宗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誰也沒通知。”

  “難得你這么有心,來,喝茶。”

  付仁滿意點頭,伸手示意。

  對方這話,無疑就是表明了立場。

  雖然他是由太子一手提拔,但心還是向著自己這邊的。

  若他是代表太子前來,那付仁就要重新審視兩人之間的關系了。

  當然,不排除他在說假話。

  “先生既然回京,可是已經將天塹那邊的事情安排妥當了?”

  “嗯,二殿下他們已經成功占下了天塹,有鎮靈司幫忙,我再待在那邊也沒什么用,所以便想著回京城來看看。”

  張懷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說是回來看看,但他知道付仁回來,是因為最近武皇忽然病重的事情。

  奪嫡之爭就在即刻,他要是再不回來,之后一切都晚了。

  “聽聞兵部現在由陳祭酒兼任、禮部尚書也由段宏大人繼任,這件事,太子殿下那邊是怎么看的?”

  付仁開口問道。

  張懷春面色一肅:“當時新雨先生舉薦此二人的時候,是有不少人反對的,但后來太子也站出來支持,壓下了那些反對的聲音。”

  “嗯?”

  付仁聽到這話眉頭皺了起來。

  什么意思,太子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在這種情況下竟然主動幫助三皇子壯大勢力?

  這一步倒是令他有些始料未及,完全沒有想到。

  “你可知道太子殿下此舉目的為何?”

  張懷春皺眉,搖了搖頭:“據太子當日所說,是如今武國正值發展之際,當用良才璞玉,而陳祭酒、段大人才賢上佳,足以勝任尚書之職。”

  “因為太子如此不計前嫌,為國著想,陛下聽聞后對此贊賞有加。”

  他猶豫了一下,接著道:“也許太子殿下的目的就是得到陛下的認可?”

  付仁摸了摸下巴。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

  如果只是想得到武皇的認可,而為自己的敵人增添羽翼,這是弊大于利的事,以太子的聰明才智,他不大可能會做。

  他肯定是另有企圖。

  “兵部、禮部……”

  付仁眉頭緊皺,這兩個部門可不是小部門。

  一方掌管軍令兵械等要務,一方掌管五禮之儀制及學校貢舉。

  為何武麟會將這兩部尚書的位置拱手想讓?

  他摸著下巴,隨后沉聲道:“老張,麻煩你幫忙調取一下兵部和禮部其余大臣們的卷宗,明日交給我。”

  “好。”張懷春沒有猶豫,點頭應允。

  如今他已經是京兆尹,調一些卷宗的權利還是有的。

  之后兩人又閑聊了一番,付仁坐著馬車向著書院趕去,張懷春說閑來無事,陪他同去。

  如今的書院可謂是門庭若市,無數頭戴方巾,朝氣蓬勃的學生在里面來往,隨處可見。

  相比起當初付仁剛來時的蕭條,已然大不相同。

  當看到青石板路上相談的兩人,這些學子們一愣,隨后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

  “那是京兆大人吧?”

  “他怎么來書院了?”

  “京兆大人旁邊那個人又是誰?”

  學子們議論紛紛,都是對張懷春身邊的白衣青年感到很是好奇。

  “這個時辰不去校場跟堯山先生學習騎射,在這里晃蕩什么!”

  正當他們議論之聲,一聲冷厲嚴肅的喝聲響起。

  聽到這聲音,大家哄堂而散。

  “齊龍陽來了,快跑!”

  “別被他逮住了!”

  聽著那些學生們四散時傳來的身影,齊善友臉色一黑,氣的胸膛上下起伏。

  以前大家叫他齊黑臉也就算了,他能忍。

  現在卻叫他齊龍陽,每次聽到這個稱呼,他都會想起那不堪的往事。

  此龍陽,可是龍陽之好的龍陽。

  當初他聽信了付仁說的那個什么抓鳥禮的鬼話,真的找了個地方朝著柳寧堂襠下伸出了魔爪,還豎起了大拇指。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柳寧堂氣的吹胡子瞪眼,抄起一塊青磚追著他跑了大半個書院,一邊追還一邊大罵“無恥”、“登徒子”、“有辱斯文”之類的話。

  這件事傳開之后,私下里那些學子們紛紛看他的眼神都變化了起來。

  包括其他一同任職的先生,與他交談時都會有意無意的保持距離,目帶警惕。

  甚至連他示好了一兩年的一位女先生,也因為這件事不再搭理他。

  而這一切,全都怪一個人。

  “付桃安,你要是敢回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齊善友雙目欲要噴火,恨不得殺人。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心情之后正欲邁步離開,旁邊卻忽然傳來了一道令他一愣,隨后面色迅速難看下來的聲音。

  “善友先生,許久未見了,不知近來可好?”

  “付桃安,我砸……”

  齊善友直接抓起地上的青磚轉頭就欲要砸下去,但話還沒說完,他表情就僵住了。

  張懷春看著他手里高舉的青磚,目露詫異:“善友先生,您這是……”

  那令他“朝思暮想”咬破了牙都想見上一面的付桃安,正笑呵呵地站在一旁。

  “京……京兆大人……”

  齊善友咽了口唾沫,額頭冒汗,“讓大人見笑了,在下……”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青磚,然后訕訕地往上拋了幾下,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牽強笑意。

  “在下正在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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