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鶴齡州,蘆葦城。
此地乃是齊國與他國接壤地界,縣內外重兵把守,設有關卡。
無論是來往商旅過客,皆需要接受查驗。
一輛馬車正緩緩駛向城門口,被齊國兵卒高喝攔下。
“上面的人,下來接受查驗!”
馬車止步,駕車那位背著木匣子的黑衣青年挑起門簾。
一名白衣儒士,一名麻衣老者,以及一名穿著綠色衣裙的乖巧少女從車內相繼走下。
幾名兵卒看到前兩人時都是神色平淡,唯獨看到后面那綠裙少女時一怔,隨后雙眸泛光。
這小姑娘長的好生乖俏!
怕是張開了都不比剛才進城的那江湖女子遜色分毫!
適才也有兩人御馬而來,皆是身著白袍,其中一名青年氣勢不凡,背后背著一把長劍,一看就是江湖人士。
他們詢問之后得知乃是兩儀派以及鳴鳳谷的高徒,更都是四境武夫,當即不敢多生什么歪心思,放行通過。
沒曾想那二人才剛剛進城,這會兒又來一個國色天香的小姑娘!
而且隨行的人看起來只是一名外來的書生公子,并沒有什么特殊。
一時間幾名兵卒都是目光閃閃,對視后會心一笑。
“來自何方,入我大齊國可有何事?”
當先,那名領頭的絡腮胡兵卒便上前一步,故作威嚴地喝問,目光卻是不斷在白衣儒士身邊的小丫頭身上游走。
“我等來自玉國,久聞齊國之昌繁,慕名而來。”
付仁上前拱手。
他可不能輕易將身份暴露,免得引起江湖上一些有心人圖謀不軌。
雖然以他如今的實力,只要不是各大門派掌門長老親自出手都能應付,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紫霧樓的毒、唐門的機關暗器都是防不勝防,還是得小心為上。
“玉國?”
絡腮胡兵卒一愣,隨后雙眼微瞇,心中思忖了起來。
玉國乃是天雪王朝附屬,兵力可是要比齊國強大的多,要是來人身份高貴的話他們可吃罪不起。
當下,他態度稍緩,詢問道:“敢問閣下身份?”
“玉國學子,不值一提。”付仁溫和開口。
一聽這話,絡腮胡兵卒剛剛還緩和的神色頓時再次不屑了起來,淡漠地招了招手。
“按照慣例,需要搜查。”
話音落下,他身后當即就有幾名兵卒圍了上來,而他自己更是徑直走向了小草,目光熾熱地舔了舔嘴唇。
小草見狀不由得往自家先生身后靠去。
付仁眉頭微皺:“不是只需要查看車上行裝,為何要搜身?”
“老子說要搜就要搜,哪那么多廢話?”
絡腮胡兵卒不爽地開口,趾高氣昂。
而其他那些兵卒更是一窩蜂圍了上來,足有二十多人,各個氣勢洶洶。
見此一幕,付仁心中冷笑,只怕搜身是假,趁機一飽私欲才是真。
怕是這一場搜身后,這些人肯定會說小草身上攜帶有敵國密函或是身份可疑,要將她扣押下來。
而之后這些人要做什么,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
“思恒。”
付仁淡淡開口喚了一聲。
一旁始終沉默寡言的黑衣青年當即上前一步,卸下背后的木匣子,重重落在地上打開,露出了里面的兩截槍身。
“我勸諸位不要多生念頭,免得惹禍上身。”付仁接著開口,目光平淡。
絡腮胡兵卒見到顧思恒背后的木匣子竟然裝的是桿長槍時心中一驚,有些拿捏不定起來。
那白衣儒士三人都看起來平平無奇,唯獨這穿著黑衣的冷面青年給人的感覺不同凡響,不像是個好惹的主兒,多半是個武夫。
但發現自己的一眾手下都在看著自己,以及再看一眼那我見猶憐的小丫頭,絡腮胡卻是惡向膽邊生。
他奶奶的,四境武夫又不是大白菜,剛剛才過去了兩個,怎么可能這么快又碰到?
自己好歹也是個三境武夫,這么畏首畏尾的以后還怎么有臉混下去?
“敢違抗命令,老子可以將你們當做敵國探子處理!”
“來人,將這幾人統統拿下,押往牢房聽候審訊!”
他怒聲開口,不信光憑那黑衣青年一個人,還能翻了天不成?
“是!”
眾多兵卒冷聲應是,隨后目光炙熱地看向小草,紛紛露出獰笑之意沖了上去。
圍觀的民眾們見此一幕都是紛紛暗道可惜,目露同情。
這些守城兵卒欺負外來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上次就有過往的商隊被他們以圖謀不軌扣押。
實際上人家只是來倒賣書畫的,怎么可能圖謀不軌?
說到底,還是那商隊老板的女兒生的不錯,被他們給盯上而已。
最終那商隊其他人再也沒出現在這蘆葦城內過,唯獨那個老板的女兒又一次還被人在軍營外瞧見過。
不過其衣衫不整,已經是瘋瘋癲癲,一副癡傻之像了。
只恐怕今日那位白衣書生以及其身后的小姑娘,也是難逃魔爪。
一眾兵卒抽出佩刀氣勢洶洶地圍了上去,常人若是見此情景,早都嚇的六神無主了。
但絡腮胡兵卒卻是皺眉了,因為他看到無論是被圍在中央的白衣書生,還是那麻衣老者,甚至那個小姑娘都面色平淡,沒有絲毫驚慌之意。
他心中暗感不妙,如此云淡風輕,不該是什么普通角色!
但這時候想收手已經為時晚矣,那些兵卒全部沖了上去,伸手去按擋在前面的黑衣青年。
就在當先那名兵卒的手即將觸碰到其肩膀之時,異變突生。
顧思恒站在原地,衣袍無風自動下真氣如浪濤翻涌。
那些兵卒瞳孔猛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狂風掀的倒飛而出,驚叫間重重摔在了地上。
后方的絡腮胡兵卒面色大變,滿眼不敢置信地死死盯著連腳步都未曾挪動一下的顧思恒。
四境武夫,又是一位四境武夫!
“我說了,勸你最好不要動什么歪念頭,免得惹禍上身。”
他眼中震驚之意還未褪去,只見那白衣青年也適時上前一步,神色平淡間衣袍獵獵,真氣翻涌。
“現在,你還要搜嗎?”付仁目光微冷。
話音平淡,卻是令絡腮胡兵卒雙膝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面色煞白。
四境武夫……什么時候這么常見了?
剛剛才進去了兩個,這會兒竟然又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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