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妖邪亂世,這個書生有點猛 > 第二百八十八章 噩耗
  翌日辰時,天色剛蒙蒙亮,洛安城門口便是馬蹄聲陣陣,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趕赴而來。

  一隊人個個身著素藍道袍,另一隊則是一群容貌姣好的白衣女子,不是腰間別著笛簫就是背著琴。

  不是別人,正是龍虎峰以及鳴鳳谷的弟子。

  蕭北象看著眼前破落的城門,翻身下馬上前朝著黑甲軍拱手。

  “龍虎峰蕭北象,率門人應召而來!”

  其后一名容貌俏麗的高挑女子同樣下馬拱手,聲音溫和:“鳴鳳谷玉心蘭,率門人應召而來。”

  黑甲軍有一校尉上前拱手,以禮相迎,帶著他們入城而去。

  呂浩然等人聽到人到了,紛紛出來迎接。

  白妙竹看到玉心蘭更是上前柔聲喚道:“心蘭師姐,你怎么來了?”

  玉心蘭沒好氣的伸出玉指點了一下她的腦袋:“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不打算回鳴鳳谷了?”

  白妙竹搖了搖頭:“師姐,哪有……”

  “我可都是聽說了,你纏著小拂云手把玉青峰方圓十里到處游玩一遍的事。”

  玉心蘭含笑,目光意味深長地看向了一旁傻站著的呂浩然,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起來倒是玉樹臨風,怪不得讓妙竹連家都不想回了。”

  白妙竹聞言嬌羞的低頭,臉頰有些發紅:“師姐,你別瞎說。”

  呂浩然則是一愣,撓頭道:“我沒讓她不回鳴鳳谷啊。”

  “哈哈哈,浩然兄還是這般耿直啊!”

  一旁的蕭北象笑著上前,抱拳行禮。

  呂浩然連忙回禮:“蕭兄謬贊了。”

  一旁的唐靈秀、石鐵膽等人面色古怪的面面相覷。

  誰都聽得出來蕭北象這話另有一層含義吧,這呂浩然實力是強,可這腦瓜子似乎……

  正在眾人敘舊之時,付仁也帶著小草趕了過來。

  “桃安兄。”

  “桃安先生。”

  眾人忙開口行禮。

  付仁一一點頭,隨后目光落在了蕭北象的身上,神色有些急意,開口詢問:“蕭兄,近來你蕭國境內可有發生什么大事?”

  聽到這話,蕭北象正色了起來,想起了近些日子才從蕭國鎮靈司傳出來的一些消息。

  “桃安兄怎么知道我蕭國境內發生了一件大事的?”

  “還請蕭兄細細說來。”付仁緊張詢問。

  其他人的目光也是好奇的聚集了過去,唐靈秀微微皺眉,能讓一向沉穩的付仁都這么急切緊張,想來這件事應該不小。

  蕭北象開口:“諸位應當知道,萬民天之天梯在我蕭國雪地邊陲吧?”

  眾人點頭,白妙竹和呂浩然幾人更是神色微凝,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付仁。

  “前些日子,有一位武夫去登了天梯!”

  蕭北象沉聲開口,語氣嚴肅,“他自稱是白雀山之人,名為曲江海。”

  “白雀山?”眾人驚訝,這個門派不是早就被滅了嗎,連山門都被大火燒的一干二凈。

  “然后呢?”付仁急忙追問。

  “此人實力強悍,身披蓑衣踏雪而上,連斬三名修行者,最后更是引來了數百名七境修行者、三位八境修行者的圍攻!”

  聽到蕭北象鏗鏘話語,在場所有人都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數百名七境修行者,三位八境!!

  武夫至多可入六境,面對如此陣容,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付仁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活著離開了沒有?”

  “怎么可能活著離開,一名六境武夫,面對眾多七境甚至八境的圍攻,哪怕是天下第一劍南宮陽伯也必死無疑。”

  一旁紫霧樓的白絕搖著折扇,淡淡開口。

  他的話語也是引得在場大部分人深以為然。

  武夫與修行者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面對這么多強大的修行者,又怎么可能活著離開?

  但蕭北象卻是搖了搖頭:“他本可以離開的。”

  付仁聞言神情微怔,喉嚨滾動了一下:“本可以離開?”

  蕭北象長嘆口氣,點頭開口:“他一刀劈開了天梯殿宇,連殺三百余位七境修行者,兩位八境修行者!”

  “據聞當時漫天風雪猩紅無比,遍地尸體,那沖天的刀意足足持續了三天時間才散去!”

  眾人聽到此話,目露駭然之意,白絕甚至都忘記了揮扇。

  只有石鐵膽與白妙竹、呂浩然等人對視一眼,雖然依舊震驚,但也有了心里準備。

  畢竟當初在玉國都城,曲老借滿城刀立于城頭,劈死陸長陵的畫面歷歷在目。

  “他人怎么樣了?”付仁緊張詢問,他關注的并不是曲老殺了多少修行者,只關注曲老現在的情況。

  蕭北象嘆氣搖頭:“三百多位七境修行者悉數死于其驚世刀意之下,三名八境修行者也飲恨有二,可惜他本能跨過天梯進入問劍天,卻選擇了放棄。”

  而說到這,他的神色肅然起敬了起來,目露欽佩之意緩緩開口:“他為萬民天萬千武夫,與問劍天做了一個約定。”

  “那就是若再有人登天梯成功,問劍天便自此解除萬民天之心鎖,不再束縛武夫與萬民天修行者之路!”

  聽到此話,無論是玉心蘭還是石鐵膽,亦或者是童靈秀、白絕等江湖天驕,皆是目光一怔,眼底升起敬畏之意。

  沒想到,最后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那他人呢,他怎么樣了?”付仁卻不關心這些,只是緊張急切地詢問曲老的情況。

  蕭北象嘆氣搖頭:“他似乎并無與那最后的八境修行者一戰之意,而是選擇將那柄名為‘驚雨’的刀留下,閉目赴死。”

  付仁踉蹌了一下,一旁的小草和顧思恒忙伸手攙扶。

  他目光失神,眉宇緊鎖了起來,表情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變幻了好幾次。

  有憤怒、有不解、有哀愁,但最終還是平靜了下來,只是眸光黯淡,低聲開口:“最后殺了他的那個八境修行者,是誰?”

  “據說是一名穿著紅衣的女子,其腰間別著一柄劍,一壺酒,好像是什么……陸青檸?”

  顧思恒和小草明顯感覺到付仁的身軀顫抖了一下,兩人皆是目露擔憂。

  “先生……”

  付仁搖頭擺手,朝著蕭北象抱拳后轉身離開。

  在荒寂的街道上,他的背影顯得多有些蕭瑟,落寞。

  見如此情況,蕭北象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地伸了伸手:“桃安兄他這是……”

  “他的一身刀法,便是你口中那人所傳。”

  冷漠的聲音傳來,蕭北象詫異地看向了顧思恒,隨后一拍自己腦門,自責了起來。

  “先生……”

  小草擔憂的喊出了聲,想追上去卻被顧思恒伸手攔住。

  后者微微搖頭,“他需要靜一靜。”

  眾人沉默不語,注視著那落寞白衣漸漸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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