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姬下意識遮住風光，道：“陛下，不如讓臣妾的貼身侍女來伺候您吧？”
“臣妾也會在旁邊候著，以免宮女不懂事，伺候不好您。”
她誠懇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等待秦云回應。
秦云再度深吸一口氣，看著艷如桃李的竇太妃，對那些原本相貌秀麗的宮女頓時失去了興趣。
砰！
他一下子躺平，毫無興趣道：“算了。”
竇姬翻起身，秀發垂肩，不安道：“陛下，不是臣妾不愿伺候，只是太不吉利。”
“今夜陛下先將就一下，改日臣妾一定加倍伺候陛下。”
秦云還是沒興趣，擺擺手：“改日便改日，還是不要宮女了。”
“有些日子不曾見你，那你就陪朕說說話吧。”
竇姬努力看著他的臉色，怕他有所不滿。
而后緩緩湊了上去，蜷縮于他懷中：“不知陛下想要說些什么？”
頓時，秦云一陣語塞。
跟竇姬除了閨房私事，還有什么共同話題？
彼此曾經算是死敵，喜歡她的氣質，才破例收進后宮，竇姬確實也喪失了那種銳利，完全臣服。
但秦云明白，自己跟她還差點東西。
關于軍國大事，心腹計劃，他跟蕭淑妃可以談，跟慕容等人可以談，但跟竇姬還沒辦法完全談。
一番沉默。
秦云將人攬入懷中，感受其曼妙弧度，淡淡道：“朕算是霸占你，你可曾不愿？”
竇姬美眸微閃，抬起濃密眼睫毛，脫口而出：“沒有。”
“這么果斷？”秦云挑眉，有點不信。
竇姬如少女一般趴在他懷中，輕輕如自語：“陛下英武，有雄韜偉略，又給了臣妾改過自新的機會，還保全了臣妾家族的利益。”
“無論哪一點，臣妾都不該有后悔之心。”
秦云微微一笑，真的是這樣么？
自己每次碰她，看似她欲迎還羞，甚至主動邀請，但實則她身體的本能在反抗，這騙不了人。
“那老九呢？”他突然問道。
竇姬嬌軀猛然一顫，美眸微微黯淡。
聲音低沉道：“老九是自找的，不怪陛下，況且陛下做的夠恩義了。”
說完，她抬起頭看向秦云，心中五味雜陳。
她明白，自己在被試探，還未得到這個男人的信任。
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心微微有些酸澀。
秦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目光一閃，碰運氣似地問道。
“太妃，你應該知道王敏還潛逃在外吧？”
竇姬點頭。
秦云道：“實話告訴你，王敏現在勢力很大，她似乎將老九跟司馬徒都坑了，先是接管老九的江湖勢力，然后把持西涼的軍政大權。”
“隱約，有跟朕對壘的念頭！”
竇姬美眸睜大，十分吃驚。
而后黛眉緊蹙：“王敏有這么大的能耐？”
秦云微微一笑：“是啊，真是朕的好貴妃！”
竇姬心頭微顫，聽出其他味道：“陛下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朕只是想要問問，昔日老九的江湖勢力到底有那些，牽扯了那些門派。”
“如果太妃知道，告訴朕，朕瓦解王敏的勢力也會簡單一點。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也算是替老九報仇雪恨了。”
“當初老九的造反，背后不無王敏的落井下石，和暗中推波助瀾。”
說完，秦云眸子瞥下，靜靜地看著她。
竇姬眼眶一紅：“陛下，這是不相信臣妾嗎？”
“臣妾敢坦誠相待，和陛下躺在這里，那便已經是做好了決定，妻子又怎會蒙騙丈夫？”
“老九的事臣妾在深宮知道的很少，但凡知情的都已經交代了，陛下何苦追問？”
美人落淚，風韻猶存，怎是一個我見猶憐就可以形容。
不得不說，她極為懂得男人的心，情商也是一流。
讓秦云都有點內疚了。
“罷了，既然你不知道，那朕也就不問了。”
竇姬不希望自己獻身了，還得不到信任，鬼使神差道：“若陛下是因為今天妾身未能侍寢，不太滿意才問臣妾這么話，那陛下就來吧。”
她一副我無所謂的樣子。
輕熟的側臉，足以讓任何人發狂。
秦云多看了兩眼，翻身傾面，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太妃說的可是真話？”
竇姬輕輕頷首：“若能消除陛下猜疑，臣妾愿意。”
她青絲散亂，躺在床上多少有些怯弱的樣子，仿佛逆來順受，卑微無比。
秦云看了一時良心有愧，又躺了回去，轉過身道：“算了，對你身子不好。”
竇姬微微詫異了一下。
在她看來，秦云從一開始就是饞自己身子，否則自己犯了那么多死罪，非但沒處理，還給了貴妃之位！
現在這情況他竟不做，不占有自己，還擔心自己身子？
一時間，多年寂寞的心中滑過一絲暖流。
那些恩怨的隔閡，再度消減一些。
微微挪動身體，從背后抱住秦云，吐氣如蘭：“陛下，給臣妾一點時間，一定會讓您心滿意足的。”
秦云挑眉，暗道一聲好一個慧智蘭心的熟女！
根本不是那些小姑娘可以比的，無論言談還是舉止，都十分有內涵。
轉身過來，撫摸她那張被歲月沉淀，極有韻味的臉，露出微笑。
“讓朕心滿意足有個過程，但這個過程總不能一層不變吧？”
竇姬內心微微慌亂，最終一咬紅唇，鼓起勇氣道：“臣妾知道了。”