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出問題了!
看她現在的樣子,顯然是發生了門外那些天湖派弟子同樣的情況。
“先生,怎么了?”
見幾人都是目光凝重地望著自己,小草不由愣了一下。
付仁忙迎了上去,關心詢問:“你怎么了,昨夜沒休息?”
她搖了搖頭,有些疑惑地開口:“不是,我明明記得我昨晚休息的好好的,但不知道怎么的早上就感覺很累。”
幾人對視一眼,隨后白妙竹上前一步,抓住小草的手腕查探其情況,面色漸漸凝重。
“妙竹姑娘,什么情況?”付仁緊張詢問。
“是生機,小草的生機消失了不少,雖然并不多,但確確實實的消失了。”
隨著白妙竹的聲音落下,付仁眉頭頓時一皺。
生機這個概念,說白了就是壽命!
換句話來說,小草失去了一部分壽命!
“什么意思,為什么會忽然這樣?”
付仁面色嚴肅了起來,緊接著,他立馬就想到了門外的那些天湖派弟子,以及佝僂身軀,已然頭發花白的常闌。
白妙竹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沉聲開口:“也許,天湖派所有人的生機都在慢慢流逝。”
“不,不應該說是流逝,而是被某些東西給悄無聲息地收走了,失去了部分生機,所以他們才會感覺到異常的乏累。”
“而當自身生機已經所剩無幾了,就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老化,就像是常掌門那樣。”
小草眨了眨眼,有些不理解地看著他們。
“那我們為什么沒事?”
呂浩然在這個時候疑惑出聲了,一邊上下打量著自己。
“因為我們都是四境武夫,已經有真氣在身,就算消失了一小部分生機也不會產生什么影響,而小草不同,她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付仁給出了答案,面色凝重無比。
若非小草忽然出現這個情況,恐怕連他都沒有察覺到這些。
沒想到自己等人的生機竟然悄無聲息的就被偷走了,難以想象,這天湖派里面到底藏著什么詭異的東西。
“走,馬上走!”
付仁當機立斷,不再猶豫。
幾人也是凝重點頭,跟著他推開門走了出去,準備借口說去游山玩水找機會逃跑。
但隨著門被推開,外面卻是多了一個人。
除了一直守在外面的胖瘦兩人之外,還多了一個穿著黃袍的青年。
其雙眼深陷,看上去給人一種陰翳之感。
“諸位這是準備去哪?”
他笑瞇瞇地開口,語氣略有些陰沉。
見到這青年,胖瘦二人立馬躬身拱手。
“大師兄!”
聽到他們的稱呼,付仁等人頓時清楚來人的身份。
正是常闌的親傳弟子,也是天湖派的大師兄,四境武夫辰興!
付仁不動聲色,上前笑道:“歇息了一晚恢復了些精力,自然是打算去天湖山四處游玩一番。”
辰興聞言恍然點頭,似笑非笑道:“這正好,師父吩咐在下親自帶諸位領略山野風光,好好在附近逛一逛,不過……”
他話鋒一轉,目光看向了付仁身后的小草,瞇眼開口,“這小姑娘似乎沒有休息好,不如就將她留在此地吧,我先帶著諸位四處轉轉?”
付仁目光一凝,心中沉重了起來。
昨夜的事情他們果然發現了!
要留小草在這無非就是怕自己等人中途強行逃跑。
畢竟大家都是四境武夫,光憑辰興一個人不一定能全都攔下來。
留下小草在,屬于是當做人質了。
“這可不行……”
呂浩然剛要開口拒絕,卻被付仁揮手打斷了,當下皺眉看著后者。
付仁神色平淡,笑道:“也好,不過我這人素來不喜歡游山玩水,來這里也是陪這丫頭的。”
“我留下來陪她吧。”
“桃安兄,你……”
呂浩然不解,但白妙竹把他往后拉了一步,示意他別多嘴。
“我也留下來。”
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辰興看向了一旁背著木匣子的黑衣青年,笑著點頭。
留下來的人越多自然是越好,若是所有人都一起離開,憑他一個人還真不一定能留得住。
“還請辰興兄稍等片刻。”
付仁開口,同時朝著白妙竹使了個眼色,后者微微點頭,拉著呂浩然就進了院子里。
辰興看著他們將院門關上,神色平淡,絲毫不擔心他們密謀什么。
而院落內,呂浩然一臉疑惑。
“桃安兄,顧兄,你們為何要說留下來,大不了我們直接闖出去又如何?”
付仁搖頭,沒有理會他,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顧思恒,神情嚴肅地開口:“是他嗎?”
“不會錯。”
顧思恒篤定開口。
聞言,付仁雙眼瞇了起來,表情凝重。
剛才的那個辰興右手小臂上就有這么一塊傷疤,是燙傷的。
而昨晚上顧思恒發現的那個神秘人手上也有。
也不知道他是沒有發現這點所以不加隱藏,還是故意顯露出來的。
但無論哪一點,現在他們都是沒辦法離開的。
且,付仁在剛才忽然想到了一個東西。
那就是血妖吸收血肉,昨晚那個神秘人也在吸收血肉。
而且辰興手上還有被天火燒過的痕跡,這很難不讓人懷疑其到底會不會是蒼梧山的那頭血妖!
就算不是,其中必然也有著某種聯系。
還有另一點,昨夜那神秘人忽然憑空消失,隱藏了所有的氣息,這也跟玄青子之前描述的那個猴妖很像。
那猴妖就是能從虛實之間變化,免疫一切攻擊,還能遁入虛幻!
單單一個付仁或許還無法判定,但這兩個特征一起出現。
他極度懷疑那血妖和猴妖要么沒死,要么就是死后的力量又重新出現了。
而賦予它們這些力量的就是偽妖心,如果宿主死后這些力量不會消失的話,那極可能就會回歸源頭!
也就是偽妖心出現的源頭!
看著兩個人在那里打啞謎,呂浩然是一臉疑惑,忍不住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付仁搖頭,從懷中摸出一個火折子交到他的手上,沉聲叮囑。
“等你們找到機會后,殺了辰興。”
“血妖怕火,你的風勢能極好的助長火勢,有妙竹姑娘的音殺之術保護你,應當不會有太的危險,若實在不行,你們就只管跑,跑到客棧將消息告訴武極他們。”
“殺了他?”
呂浩然眉頭一挑,詫異地抬頭。
但看著付仁那嚴肅的表情不似作假,他還是凝重地點了點頭。
對方之所以這么說,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天湖派悄無聲息死了這么多人,極可能跟辰興脫不了干系。
不過他還有些疑惑。
客棧里不是只有武極在嗎,他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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