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妖邪亂世,這個書生有點猛 > 第六十一章 鐵鎖氣機
  付府。

  “你說五公主大清早就來找我了?”付仁睜大了眼睛。

  “嗯,先生剛走她就來了。”小草點了點頭。

  “那沒找到我,她有說什么嗎?”

  “她說下次先生要是再故意不肯見她,她就向陛下請命讓先生去……”

  小草說著猶豫了起來,微微低頭臉頰有些紅。

  “向陛下請命讓我去做什么?”付仁追問。

  “讓先生去當她的內侍……”小草弱弱開口,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先生。

  付仁只感到兩腿之間吹過一陣冷風,他不禁扶額感到一陣頭疼。

  內侍不就是太監嗎,那丫頭好狠的心,竟然想要嘎了自己的根!

  看來一直躲著不見也不是辦法了,以那位的性子,怕是真的有可能做的出來這種事情。

  “其他人的拜帖信函可都處理好了?”

  搖了搖頭將此事暫且置后,付仁轉而問道。

  “處理好了,按照先生說的禮物全部收下,邀約全部回絕。”小草點了點頭。

  自己先生說了,送上門來的錢不要白不要。

  “嗯。”

  付仁滿意點頭,隨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問道:“那些邀請的信函當中,除了茶樓酒肆之外可還有提到過其他的地方?”

  小草俏臉微愣道:“先生是指?”

  “就是那種有人伺候著睡覺的地方?”

  “睡覺的地方?”小草疑惑地眨了眨眼,隨后搖頭,“沒有。”

  “好吧。”

  付仁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看來武國的那些朝臣都不喜歡在這種地方談事。

  他嘆了口氣,轉身朝著后院而去。

  看著自家先生的背影,小草睫毛微顫,那雙清澈的眼眸有些疑惑。

  “能有人伺候著睡覺的地方,難道是客棧?”

  小草搖了搖頭,先生問的話真奇怪,哪有人會邀請人去睡覺的?

  她只知道以付仁的身份出入風月場所不好,但卻并不知道那些風月之地里面具體是做什么的,所以也不知道其實那些信件上提到過的萬紅樓、紅袖坊就是自家先生說的有人伺候著睡覺的地方。

  付府后院。

  曲老一如既往地搬著張小椅子坐在屋檐下,看著院內的細雪紛紛,嘴里還在哼唱著令付仁有些熟悉的調子。

  “你什么時候會唱水調歌頭的?”

  付仁皺眉看著那屋檐下的獨臂老者。

  曲老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近些日子府里那些丫鬟們都傳開了,還挺不錯。”

  付仁聞言張了張嘴,好家伙,就一兩天時間而已,柳藝在太平樓演奏的那曲水調歌頭傳唱度就這么廣了?

  “據說這詞是你寫的?”曲老又看了一眼付仁,頗有些狐疑地看著他。

  “不是,是我家鄉那邊一位姓蘇的先生寫的。”

  付仁沒好氣地回應著,脫去外衣自顧自地上前去拿起院子里那幾塊冰冷鐵鎖佩戴了起來。

  “你小子指定是腦子還不太正常。”

  曲老卻是嘖嘖兩聲,并不相信他的這個話,只覺得是他腦子出了問題將自己創作出來的所有詩詞都想成了別人的。

  畢竟如果真的是他人之作,為何以前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

  而且每次問起這小子那個神秘的家鄉,他總說什么華夏啊、幸福小區之類的,聽都從來沒聽說過。

  這不是腦子還有問題是什么?

  對于曲老的反應,付仁沒當回事,反正他解釋也沒人會相信。

  雖然借用先賢的作品會讓他有些慚愧感,但轉念一想自己將那些先賢的作品帶到這個地方繼續流傳千古,其實不是什么壞事,先賢們知道了應該也不會生氣。

  他一邊想著,一邊已經將四塊沉重的鐵鎖加在了自己身上。

  總共八十斤的重量,令他感覺身體瞬間沉重了不少,雖然不至于走不動路,但想要做到健步如飛估計沒有那么簡單。

  “這一次大概要練多久?”付仁拿起嵌在木樁上的砍刀,試著揮舞了幾下。

  “看你的天賦,呼吸法熟練的快的話十天半個月,慢的話三年五載都是有可能的。”

  曲老淡淡開口,一臉愜意地躺在椅子上,身旁就是火爐子。

  看著他那一副悠閑的樣子,付仁不由撇了撇嘴,拖著沉重的身軀就在這風雪之下繼續開始劈起了柴。

  這一次,他又變的跟剛開始的時候一樣難以掌控自身力道了,甚至一刀連柴帶樁全都給劈成了兩半。

  體內的呼吸好像被某種東西給鎖住了一樣,總是在快要宣泄出去的時候就紊亂起來。

  “穩住呼吸,身體帶鎖后自身氣機自然也會帶鎖,你要找到那種被鎖住的感覺,嘗試在這種狀態下也能將力量發揮到極致,好好練習,說不定在將來能救你一條命呢。”

  曲老敲著二郎腿,一邊看著風雪下的青年,一邊開口指導著。

  聽著他的話,付仁忍不住嘮叨開口:“難道還有他人能鎖住我自身的呼吸和氣血不成?”

  武夫一身力量,可全靠著身體,也就是俗稱的氣機。

  如果被人鎖住氣機,那一身實力豈不是就廢了一大半?

  “那可說不定,天下奇人異士無數,也許哪一天你就碰到了呢?”

  曲老依舊是漫不經心地開口說著,語氣平淡。

  “嘁,該不會你那條手就是被誰鎖住氣機然后砍掉的吧?”

  付仁瞥了那邊一眼,狐疑地試探開口。

  他現在是越來越好奇曲老的真實身份了,一個普通馬夫怎么可能懂這么多東西?

  隨著他的問題落下,那邊的獨臂老者卻是沒有絲毫表示,甚至換了條腿繼續翹著,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好好練你的功,別整天猜那些有的沒的。”

  “本來還想著要是我神功練成了,說不定能幫你報個仇什么的,你不說那就算了。”

  付仁佯裝遺憾嘆氣,從一旁搬來另一塊木樁接著劈起了柴,只是眸子時不時往屋檐下的獨臂老者瞟去。

  令他失望的是對方在聽到自己說“報仇”的時候,依舊滿臉平淡,甚至還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困了。

  付仁搖了搖頭不再多想,調整心態后專注于控制自己的呼吸,開始了枯燥無味的劈柴修煉。

  一道又一道劈柴聲在紛紛揚揚的風雪當中回蕩,臨近年關,天氣也越發的寒冷了起來。

  半躺在椅子上的獨臂老者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眼,渾濁的眸子正倒映著風雪當中戴著鐵鎖奮力劈柴的消瘦背影。

  看著他在天寒地凍下滿頭大汗卻緊咬牙關一遍遍堅持的樣子,曲老眸光微閃,蒼老的臉龐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小子雖然口頭上總沒個正形,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整天不是抱怨練功苦練功累,就是嫌浪費的時間多。

  但其實自己從來都沒有規定過讓那小子什么時候來練,什么時候可以走,全是他主動找來的。

  除了有事的時候之外,他連吃飯都是讓小草丫頭送過來吃,有的時候甚至會一個人練到半夜,沒柴劈了就劈空氣。

  每次問起這小子為什么一邊這么抱怨卻還要一邊拼命練功的時候,他總是會回答出一個令人鄙夷的理由。

  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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